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罪,罪閣之主!


    天下罕有人知其來路!


    罪閣之人稱之為大先生!


    在其領導之下,短短數年,罪閣一躍成為江湖第一大殺手組織!


    其風頭一時無二!


    可是,經過幾次事件之後,幾年卻又銷聲匿跡!


    再往後,很少有罪閣的消息流出,導致江湖中人,漸漸的將其遺忘!


    無罪之下,六位小先生,各司其職!


    天官,俱五刑!


    俱五刑乃是無罪之下第一人,負責統籌“罪”的日常事務,一人之下,謂之天官!


    判官,剝皮!


    剝皮負責籌劃各項事宜,擔任謀士。組織裏的各項任務以及行動,大部分都是由剝皮定刑名,謀劃行動方案。謀而不動,判而刑定。謂之判官!


    刑官,淩遲!


    又叫做大刑官。淩遲負責對外,執行各項任務。刑而有名,謂之刑官!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天官之外,淩遲是唯一一個有權利,臨時調動其餘幾部的人。


    律官,點天燈!


    點天燈,第一要務負責對內執行罪律,還擔任著罪閣的收人一事。除了大先生欽點的人之外,其餘進入罪閣之人,需先入律官手下。擔任一段時間律者之後,才會被分入各部。律者,無分內外。違律者,必受刑名,謂之律官!


    文官,骨醉!


    骨醉主要負責情報收集,以及安插探子。其次負責培養刺客。罪閣的刺客之前是淩遲在負責,後來經過一些事情,淩遲就將全部刺客交給了骨醉!集天下之文,流傳千秋。讀天下之文,而知世界!所謂之,文官!


    戶官,車裂!


    車裂掌管罪閣所有錢財,以及罪閣在明裏暗裏的所有生意。


    人之所在,為戶也。戶之所在,天下錢財流轉地爾。謂之,戶官!


    其餘幾部或多或少都有聯係,唯獨戶官。除非大先生開口,不然的話,其餘幾部幾乎見不著戶官車裂這個人。


    這就間接的導致了,戶官有些聽調不聽宣。根本不配合其餘幾部!像是獨立出來似的。


    也有人和無罪提過此事,最後都不了了之。


    此時的無罪看著下方的兩人,嘴唇微動。


    “淩遲,你,很不錯!”


    麵具下的男人語氣溫和,稍微頓了頓,輕微的點著頭!


    “不知先生駕到,貿然出手,對先生不敬,請先生責罰!”


    淩遲一邊說著,一邊躬身一拜!


    一旁判官剝皮見狀,急忙上前俯身一拜道:“先生駕到,未能遠迎,先生恕罪!淩遲方才實乃為了救學生。萬望先生切莫怪罪!”


    首位的無罪看著下方的二人,揮了揮衣袖!


    二人被一陣清風托起!


    “誰也不怪,先生對你二人剛才的表現,十分欣慰!”


    言語之中,十分滿意!


    二人俯身又是一拜!


    “淩遲,你已至巔峰,本座此次前來,特地帶來了一份手劄!乃是一份修性感悟!”


    無罪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本手劄,遞給淩遲!


    “謝過先生!”


    淩遲聽後大喜,上前接過!


    文官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言語!


    無罪看著二人,沒有說話!


    場麵有些安靜!


    “先生,若是學生猜的不錯,京都之內,應當有人邁入那一步了?”


    剝皮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無罪沉默幾息,點了點頭!


    二人對視一眼,剝皮剛想開口,無罪揮了揮衣袖!


    “本座前來,是想和你二人商議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辦?”


    無罪揭開了臉上的麵具,端起了旁邊的茶,喝了一口!


    淩遲轉身,沉聲說道:“巡視四周,未經允許,任何人不許擅入!違者殺!!”


    門外傳來一聲:“領命!”


    隨後腳步聲逐漸淩亂起來,漸漸遠去!


    二人進前一步,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判官直麵無罪說道:“先生,學生想知道,現在先生作何想法,若是下定決心,學生萬死不辭,也定將此事謀劃成功!先生若是猶豫了,恐怕會出現大變故!”


    淩遲也急忙開口道:“先生,要不然學生提前動手?”


    無罪搖了搖頭!


    思緒片刻之後,看著二人說道:“現在不是本座有沒有決心,而是變故太大,就算本座下定決心做成此事,後續呢?做此事,一旦變故徒生,就意味著本座和你們二人甚至連帶著俱五刑,都無法在參與後續的謀劃!更甚至。。。。。。”


    二人聽聞此話,不再做聲,低著頭默默思考著!


    “先生,已經確定了此人的身份了嗎?有沒有可能,利用此人亂起來?”


    剝皮輕聲說著!


    “此人還活著,沒有發生任何鬥爭,沒有離京,已經說明了一切!”


    無罪搖了搖頭!


    “那學生建議,暗探蟄伏,隻留兩點策應,其餘人手,盡數撤出京都!以四州之地為棋盤,待京都變故發生,再將棋盤擴大!如此一來,我們由先手轉為後手,後發先製。這樣一來,不耽誤我等其餘謀劃,至於京都,他若死了,便動,不然等到其餘謀劃全部妥當之後,三麵動手!到時京都也是甕中之鱉了!”


    剝皮眼中神采奕奕的說道!


    無罪聽聞後,仔細的分析的剝皮的話!


    淩遲則是若有所思的輕聲道:“所有的一切謀劃,都是建立在北邊不插手的前提上!”


    “嗬嗬,北邊不會插手,甚至還巴不得中原亂起來呢!”剝皮胸有成竹的說道!


    “喔?說說!”


    無罪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嗬嗬,先生忘了北邊那位王爺的願望了??


    想做成此事,北地三州的人力財力肯定是支撐不下去的!


    除非將雍州也納入版圖,這樣便可以以羌地連接益州,作為雍涼二州的大後方,連成一條橫貫雍涼並三州的大口袋!


    異族想要打,就必須轉移戰場。


    不然,這個口袋最少要填進去近百萬條命!


    同時還要防備這幽並二州的偷襲。一個不慎,就可以全族遷移了。


    更何況,雍涼並三州之間的口袋,隻是個小口袋,橫貫四州之地,並州才是這個大口袋的中心!


    而幽州??


    嗬嗬,一洲尚武,地勢險要。一旦打起來,一洲皆兵!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更何況,相連並州。隨時可以支援。


    隻要能扛得住,異族的國都可就危險了。


    若是讓學生來謀劃的話,涼州並州羌地出奇兵,直插異族國都!


    雙方比的就是誰能更快一步打進去。到時候,就不是幽州一洲之事了,而是青幽兗冀豫五洲之事了。


    拉五洲下水,隻要五洲能扛得住異族的進攻,那位王爺的心願可就真的做成了!


    到時候,在回過頭來,南北夾擊,事成之後,中原大亂,北地尚有四州之地。


    群雄逐鹿。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所以,以學生判斷,雍涼並三州的口袋,是明麵上的陷阱。


    並州,北境防線的最中心,北地這個大口袋的最中心,才是真正的陽謀,才是真正的主戰場。。


    而幽州,亦陰亦陽。陽謀來說,打幽州是最合適的,可一旦打起來,就會陷入膠著。陰謀來講,以一州之地,拖四洲下水,北地其餘幾洲,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兵了。所以,隻有幽州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成為定勝負的關鍵手。。”


    剝皮慢慢的說著自己對北地的分析!


    無罪眉頭皺著,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忽然開口道:“於歸,怪不怪我當初沒讓你去北地?”


    聽聞此話,剝皮笑了,隨後說道:“先生。去北地,可能學生能一展心中所學,可是,救不了這個國家!”


    淩遲麵帶微笑的看著與自己共事多年的兄弟說道:“更何況,那位老王爺,也沒有當皇帝的心思!北地,也沒有對中原提刀的想法!”


    是你命好,生於這片沒有戰火之地!


    是你命好,因為已經有人替你去死!


    所以,不砍你,並不是你的骨頭有多硬!


    這段話是北安王對著一位自詡清高的讀書人說的!


    也是北地,對中原說的!


    “哈哈哈哈哈!”


    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無罪起身離去!


    剝皮、判官二人出門的時候,臉上已經戴上了那副金色的麵具!


    二人下方躬身站著幾人!


    “傳!”


    “暗探盡數蟄伏,沒有金令,不見印信,不得擅自啟動!”


    “所有人,六日之內有序撤離,前往徐州待命!”


    “所有痕跡,一律消除!”


    剝皮說完之後,下方幾人齊聲道:“是!”


    這時淩遲開口道:“夷族,四路飛信,傳信罪閣天官,罪七鑊煮,罪十灌鉛,罪十三腰斬,罪十四流放,罪二十二白綾,帶各自手下,一月之內趕到徐州待命。”


    “領命!”


    罪八夷族低聲道!


    “另外,用大刑官印記,傳信文官骨醉,遣徐州,兗州,豫州,青州,四州密探負責人到徐州待命。等判官到來!”


    “你與罪二十笑亡,隨判官共赴徐州!我隨後趕到!”


    “領命!”


    隨後幾人迅速的行動起來!


    “我先行一步,徐州等你!”


    剝皮看了眼淩遲,淩遲心有靈犀,雙方伸手,緊握在一起!


    隨後轉身帶著罪八夷族與罪二十笑亡轉身離去!


    淩遲見狀,轉身回到了屋子,開始消除各種痕跡!


    道觀之內!


    長生道長已從宮裏回來!


    心中不知在想什麽!


    忽然感覺到一道破空聲而來!


    身形一閃,人已經來到了院子裏!


    院子的涼亭裏坐著一個人!


    白衣,白發,充滿銳氣!


    正喝著桌子上已經涼了的茶水!


    “閣下遠道而來,讓閣下喝涼茶,老道待客不周了!”


    長生道人打了個道門稽首!


    “道長客氣了!”


    喝茶之人微微點頭道!


    “不知閣下前來,有何事?”


    “沒事,看看!順便說句話!”


    “喔?請講!”


    “原本想,趁著你邁入一境裹挾著那口心氣,以及天人之勢想和你打一場的!現在不想了!”


    “嗬嗬,老道與閣下無怨無仇,此話何意?”


    “沒什麽意思,走了!”


    說罷,不等長生道長回話,便閃身不見!


    長生道長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此時的一座院子裏,幾位少年少女坐在一起!


    “諸位,在下明日啟程,要回北地了!今日與諸位道一聲!”


    說話之人,正是田有酒!


    “我這邊事也辦完了,也要一起回去了!明日我倆一起啟程!”


    一旁的薑誌成也站了起來!


    洛雲夢輕聲詢問道:“這就要回去了嗎?不在京都多待幾天了?還沒有好好逛一逛的!”


    一旁的任小花插嘴道:“快回去吧!姑奶奶現在看見你就頭疼!”


    剛說完,頓時覺得有些不對,急忙擺著手對田有酒解釋道:“不是說你啊!不是說你!”


    田有酒會心一笑,開口道:“我沒覺得說我,畢竟見過撿東西的,沒見過撿罵的啊!”


    周圍幾人聽聞,皆笑了起來!


    薑誌成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小爺看見還頭疼呢!要不是你,小爺說不定還能待幾天呢!”


    “下次再見不知何時了,今天咱們一醉方休吧?”


    洛雲夢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支持!


    田有酒趁著下午的時間,去了趟道觀,又去了趟那個小院子,和幾個老人坐了一會!


    老道長沒說什麽,隻是寫了一封信,讓田有酒帶給長春道長!


    幾個老人,拉著田有酒聊了會天!


    無非就是問問北地的樣子!


    白天坐著曬曬太陽,晚上看看月亮!


    人老了,目之所及,皆是回憶!


    人在外鄉,靈魂無時無刻不渴望著回到故裏!


    傍晚喝酒的時候,眾人都有些喝多了!


    洛雲夢起身看著那輪明月!


    “江湖再見,我相信!一定會再見的!”


    “來,幹杯,以後到了琅琊,就提我的大名!”


    “提你??怕不是要被打死!”


    任小花不屑一顧的說道!


    “以後,到了北地,請諸位喝這天下最烈的燒刀子!”


    田有酒端起酒杯,說完之後,一飲而盡!


    薑誌成醉眼朦朧的摟著田有酒詢問道:“這麽著急回家,是有事嗎?要是沒事,就去驚雷堂待幾天唄?”


    眾人也是有些好奇!


    田有酒沉默片刻,抬頭看了看那一輪明月。


    “家鄉的玉米與地瓜都熟了,該回去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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