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欣的話,無疑是在顧慎快要幹涸的身體裏狠狠放了一把火,頃刻間燒得火舌卷上雲海。


    他手搭在沈可欣肩膀上,不自覺收緊,喉嚨吞咽的動作變得明顯。


    “沈可欣,你……”


    顧慎嗓音低沉得不行,雙目中能窺見隱忍的血絲和赤色。


    他喉結瘋狂上下滑動著:“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別後悔。”


    上了這趟車,他們就真的是一體的夫妻了。


    看顧慎這樣,沈可欣反而沒有了之前的慌張和羞窘,微挑著眉頭,滿眼的誌滿意得。


    “後悔什麽?”


    她手指攀上顧慎的胸口,在心尖尖點了下。


    “顧慎,我們每天睡一張床,早安吻晚安吻一個不落,昨晚還坦誠相見過,你確定,要問我這麽幼稚的問題?”


    反問比回答還更要讓顧慎難以承受。


    他直接彎腰,橫抱著把人一路抱進了電梯,又抱進了車廂。


    “陳叔,擋板。”


    顧慎隻來得及匆匆說一句,就把人壓在了後車座上。


    陳東權愣了下,隨後目視前方,一點不敢往後麵看。


    玫瑰金的擋板升起來,徹底隔絕了後麵一片春潮。


    顧慎手撐著車座,上半身微微抬起,沒有壓實。


    他們的姿態和眼神都十分的親密。


    沈可欣感覺到灼熱,微喘著,有點呼吸不過來.


    “顧,顧慎,你緩緩。”


    沈可欣喉嚨也有點幹,被情欲刺激得紅了眼睛。


    她下意識收緊收腹和顧慎拉開距離。


    “等到酒店好不好,在車上我有點放不開。”


    她的緊張和害羞一覽無餘,顧慎撥開礙事的頭發,輕笑。


    “沈可欣,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手肘彎曲,胸膛相貼,顧慎嗓子像把鉤子似的,低啞又迷人。


    “我又不是動物,不至於,你對你老公的自製力是有什麽誤解嗎?”


    這麽多次他都忍下來了,路上這點時間,他難道忍不住


    “那你倒是別靠這麽近啊。”


    沈可欣感覺臉也燒起來了,眼神飄忽著不敢往顧慎身上看。


    她感覺這個時候的顧慎,跟那種變態狂沒什麽區別。


    像是用眼神就將她給剝幹淨,這樣那樣一番了。


    “寶貝兒,你這麽招人,我抱抱怎麽了?”


    “別怕,我不會做什麽,就隻是抱抱。”


    沈可欣信了,隻是裙子拉鏈被拉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男人的話就是屁。


    顧慎是什麽都沒做,但又好像什麽做了。


    沈可欣下車的時候,腿都有些軟,被顧慎半摟著弄進了房間。


    一關上門,她就被抵在玄關,迎接了狂風暴雨。


    衣服淩亂的落了一地,從門口到浴室,再到床邊。


    白色床單上,兩道身影抵死纏綿。


    沈可欣被堵住嘴,水花蓄滿了眼眶,嗚咽著求饒。


    但顧慎在他身上,像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隻顧自己發泄。


    待驟雨暫歇時,顧慎把虛弱脫水的沈可欣圈在自己懷裏,杯子放了吸管遞到她嘴邊。


    “喝點水,休息會我們再繼續。”


    沈可欣含著吸管,嘴唇微微發燙,被咬得紅腫。


    她雙目無神,身體時不時還會輕輕顫抖著。


    爽過了頭,難以自控。


    沈可欣迷迷糊糊睡了半個小時,身後的人不停在她背上吻著,落下一朵又一朵鮮豔的紅梅。


    顧慎掐著表,一個小時後,開始另一番的征伐。


    “顧慎,王八蛋……”


    沈可欣無力地推拒著,卻被男人控著手。


    “最佳睡眠是一個小時,已經夠了。”


    顧慎嗓音黏糊,拉過沈可欣的手,在手腕內側輕輕咬了下:“老婆,寶貝,可憐可憐我吧,我太餓了。”


    跟餓狼似的,先是吃得狼吞虎咽,半飽後又細嚼慢咽,細細品嚐。


    沈可欣不知道時間,不知道白天黑夜,感覺自己除了喝粥補覺,其餘時間都在還債。


    還這兩個月,被自己肆意撩撥不得解決的情債。


    臨江公館。


    劉姨拿著家用電話,對方還是無人接聽。


    她心虛地看向沙發上的小家夥:“可可啊,爸爸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劉奶奶陪你好不好?”


    沙發上的小人兒麵色不太好,嘴巴撅著,眼神也十分哀怨。


    但奇怪的是,之前一天沒見著人都要哭,這都快三天了,沒有聽見爸爸媽媽的聲音,竟然一直沒哭。


    就是表情看著十分苦大仇深似的。


    顧盼心裏恨死顧慎了。


    這人肯定是哄騙媽媽放下芥蒂了!


    可惡!實在可惡!


    但凡他再大點,就自己帶媽媽出去住了,才不會給顧慎賣慘欺負人的機會!


    可事已至此,他看出來這一世的兩人是真的很恩愛。


    他滿腔的怨氣和怒火,隻能壓下去。


    隻要他對媽媽好,以前那些,他都可以忘記。


    隻做媽媽一個人乖巧聽話的可可。


    兩位老板都突然失蹤,臨江集團和臨江傳媒一時間沒了主心骨。


    好在顧慎偶爾還能打電話,處理點緊急公務。


    可憐了臨江傳媒,三天沒聽到沈總說一句話。


    兩人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但也知道顧總心情非常好,視頻會議的時候還會突然笑起來,就跟偷著蜜似的。


    “行了行了,會議就到這,你們自己看著處理,明天上午十點之前不要聯係我。”


    顧慎說完,不管對麵那群表情愕然的眾人,直接退出了視頻聊天。


    一眾大小領導麵麵相覷,先後退出了會議連線。


    不用天天被冷天閻王盯著挑刺,他們巴不得呢。


    最好顧慎一輩子都保持這個狀態!


    撇開工作,顧慎輕手輕腳進了臥房。


    窗簾全部拉上,床上窩著的人睡得安詳,眼皮下淡淡的青色也絲毫沒有影響顏值。


    顧慎脫了衣服,輕輕上床,手剛碰到沈可欣,後者本能挪開。


    “不要了……你走開……”


    顧慎心頭憋笑,低聲哄著:“好好好,不要了,我不動你,乖乖睡覺。”


    他的話算是起了一點作用,沈可欣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被炒菜的香味給香醒的。


    沈可欣肚子咕嚕嚕叫著,她嘴巴吧唧兩聲:“好香,好餓……”


    迷迷糊糊坐起來,然後就被人托著腋窩從被子裏麵拎出來。


    顧慎一件件給沈可欣穿上衣服,把人抱到了餐桌旁。


    實木的椅子上墊了厚厚一層褥子,沈可欣坐上去軟塌塌的。


    “吃吧,這兩天辛苦你了。”


    顧慎撐著臉,在一旁笑得那叫一個溫柔纏綿。


    想到這幾天自己都經曆了什麽,沈可欣狠狠咬了一口紅燒肉,把它當顧慎似的。


    “你還知道!”


    她一邊吃一邊控訴:“好歹也是一個集團的老總,你知不知道什麽叫長遠發展!”


    “就你這幾天的表現,我告訴你,沒有下次了!”


    沈可欣嗓子早就喊啞了,說兩句話還劈了個叉,聽得顧慎忍不住發笑。


    “喝口水潤潤嗓,說話小點聲,不難受啊。”


    沈可欣就著顧慎的手喝了口梨湯,哀怨地瞪著他:“我變成這樣,都是拜誰所賜啊。”


    顧慎非常自覺:“拜我所賜,我混蛋,我畜牲,我不是個東西。”


    反正便宜已經占到了,口頭上這些,誰在乎呢。


    “不過,你還敢讓我餓著啊。”


    顧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眉梢一動。


    沈可欣表情一僵,抬腳在顧慎腰上踹了一腳。


    “滾!”


    顧慎順勢抓住沈可欣的腳,從腳踝到小腿,甚至往上的大腿,滿是斑駁痕跡,實在沒眼看。


    顧慎輕輕揉著:“好了不逗你,我知道錯了,就罰我禁欲一周,行吧?”


    沈可欣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你禁欲,最後受罪的還不是我。”


    顧慎當沒聽見,但嘴角的弧度怎麽也拉不下去。


    就……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下午集團實在有事推不掉,顧慎把沈可欣送回臨江公館,門都沒進,就急匆匆去了公司。


    沈可欣跟做賊似的,先是在客廳打量一番,沒看見人影,這才悄聲上樓。


    “回來了?”


    剛從電梯出來,正好撞見同樣不想走樓梯的沈知節。


    血脈壓製下,沈可欣本能地扭頭,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沒用,地方就那麽大,還空曠。


    她強撐著笑臉:“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嗎?”


    沈知節哼笑一聲,數落起她來。


    “我回來有兩天了,怎麽,你也有需要出差的工作?”


    沈可欣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閃躲:“那當然是沒有的。”


    她實在受不了這副被當作犯人一樣審問的姿態,哎了聲:“我倆就是出去過個二人世界,您怎麽還上綱上線了。”


    “孩子有劉姨看著,我們也放心。”


    沈知節手指戳著沈可欣的額頭:“我是那種古板的人嗎?”


    “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陷得太深,顧慎這個人……”


    沈可欣皺眉,沒讓沈知節把話說完。


    “爸,他挺好的,真的。”


    上輩子為了她殺人又自殺,對沈可欣來說,沒有人比顧慎對自己的感情還要赤誠幹淨。


    “再說,之前你出事,人家忙前忙後,親兒子似的照顧你,你怎麽還背後嚼人舌根呢。”


    沈知節本來沒想說什麽,但看沈可欣這滿心滿眼都別人的樣子,恨鐵不成鋼。


    “你就貧吧,最好他是真的能對你好一輩子!”


    沈知節跟結婚的女人說不清,揮開沈可欣:“別擋路。”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兩天再去工作,孩子有人照顧是放心,但別忘了跟孩子多親近。”


    看著男人略顯佝僂的身板,沈可欣喉頭哽了下。


    “知道了爸,我肯定聽你話。”


    沈知節毫不留情關上了電梯門。


    真要聽話,剛還跟他強嘴,光是嘴上說得好聽。


    沈可欣也知道,之前周妙言母女跟沈知節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影響。


    不然沈知節不會這麽防著顧慎,跟防賊似的。


    沈可欣先去了一趟嬰兒房,顧盼應該剛睡著不久,劉姨輕輕搖著小床。


    聽到聲音,她抬頭看去,眼底露出驚訝。


    “夫人?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我都沒準備晚飯。”


    說著就要下樓。


    “不用劉姨,我不餓。”


    她下午三點才吃的飯,不著急吃晚飯。


    “睡著了?”


    沈可欣指了指小床,劉姨點頭。


    “剛睡著,這幾天可乖了,一次都沒哭過。”


    沈可欣聽顧慎說了:“還得是劉姨,哄孩子有一手。”


    這功勞劉姨可不敢當,畢竟她之前一個人帶孩子的時候,就出現過啼哭不止的情況。


    “是小少爺長大了,懂事了,不會讓爸爸媽媽跟著操心。”


    沈可欣盯著小床上,攤開手腳睡覺的小家夥,心頭柔軟一片。


    手指在冰涼涼的臉蛋上劃過,沈可欣嘴角小酒窩漸深。


    “是,他確實很乖,生下來就沒給我添過什麽麻煩。”


    想要抱抱了,自己伸著胳膊就爬過來了,也不用人哄著睡覺,身上搭個小被子,轉眼就能呼呼打起小呼嚕,可愛得不行。


    這麽乖的小孩,是她的寶貝兒子。


    “怎麽這麽乖啊,我的小寶寶?”


    劉姨識趣地下樓弄晚飯去了,估計顧總回來得晚,準備得就比較清淡。


    沈可欣剛回來,就像是母子心靈感應似的,顧盼緊接著也醒來了。


    雖然這幾天表現得還算比較聽話,但一見到媽媽,身體的本性還是壓不住,伸著胳膊要抱抱。


    靠在溫暖熟悉的懷裏,顧盼小嘴一癟,眼眶含了兩包淚,委屈得不行,跟被拋棄的小可憐似的。


    “對不對對不起,媽媽的錯,媽媽以後再也不離開寶寶這麽久了,好不好?”


    這還是第一次,小家夥在她懷裏掉了眼淚。


    之前都是在別人懷裏,到她手裏就笑起來了,一時間讓沈可欣慌了神。


    她把孩子抱在懷裏,走來走去,手臂時不時顛兩下:“乖寶寶,別哭別哭,你一哭媽媽也要跟著哭了。”


    沈可欣眨巴了兩下眼眶,眼眶確實紅了,睫毛上也能看見水汽。


    顧盼嗚咽兩聲,自己攥著小拳拳在眼睛上抹了兩下。


    顧盼心中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


    尷尬,無語。


    他怎麽連眼淚都控製不住了,就好像這具身體和他的意識不在同一層麵。


    他蹙起小眉頭,不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怎麽了寶寶?”


    沈可欣換了個姿勢,把埋在自己胸前的臉蛋露出來。


    看到上麵那張跟顧慎一樣,把不高興擺在臉上的小臉蛋,又忍不住發笑。


    她捏捏小家夥的臉蛋,水嫩水嫩,忍不住羨慕。


    “吹彈可破,寶寶好嫩啊。”


    顧盼嘴巴崛起,臉蛋不可控地紅了。


    小拳拳飛起:媽媽誇我好嫩,哦耶!


    沈可欣寸步不離地守著顧盼,一直到快十點顧慎回來。


    他身上還帶著外麵的風霜和冷氣,脫下大衣搭在臂間,徑直走向沙發上的母子倆。


    別說,三天沒見,還挺想這小家夥。


    他手剛伸出去,就被沈可欣無情拍開。


    “一身寒氣,先上樓洗個熱水澡。”


    顧慎嘖了聲,手撐在沈可欣靠著的沙發背,俯身低問:“讓我洗熱水澡,是關心我,還是關心這個小家夥?”


    說著,還威脅似的撫過沈可欣的耳垂,稍稍用點力,就紅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關心我們寶貝可可了。”


    沈可欣縮了下脖子,夾住顧慎的手,冰涼冰涼的。


    “好了,換了衣服下來吃飯,等你半天,都快餓死了。”


    懷裏小家夥非常應景地撲騰了兩下,眼神都是對顧慎晚歸的控訴。


    大晚上還不知道著家,減分!


    顧慎悶笑,被老婆孩子一起欺負了也覺得心情很好。


    “行,我的錯,我馬上去換衣服。”


    沈可欣打發了顧慎,低頭和自家寶寶對上視線,莫名有種同頻共振的默契。


    她伸出手,輕輕和顧盼的小拳頭碰了下:“母子連心,真棒!”


    顧盼扭捏地笑了下,挺不好意思的。


    荒唐了三天,沈可欣作息有點不準。


    躺床上半天也沒睡著,翻來覆去不停地折騰。


    顧慎這兩天太亢奮,大半時間都醒著,今天加了班挺累的。


    身旁人再次翻身的時候,他湊過去,手搭在沈可欣背上輕輕拍著,嗓音含糊:“睡不著?”


    “嗯,白天睡多了。”


    顧慎掀起嘴唇笑了聲:“需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嗎?”


    沈可欣吸了口氣,在顧慎腰上擰了把。


    “我睡不著,你還在這樂是吧?”


    這下顧慎的瞌睡也被弄沒了。


    他幹脆把人摟進懷裏,抱著半靠在床頭。


    “沒,這不哄你嘛。”


    “那說點公司的事,很快就睡著了。”


    沈可欣這幾天沒去公司,但多少也從顧慎嘴裏了解到一些情況。


    沒有特別大的事情發生,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


    沈可欣來了興致,說起公司未來的發展。


    “去年剛開業,沒回本很正常,幸好我們成本投入也低。”


    想了想最近公司藝人在屏幕上的出鏡率,沈可欣忍不住笑了聲,坐正身體。


    “但我保證,今年最遲第三季度,肯定能給公司帶來盈利!”


    “最多不過三年,你等著,臨江傳媒絕對能夠成為圈裏麵龍頭的地位!跟臨江集團在江市的地位一樣!”


    顧慎其實有點困了,手下意識在沈可欣手臂上一下一下順著,但應話有點遲緩。


    “嗯,我相信你。”


    頓了幾秒,又道:“你想做的事情,總是會成功的。”


    沈可欣還處在對未來的美好暢想中,沒有意識到顧慎的語速有點慢。


    等她又說了什麽,卻半天沒得到顧慎回複的時候,一低頭,才發現這人早就靠著自己脖子,睡沉了。


    顧慎睡相很好,安安靜靜躺著,不打呼也不磨牙。


    平日在公司過於鋒利嚴肅的眉眼,此刻都放平下來,舒展開,看上去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疲憊。


    沈可欣指腹溫柔拂過顧慎的輪廓,扶著他的脖子,把人放平,自己也躺下,牽著顧慎的手慢慢進入了夢鄉。


    隔天,沈可欣閑來無事的時候,收到了跟進那個碰瓷案的保鏢的回複。


    確實是碰瓷,不過那小孩家裏情況有點特殊。


    “不是第一回,之前成功過幾回,騙了幾萬塊錢,也失敗過,在拘留所待過幾次。”


    保鏢秉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把自己跟進的結果一一匯報給沈可欣。


    “你說他家庭情況特殊,是家裏遇見困難,需要用錢?”


    沈可欣看著那半大的青年,也就十七八歲,和季長風差不多大。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保鏢應了聲:“一年前,他爸開車撞死了一個老人家,被索賠兩百萬,對方還找人上門砸東西威脅他們還錢。”


    “但他們家裏麵困難,沒湊到錢,他父親借了高利貸去還,最後被高利貸追債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中風,他母親早亡,現在父親的醫藥費,就靠他碰瓷得來。”


    隨後,保鏢多說了一句:“我調查過,那個被撞死的老人家本來就是癌症晚期,他不想給家裏人添麻煩,特意碰瓷撞上去的。”


    監控錄像拍得很清楚,老人家是在紅燈的時候突然從斑馬線竄出去的,就打著讓哪個倒黴車主賠點錢,給後代留點積蓄。


    雖然知道是碰瓷,但畢竟人死了,總要給點賠償。


    沈可欣聽完皺著眉頭,表情生厭。


    “這算什麽事?這不純純是他們運氣不好,攤上事了嗎!”


    要她因為這種事被毀了家庭和生活,她說不定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難怪那男生要選擇碰瓷這種辦法,很有可能就是存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她歎息一聲:“你給點錢,把人保釋出來,醫院那邊也幫襯著點,找我報銷。”


    怎麽說也是祖國的花朵,本性不壞。


    趁著還沒一條道走到黑,她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拉一把,心裏麵也好受些。


    保鏢不意外沈可欣的決定,正如當初她幫助季長風那樣。


    “夫人人美心善,遇見您,是那孩子的福氣。”


    沈可欣唇角彎了彎,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家夥,手指被抓在小拳頭裏麵,又暖又軟。


    “什麽人美心善,我給咱家小寶貝積德呢。”


    “希望以後他出身社會,身邊善良的人多一些吧。”


    顧盼聽到這些,心頭酸澀,小拳頭收了收力。


    他想,大概是真的積德了,所以自己才能在這副稚嫩的身體,重新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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