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健碩、肌肉發達的體修此時正斜倚在服裝店的櫃台之上,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色眯眯地盯著一位正爬上高架為他取衣服的飛花嶺女修的身影。


    這位女修二十歲左右年紀,煉氣期七八層的修為,身穿一襲飄逸的長裙,身姿婀娜,青春靚麗。


    高壯體修的目光緊緊黏在女修身上,恨不得能鑽進她的裙底一探究竟。


    這位高壯的體修如今已年滿三十,煉氣巔峰的修為,正努力積攢資源,為兩年內衝擊築基做準備。


    一旦成功晉升為築基修士,他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都將更上一層樓。


    這家服裝店裏的飛花嶺小姑娘們一個個都生得水靈,惹人喜愛。


    等自己突破到築基期後,一定要讓這些小女修們天天穿著短裙爬上高梯,為自己取這取那。


    眼前的小姑娘怎麽就這麽從高架上飄到自己麵前,姑娘熱情如火,鑽入他的懷中,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體修站在櫃台外,臉上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眼看著就要流下口水。


    飛花嶺的女修一眼瞥見不由一陣厭惡。


    突然這位體修,徑直向櫃台內走來,木質櫃台觸碰到他身體立即變為粉沫,飄落在地麵。


    女修嚇了一跳,飄身自木梯上飛落,一個閃身避向後堂。


    體修卻似沒見到她一般,走到了木架之下,雙臂一張,將梯狀木架一把摟住,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店中消費的修士與店員姑娘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大驚,卻見體修黝黑的臉上帶著淫笑,對著木梯一番親吻啃咬。


    真的沒眼睛看了,店員姑娘們花容失色,店內的客人已紛紛自店內離開,門口已圍著一群人對著這位體修指指點點。


    一道強大的威壓傳來,身著飛花嶺內門服飾的青年男子飛出。


    聞訊趕來的築基期修士一出門,就看到了正獨自表演的體修。


    他不由大怒,一道金光自他的指尖飛出,在空中化作一條金色的長蛇,瞬間將體修捆了個結結實實。


    體修被金蛇所束,懸浮在空中,身體仍在扭動個不停。


    築基修士殺氣騰騰地撕開了一張傳訊符,爆發出一聲怒吼:


    “散修聯盟,給我飛花嶺一個解釋!”


    飛花嶺修士這一聲咆哮用上了飛花嶺密術,花東獅吼,全商業一條街的人都在這一吼之下震顫了心神。


    張平安拍了拍砰砰亂跳的心髒,心有餘悸,飛花嶺的修士,真的太可怕!


    他加快了步伐。


    鮑輝終於打通了那位接下挑戰的外門弟子電話,他並沒有就此安心。


    這位僅僅有著煉氣五層修為的外門弟子告知他,傍晚時分才會抵達庫房。


    鮑輝的右手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然而此刻他反倒逐漸冷靜下來。


    總部此次異常的舉動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麽秘密?


    沉思片刻後,他撥通了與自己一向交好的執事堂張執事的電話。


    待放下電話時,他的臉色已是數度變幻,據張執事所言,此次接下挑戰的張平安已被執事堂提名即將逐出宗門。


    此人敢於接下這個挑戰,本身就是一場孤注一擲的賭博。


    倘若成功,他便可繼續留在華青門;反之,不僅將被逐出師門,更會遭受額外的懲處。


    既然張平安是執事堂此次的目標,那麽也許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誤仍有挽回的餘地,隻要……


    在繁華熱鬧、店鋪林立的商業一條街上,有一家獨特的自助餐廳格外引人注目。


    該自助餐除了對體修、妖修按每人一百三十塊下品靈石收費,其餘修士光顧每人僅需支付三十塊下品靈石。


    自助餐廳裏供應的肉類來自快速出籠的養殖妖獸,所含靈力有限,勝在量大管飽。


    坐在這家自助餐廳裏,王迪目光直直地盯著同桌的張平安和馬雲立。


    下午四點,自助餐廳裏隻有他們一桌,張平安知道離開商業一條街後就有一場硬戰要打,他必須補充足夠的能量。


    他頭也沒有抬,硬是在半個小時之內吃空了餐廳中過半數的食物。


    至於餘下的食物則被馬雲立一掃而空!


    王迪吃了兩盤靈食後就停了下來,其餘時間都在與老板娘一起旁觀這兩人一路風卷殘雲。


    “小子,我認識你,你在回春堂當學徒,你帶著他們來是砸場子的嗎?”


    老板娘咬碎銀牙從齒縫中發出聲音。


    “我不是,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王迪目瞪口呆。


    結賬時,老板娘含怒向他們出示了二百九十塊下品靈石的賬單。


    得知兩人全都不是體修時,築基期的老板娘氣得霸氣側漏。


    頂著老板的殺氣,馬雲立從懷中掏出九十塊下品靈石,飛快付賬離開。


    王迪再三推辭,馬雲立仍堅持留下十塊中品靈石。


    此情此景張平安心中憤憤,這個剛入道沒幾天的人竟然也是個狗大戶!


    馬雲立似乎洞悉了張平安的想法,他有些羞赧地側頭看了張平安一眼:


    “我家在京師市也算是小有根基。


    家裏人見我從小就對武學感興趣,不惜花費重金聘請老師指導我練武。


    高中畢業後,我直接進入了維安隊伍鍛煉。


    能夠以武入道,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不懈努力,另一方麵也得益於家裏提供的優質資源。”


    聽到這裏,張平安抓住重點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小有根基的意思是?”


    馬雲立微微紅了紅臉,靦腆地回答道:


    “我爺爺和維安局總局的一把手是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


    “你你……你竟然是個官二代!”


    張平安悲憤交加地指著馬雲立,不禁顧影自憐,果然隻有自己才是孤苦無依的小白菜。


    然而,馬雲立這個官二代卻能與市井之徒打成一片,活脫脫一個老油條,與韋雲遷那種不通事務的官二代截然不同。


    千燭明如同雕塑般靜靜地趴在空調通風管內,他的身體變得冰冷,呼吸也被精準地控製在每五分鍾一次。


    整整七個晝夜過去,他仿佛已經與通風管道完全融合,成為了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是千手盟中的千手——千燭明,也是千手千獨明隱藏在暗處的那一麵。


    沒錯,千手盟的千手從來都是兩位一體。


    眾人所見到的,是千手盟的千獨明對外發布戰書,然而,真正一同完成挑戰的,始終是千燭明與千獨明兩人。


    千手盟之所以每次出擊都能穩操勝券,憑借的不僅僅是神出鬼沒的手法、精心周到的籌備,更關鍵的在於,他們總是用對手兩倍的力量同時出擊。


    這個秘密迄今為止仍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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