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女人好似護崽的母狼,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慕慈眸底閃過一抹興味,從麵對吳池到吳庸再到自己,短短時間三副麵孔,有這般的母親想來梁晨也定是有趣的很。


    慕慈掃了眼床上的吳庸,“那要看你能為我做什麽了。”


    話落一腳踩在吳庸的兩腿之間用力碾下,原本昏迷的人疼的瞬間睜開了眼,還沒等喊出聲被慕慈一腳踢暈了過去。


    吳月蓮臉上的凶狠褪去,心裏隻覺得無比暢快,此時眼睛已經適應了室內的黑暗,對麵的女人雖然黑巾遮麵看不清麵容,可那雙眼卻異常的明亮。


    她問道:“你想扳倒吳家?”


    慕慈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想嗎?”


    吳月蓮沉默片刻,道:“晨兒是我的命。”


    慕慈背轉身看了眼被她撬開的窗戶,入夜的寒風吹入室內冷的有些刺骨,若是吹一晚上吳庸凍不死也要大病一場。


    “你還有的選嗎?”


    想要她給出承諾,那她就讓吳月蓮看清形勢。


    吳玉的胳膊不管是不是梁晨打斷的,吳家都不會放過他。


    況且等明日吳家人發現吳庸的慘狀後第一個問責的便會是吳月蓮,畢竟她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


    到時沒了吳庸的維護,吳池必定將所有怒意發泄到他們母子身上。


    梁晨是她的命?


    但她連自己的命都護不住時又拿什麽護住梁晨。


    吳月蓮也想到了這點,強裝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她聲音微顫道:“你想我怎麽做?”


    慕慈轉身望向她,“不是我想你們怎麽做,而是你們想怎麽做。”


    沒有吳月蓮和梁晨她一樣可以滅了吳家,可吳月蓮母子若是沒有她的助力唯有死路一條。


    “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慕慈邁步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過了今夜你便再無機會了。”


    話落邁步向外走去,剛到院中聽到動靜的小廝和護衛趕了過來,看到她驚得就要大喊,慕慈眸色微寒手中的飛刀扔了過去。


    兩把飛刀穿喉而過,小廝和護衛栽到了地上。


    慕慈撿回飛刀將屍體踢入了池中,察覺到身後腳步聲卻並未回頭,淡聲道:“想清楚了?”


    吳月蓮看了眼池中漂浮的屍體,眸中閃過一抹決絕,道:“我如何尋你?”


    慕慈:“明日巳時末我會去煙雨樓。”


    吳月蓮靜靜的看著她背影,沉默片刻後道:“若我被吳家困住了呢?”


    慕慈對於她的試探並未理會,冷淡道:“那是你的事情。”


    這麽多年都未曾被困住,殊死一搏時又怎麽會?


    吳月蓮察覺到了女人的冷意,收了心思,懇求道:“我會準時赴約,今日之事還請姑娘幫忙遮掩,晨兒那裏……”


    “與我無關。”


    望著眨眼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吳月蓮指甲陷進肉中,眸底一片陰霾。片刻後回了房內將淩亂的床收拾妥當,又給吳庸穿了寢衣,看了眼打開的窗戶並未理會,關上房門去了一側的小書房。


    慕慈並未離去,站在房簷將一切看在眼中,直到吳月蓮從小書房出來順利出了府門,她才轉身去了吳府東側的一處院落。


    也是她今夜來此的真正目的。


    還未到近前,便聽到了男人咆哮聲,吳家長孫吳玉一臉陰鷙的站在院中,指著排成兩排的護院怒聲道:“既然人沒出城怎麽會不見了,嗯?一個個的蠢貨連個人都找不到。”


    “再給小爺去找,若還找不到你們也就不用回了來。”


    等一眾護院離開,站在吳玉身旁的一中年男子道:“我總覺得梁晨今日行事太過反常,雖然他是因著腳滑從樓梯滾落砸到了大公子,可若是往日他定會嚇的跪地求饒又怎麽敢趁亂跑走,還躲了起來。”


    “即便躲得了一時,就不怕連累大姑奶奶?”


    吳玉轉身向房中走去,聲音裏都是嘲弄,“狗屁的大姑奶奶,一個姨娘和馬夫所生的賤\/種罷了,也不知祖父是作何想的竟會留她到現在。”


    中年男人跟在他身後,聞言愣了一瞬,道:“有件事我始終覺得蹊蹺,因牽涉尚書大人是以未敢同大公子講。”


    吳玉靠坐在矮塌,曲著腿將吊著的右臂輕輕搭在膝上,另一隻胳膊拄在小幾示意丫鬟將葡萄剝皮喂進口中,又將核吐到另一個丫鬟手中,這才淡淡道:“什麽事?”


    中年男人看了眼跪地侍奉的四名丫鬟,道:“你們先下去吧。”


    吳玉漫不經心的臉閃過一抹不悅,卻並未製止,等丫鬟退出去後,掀眸望向男人。


    那眼中的陰鷙嚇了中年男人一跳,忙道:“是卑職僭越了,隻是此事事關老大人的清譽,萬不可被外人聽去。”


    吳玉心裏燃起一抹好奇,“快說。”


    中年男人忙道:“大公子是否還記得半月前老大人想要大姑奶……”


    見吳玉臉沉了下來,他忙改口道:“想要吳氏勾引臨安縣令陳鐸的事情?”


    吳玉眸底閃過一抹頑劣的笑意,“自然知道,那藥還是我特意讓人去青柳坊尋來的,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淸倌兒。”


    他臉上帶了一抹淫\/笑,“不是說那賤\/人吃過藥後,直接扒了陳鐸的衣服強行做了好事,動靜大的讓當時守在屋外的人都臊的躲到了院外。”


    可惜他為了看梁晨的笑話,沒能親自去觀賞一番。


    不過也是另一番樂趣,尤其梁晨得知吳月蓮被下藥後,明明憤怒卻依舊不敢反抗,甚至為了求他告知吳月蓮在何處時,不得不跪地舔他鞋麵的的窩囊樣子,想想就覺得異常痛快。


    他臉上難掩笑意,想著要不要抓到梁晨後讓吳月蓮也舔一次,腦中閃現畫麵,想到吳月蓮徐老半娘的風姿,眸底閃過一抹淫\/邪,舔其他地方應也是別有風味。


    小腹忽的升起一抹熱意,便想著快點兒打發了男人尋個丫鬟來泄泄火,不耐道:“此事同祖父之事有何關係?”


    中年男人忙道:“卑職想著大公子定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結果,便特意趕了過去,可還沒到院門,遠遠就見吳管家帶著老大人走了進去,之後吳管家將院內的人調到了院外並親自守在了屋門口。”


    說到這裏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吳玉一眼,才道:“我心中好奇,便攀上了房簷,雖看不到屋中但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吳玉眼眸閃了閃,坐直了身子,“聽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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