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二人聽到鐵門處的攻擊聲。


    菱歌慌得手打顫,不小心弄疼了周頤。


    “別慌,他一時攻不進來。”


    聽到周頤安慰,菱歌定了定心神,繼續處理傷口,但卻緊張的直冒汗。


    過了一刻鍾,菱歌終於將剩下的傷口處理好。


    周頤迅速從那些侍衛身上扒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穿上。


    這時菱歌問他怎麽辦?


    周頤笑了笑,拉著菱歌便往水牢的深處走去。


    路過南風煜身邊時,菱歌就見她躺在水中大喘著粗氣,便問道:“她怎麽辦?”


    “殺了。”


    說完,直接拿起一旁的劍朝南風煜心口刺去,鮮血噴湧,一命嗚呼。


    菱歌被嚇了一跳,但也知道周頤恨她,若不是她下蠱,他也不會被折磨的這麽慘。


    “我當年在宮中時,用了半年的時間將京城地上地下的建築全摸查了一遍,發現這水牢裏的水是從城外護城河那邊引過來的。”


    周頤邊走邊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從這裏遊到護城河?”


    菱歌驚詫的問道。


    周頤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麽可能,這裏離護城河少說也得有幾百裏,我們怎麽可能遊得過去,而且你還不會遊水。”


    菱歌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說錯了,急忙閉嘴。


    周頤繼續得意的解釋:“這個秘密估計隻有修建水牢的人知道,然後就是你夫君我了。”


    菱歌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周頤道:“我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秘密,然後……。”


    說到這裏,周頤回頭朝著菱歌邪魅一笑,繼續道:


    “然後我在我以前的府邸偷偷挖了一條地道,直通地下河。我試過,從這裏到府邸隻需一炷香的時間,而且水也不深。”


    菱歌聽完由衷讚歎道:“你還真是一隻老狐狸。”


    周頤得意笑道:“狡兔三窟,我在皇宮,危機重重,萬一被人發現,我也好逃出去,他這次正好將我關在這裏,要不是我內力被封住,早逃出去了。”


    菱歌撇撇嘴,“這麽說,我進來是多此一舉嘍?”


    “不會不會,要不是你進來,我怎知夫人待我之心。”


    周頤伏地做小,對著菱歌一頓恭維。


    菱歌被逗樂,輕輕拍了他一下,麵露羞怯,“你討厭,怪不得那什麽南風意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周頤聽她提到南風意,立刻拉下臉來,反複強調,“都跟你說了,那都是她一廂情願,一廂情願。”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快走,快走。”


    菱歌怕他又糾纏,忙轉移話題催促。


    這時周頤聽到攻擊之聲越來越大,也不敢大意,緊握著菱歌的手加速朝前走去。


    水牢很大,也很深,從地上至地下共有七八層,自雲岐登基後,大赦天下,輕刑重農商,是以原來關押重犯的水牢已經多年不用,若不是因為周頤,這水牢還不會打開。


    二人走到第八層,這裏更加陰暗潮濕,菱歌不由得裹緊衣服。


    周頤見狀,忙安慰道:“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出去了。”


    菱歌點點頭。


    這時,周頤潛入水中,摸索著找到地牢與外水的接通處,那裏有一排鐵柵欄,本來是定死的,但之前周頤為了方便逃脫便在此處做了機關,如今隻需扣動機關便能將鐵柵欄打開。


    周頤輕輕扭動機括,鐵柵欄轟的被打開,當時為了防止犯人逃脫,這柵欄建得極矮,但又為了方便清理淤泥,所以並不能建的太低,所以隻能容納一人橫著通過。


    周頤將地下情況告訴了菱歌,並教她閉氣,而後盯著菱歌安全通過後,他才過去,一通過鐵柵欄,周頤立刻將機括從外麵鎖緊。


    因為這裏距離護城河較遠,所以水到這裏流速已經很小了,水位也不高,正好到菱歌大腿處。


    二人攙扶著沒走幾步,便聽到上麵有東西轟然倒塌。


    他們知道那是雲岐攻入水牢的聲音。


    二人相視一笑,繼續摩挲著朝前走去。


    暗河很黑,他們隻能慢慢的摸著石壁前行,且河道修的不高,二人隻能貓著腰走,時不時還會被淤泥裏的碎石絆倒。


    不過正如周頤說的,此處離他的府邸不遠,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周頤便在一處石壁前停下。


    黑暗中他抬起手,憑借著感覺仔細的在石磚的縫隙處摸索,突然他摸到一處石磚,那裏有他刻的一個箭頭標記,他用力按壓,頂上的石磚立刻移動,很快便露出一人寬的洞口,並由亮光透過。


    周頤怕菱歌突見強光不適應,急忙為她遮住雙眼,片刻後才鬆手。


    “你先上去。”


    菱歌點頭,撐著石壁跳了上去,然後周頤也跟著跳上去,並將洞口重新關上。


    菱歌環顧四周,發現空間並不大,一眼便可望盡,裏麵也沒有什麽東西,隻是四周的牆上鑲嵌著幾顆夜明珠,方才便是它們發出的光。


    “走。”


    周頤蓋好機關後,牽著菱歌的手走到密室盡頭,並轉動一塊石磚,牆壁上的石門立刻打開。


    待二人通過後,石門便自動關上,之後的路便一直是台階。


    二人一前一後靜悄悄的往上走,菱歌走在後麵,便看見周頤後背的衣服已經被血染透,他雖裝的若無其事,可她能感覺到他牽著自己的手愈發用力,甚至連呼吸也是亂的。


    看來他傷的比她想象中的要重。


    正當菱歌思索的時候,周頤突然駐足,轉動機括,最後一道石門打開,接著他又開了一扇木門。


    菱歌望去,裏麵放著衣物,似乎是一個衣櫃。


    周頤跨過木門,趴在外麵的櫃門上仔細聽了聽,確定沒人才拉著菱歌出去。


    外麵是一間臥室,幹淨整潔,看來是有人經常打掃。


    菱歌正要問這是哪裏時,一回頭便看到周頤扶著櫃子旁的矮桌在吐血。


    “夫君。”


    菱歌一驚,急忙跑過去將他攙扶到床上,並將他身上濕透的衣物都脫了下來。


    菱歌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受了內傷,一路一直忍著,到了這裏才忍不住倒了下去。


    “藥在那裏。”


    周頤虛弱的指著床旁的一排櫃子。


    菱歌急忙跑過去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隻是還未找見東西,房門就被突然打開。


    菱歌以為是雲岐的追兵,嚇得急忙回頭,卻見進來的隻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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