李長生化名南宮春水,還強硬的讓顧子衿和百裏東君與他兄弟相稱,他要徹底舍棄“李長生”這個名字,天啟城內陳儒成了新祭酒,太安帝應該知道他的意思,學堂之中也有蕭若風暗示。


    一切都很完美。


    他們踏上了前往雪月城的路。


    “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顧子衿有些好奇,“不知這景能有多美。”


    “是你想不到的美。”南宮春水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風花雪月,人間至美。”


    “先生。”百裏東君忍不住問道,“我從來沒聽過還有什麽雪月城,不會是你胡謅出來的吧?”


    “哎喲!”


    南宮春水拉開車簾用力敲了下他腦袋,“你自己見識少,還說我胡謅,我看你這是找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連北離皇帝都不知道這天下的妙城有幾座,就你?”


    南宮春水哼笑一聲。


    “去雪月城需要過一座登天閣,登天閣外,皆是凡塵,隻有真正登上那天,才能見識到,真正的風花雪月。”南宮春水的語氣中透露著欣喜。


    “真正的風花雪月?”顧子衿看著他,“春水兄不會在雪月城做了什麽風花雪月的事吧?”


    “哎呀。”南宮春水十分做作的不好意思起來,“別這麽大庭廣眾說出來。”


    除他之外唯二的兩人:……


    臉皮厚就是不一樣。


    ……


    夜間,百裏東君升起篝火,三人就著途中買來的餅吃。


    許是太過無聊,南宮春水開始指點起兩人的功法,他掏出一本《繡劍十九式》,顯然早有準備。


    但百裏東君卻很懷疑,“就你現在?”


    “我武功雖然沒了,但功法可還在我腦子裏。”南宮春水道,“你再看看你自己,身懷絕世內功,絕世劍術,還有這副用藥酒打造的藥修之體,可你怎麽還是這麽弱呢?”


    百裏東君剛剛挺起來的胸膛一下收了回去,他恨恨咬了口餅,像是在咬南宮春水一般,“要教你就教,不帶這麽損人的!”


    “而且那本《繡劍十九式》,我在神劍鎮看到過,攤主說很爆火,但才三文一本,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南宮春水卻是老神在在,“以前我有個朋友,他就隻會這一本,當初我也覺得這劍法蠢笨,但他卻日日修煉,從不停歇。”


    他說著,目光放空,像是想到了曾經,“他出身寒微,隻買的起這一本劍譜,一直練了十七年。”


    “他說,即便是最普通的劍法,隻要練上千次萬次,也能領悟其中的奧妙,可聚沙成塔,滴水石穿。”


    曾經的故人啊,如今隻能在記憶裏見到了。


    百裏東君對著劍譜比劃了幾招,感覺有些沒意思,又把劍譜扔回給了南宮春水。


    “感覺是自欺欺人的說法,那位朋友最後怎麽樣了?一定是寂寂無名吧?”


    “若是寂寂無名,恐怕也不會讓春水兄記著這麽久吧。”顧子衿輕聲道,“而且《繡劍十九式》到現在還這麽火,說明那個人一定很厲害,才會讓這麽多人趨之若鶩。”


    “沒錯。”南宮春水垂眸一笑,看著手中劍譜,道:“他啊,利用這本便宜劍譜,創造出了一套絕世劍法,劍法名,裂國。”


    顧子衿一驚,“難道春水兄的朋友是北離開國皇帝天武帝蕭毅?”


    裂國可是皇室才能習得的劍法。


    若真是如此,這也能說明李長生對北離皇帝的隱忍態度了,好友的後代啊。


    “正是。”南宮春水笑了起來,眼神仿佛出現故人音貌,“他就是手握天下第一劍天斬,號令千軍萬馬攻占舊都,並創立了萬世偉業的,北離開國皇帝,天武帝蕭毅!”


    百裏東君雖然覺得南宮春水說不定又在瞎編,但還是準備認真練那《繡劍十九式》,實在不成,他就扯出李長生的名頭,反正他是李長生的弟子,他坑不到他!


    安排了百裏東君的修習,南宮春水看向顧子衿,“你向來有主見,自律性也強,可以算是我門下弟子中最讓人省心也最不讓人省心的了。”


    “或許,這本功法適合你。”


    顧子衿從他手中接過,入目赫然是“椿”。


    “春水兄,這……”顧子衿十分驚訝。


    “不要這麽快拒絕。”南宮春水卻擺擺手,“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過練不練隨你,我相信你自有考量。”


    “……是。”顧子衿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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