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功法果然是一種罕見的精神力功法。


    與《鬼道》掠奪、吞噬不同,該功法最大程度地激發了修士自身在精神力方麵的潛能。


    通過優美的舞蹈動作將強大的精神力以群體攻擊的形式釋放出去。


    與那些以直接殺傷為主的心劍等攻擊方法不同,這套功法的能量柔和。就像是一場細雨,悄然滋潤著大地,讓人們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達到攻擊的效果。


    張平安沉浸在修煉之中,盡情地舞動著身體,感受著精神力的流動和釋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功法的修煉中。


    不知過了多久,張平安終於將這套功法的運用融入到了骨髓之中。


    他緩緩停下了動作,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仍然身處花老祖的大廳之中,但與之前空蕩蕩的場景不同,現在大廳裏竟然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老祖已不知所蹤,所有在場的人,都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張平安的身上,眼中迷離,表情如癡如醉,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不,還有一個人保持著清醒——花無瑕!


    她獨自一人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平安。


    圍在周圍的飛花嶺修士們,一部分是築基期修為,大多數都是煉氣期修為。


    其中,幾位築基期修士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明,似乎正在從那迷離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不好!張平安心中暗叫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花無瑕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花大人,花長老,送我走!”


    花無瑕握住他的手腕,空間轉移,在一片粘膩過後,張平安出現在郊外的機場。


    “一個小時後的飛機。”花無瑕看著張平安交待了一聲,正要離去。


    “花長老,剛剛,剛剛那是怎麽回事?”


    張平安忙喚住她。


    “你的器靈會告訴你。”花無瑕笑著回頭,


    “不過張平安,你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你剛剛修成了我飛花嶺百年間,無人練成的絕學。”


    “啊?”


    “隻有體修強悍的身體,才能修習柔弱無骨,柔弱無骨修煉到家,幾乎可以閃避開所有的近身物理類攻擊!”


    花無瑕見張平安已伸長了耳朵,再等著下文,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讓張平安等了等,方才繼續說:


    “本門絕學霓裳羽衣舞,卻隻有修習了柔弱無骨,且精神力極為強大的修士才能修成!


    整整百年,我飛花嶺無人練成這門絕學!


    而就在剛才,你完整地跳出了這一隻舞!”


    “霓裳羽衣舞。”張平安小聲地重複了一遍,心中暗道這個名字怎麽娘裏娘氣的。


    “百年前,本門體修第一人,花平,習得此舞。


    連續十年在全聯盟宗門大比築基期體修組奪冠,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築基體修第一人。


    真正做到了起舞之時,就是勝利的時刻。


    所有參賽的體修,在看到她的舞蹈的時候,當場就失去了戰鬥能力!”


    見張平安已瞪大了眼睛,花無瑕卻似猜到了他在想什麽繼續說:


    “後來負責修真界宗門大比的組委會下令,禁止比武者跳霓裳羽衣舞,所以你想靠著這門技術去蹭個第一,是不可的了。”


    張平安遺憾地攤一攤手。


    “體修弟子中,精神力高本就難得一見,此舞也就一直沒有人能修成。


    本門目前隻有董連秋有能力修行此法,不過他已修煉了本門另一門體修絕學,堅如磐石,無法再柔弱無骨。所以,”


    花無瑕說到此處,又停了一下。


    堅如磐石,這才是男人該學的功法啊,張平安感覺到有些不妙。


    “所以什麽?”


    “百年前花平渡金丹劫時,由於當時科技水平並不發達,宗門內並沒有留下過她絕世一舞的相關影像。


    因此,這百年來,你是第一個能在飛花嶺再現此舞的人。


    老祖不但親自通知了所有在宗門內有空閑時間的內門弟子前來現場觀摩。


    他還將你跳舞的整個過程都錄製下來,並上傳到了修真論壇之上!”


    張平安雙唇抖了兩下,已說不出一句話。


    花無瑕拍了拍他的肩,塞給他一枚玉簡後離開。


    “你還好吧。”葉良的聲音充滿了同情。


    “這件事,你都沒有跟我說。”


    張平安的聲音有些委屈,他戴了個口罩,想了想又在法衣之外套了件長外套。


    “其實,你跳得真的挺好看的,就連我這個器靈,都看得神誌不清。”葉良說這話是發自內心。


    他完全記不清張平安跳得是什麽,隻記得這輩子看過最美麗的身影,不斷向四周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隻想一直看下去,看下去,沉淪其間,不要醒來。


    見張平安沒有回複自己,隻是默默地走入機場,葉良忙轉了話題。


    “看看花長老給你的玉簡吧。


    你說玉簡裏寫的是什麽?”


    “飛花嶺的那個陣盤的使用說明。”張平安想都沒想回複。


    “啊,你已經看過了?”


    張平安取出玉簡,放出神識,果然是陣盤的使用方法。


    為感謝自己救了他們兩位傑出的弟子,飛花嶺已給出了極大的誠意。


    他通過機場專用通道,早早地坐在候機室。


    “嘀嘀嘀”,今天的電話真多,張平安想到屏幕上整排的未接電話,不由皺了皺眉。


    來電的人是潘雲龍,張平安接通了電話。


    “潘雲龍。”


    “張平安,你幹什麽去了,打了你一天電話都不接。


    你沒事吧,都還好吧。


    聽到你的聲音。我真的很高興。”


    潘雲龍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因為激動他的聲音很大,他說的最後幾句話,語聲甚至有些嗚咽。


    聽覺異於常人的張平安不得不將話筒拉得遠些:


    “我在安夏市執行任務,不方便接電話。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出大事情了!”


    潘雲龍聲音已引起了同在機場候機的其他人的側目。


    張平安調低了聽筒的音量。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聽啊!張平安,張平安!”


    張平安無奈地看了看四周,起身走到了候機大廳的一角。


    “在聽,不用這麽大聲,我聽得見。”


    “曲直峰出大事了!二十八位與木長老一脈的內門弟子,他們他們”


    電話那頭,潘雲龍的聲音中帶著驚懼:


    “他們全死了!幾乎在同一天,他們全部都心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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