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的力量在鎏夜冥麵前卻顯得如此渺小,瞬間,便被震退在地。


    左曦神色焦灼,連忙扶起高熠獸。


    雪靈獸也急忙扶起西芙獸。


    文石獸迅速扶起安杜魯獸。


    安杜魯獸捂著胸口,喘了兩口粗氣:“他的力量…”


    鎏夜冥眸色一驚,顯然沒料到這幾個人居然弱到這種地步。


    語氣中滿是傲慢與不屑:“本座在跟左曦說話,你們幾個不要插嘴。


    方才就隻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你們三個就這麽倒地,真是不經打,若是用上全部力量,你們幾個還不屍骨無存?”


    左曦狠盯著天空中的鎏夜冥,迅速思考著對策,雙方的力量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如此下去,大家都難逃一死。


    鎏夜冥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酷至極的笑:“怎麽樣,左曦,想到了嗎?再想不到,本座可就要動手了。”


    左曦站起身來,挺直身子,毫無懼色地直視他:“鎏夜冥,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是想吸收這個世界裏所有魔王的力量,讓他們的力量與你結合。


    隻有壯大你的黑暗力量,才能完全統一六界,因為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抵擋神界,所以才來到這個有黑暗力量存在的世界。”


    鎏夜冥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還有嗎,你還想到些什麽?”


    左曦繼續說道:“你現在突然出現是想殺了高熠獸吧,你想要他身上的黑暗力量。”


    西芙獸聞言,滿臉驚愕:“什麽?他要殺高熠獸。”


    安杜魯獸也震驚不已:“什麽…”


    雪靈獸同樣驚恐:“他是來殺高熠獸的…”


    “是挺聰明,難怪塔爾魔將你視作眼中釘,隻可惜,你不過是個凡人,除了頭腦聰慧些,也做不了別的什麽。”


    高熠獸怒目圓睜,捂著胸口站起身:“你休想!”


    鎏夜冥又問道:“還有什麽,左曦,你再接著說。”


    左曦神色鎮定自若,向前隨意走了兩步:“你還要殺了我,因為這是塔爾魔的請求,他要你必須殺了我,還有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他要你必須殺了我們幾個為他報仇!”


    她又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意味:“還有你這左眼,是受了傷吧,而且受傷還沒過多久。


    至於打傷你的,就是神界的樂煦神君…”


    鎏夜冥突然一皺眉,眸光似火,憤怒地一揮劍。


    左曦反應迅速立刻躍身躲開這一道淩厲的劍氣。


    “這都能看出是受傷不久,你就是上古神隻,聖靈的轉世…”


    左曦微微揚起嘴角,依舊那般淡定從容:“鎏夜冥,你心中還在盤算一件事,你此次前來,不單單是為了殺高熠獸,更是覬覦著他的神劍。


    你渴望打造一把六界的最強武器,僅靠魔劍,顯然遠遠不夠。”


    她那雙美眸中滿是洞察一切的深邃智慧,將鎏夜冥的所有計劃都看得透徹。


    文石獸瞪圓藍眼,那小小的臉上滿是驚愕:“他居然還想要神光劍。”


    西芙獸同樣震驚:“他還有這個目的。”


    鎏夜冥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真有意思,這些想法是誰告訴你的,你會讀心術?”


    左曦神色鎮定:“我不會讀心術,你衝破封印後,在神界與天神們大戰,你很不幸沒打過。


    你收到塔爾魔的魔氣指引,來這裏取劍,你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你一統六界,所以你想取得這裏的黑暗力量。


    隻要鑄造一把世上最強武器,這樣你就不再畏懼那位神君,所以天帝才來這裏欲摧毀這個地方,阻止你的陰謀。


    你躲在這個地方,這裏不屬於六界,神界找不到你,玄異世界是你最好的藏身之地。”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雙手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眸中沒有一絲起伏與慌亂。


    “你一個凡人有這等頭腦,什麽都被你輕易看透。”


    左曦的嘴角微微一翹:“我們幾個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向前跨出一步,滿臉自信,繼續道:


    “神君他就在這附近…”


    她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眾人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


    大家紛紛看向四周。


    西芙獸滿眼期待地注視著四周:“神君在這附近?”


    左曦淡然笑著,語氣輕飄飄的,透著十足的玩味:“我看你還是回去養好傷再來,你這傷勢貌似還不輕,待會他若一出現,估計你要被嚇得落荒而逃了吧…嗬嗬…”


    她揚起下巴,帶著一絲挑釁地望向鎏夜冥。


    雪靈獸亦驚喜道:“神君…”


    鎏夜冥眼珠一轉,環視一圈四周,今日火山一事,樂煦救下這個世界,他當時就躲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暗自思忖:“樂煦在意這個女人,他一定在這附近…”


    但他還是故作鎮定,不想在眾人麵前露出絲毫的畏懼:“左曦,方才本座說了,你若說中答案,就放你們一馬,這次就放過你們。”


    他眼眸微眯,目露鄙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舉劍指向大家:“你們幾個,還不配做本座的對手,就這樣的水平連本座的魔將都打不過,這也想和魔界對抗?簡直堪稱廢物!


    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群小朋友,若你們肯甘願做本座的奴仆,倒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活路!”


    安杜魯獸挺直脊背,毫無畏懼地回道:“鎏夜冥,不是所有人生來就能站在最高點,沒有誰能一直連勝,也沒有誰會一直連敗,勝敗是常態,逆流而上,方得其道。”


    文石獸厲色道:“鎏夜冥,不要小瞧你的每一位對手,此時不如你,不代表永遠不如你!”


    雪靈獸憤然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你也不怎樣,若你真有本事還有嘴在這兒瞎嚷嚷?”


    西芙獸雙手叉腰,義正言辭:“沒錯,鎏夜冥,我們皆是亡命之徒,遇絕境才可重生,誰怕誰啊!”


    高熠獸嘴角一撇,譏笑一聲:“嗬,天高地厚?狂傲自負坦然無畏,乃我等眾獸之本色,風水輪流轉,究竟誰笑到最後,你,說了不算!”


    鎏夜冥眸光一怒,正欲再次動手之時。


    左曦跨出一步,麵色淡定至極:“省省吧,他正看著呢,鎏夜冥,記住一句詞,縱遇萬難艱與峋,亦能乘風破萬軍!”


    他停頓半晌,放下手中的劍,眸色依舊銳利:


    “好一群亡命之徒…這個魔王的命還有他的劍,本座定會來取,還有你左曦的命…也一樣,暫且留你們幾日,看你們能掙紮多久,嗬。”


    說完,便一道黑光閃過,消失不見。


    大家在鎏夜冥消失後,紛紛圍攏在左曦身周,剛還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下來。


    “小左,神君真的在這附近嗎?”西芙獸問道。


    左曦長舒一口氣,剛才一直強作淡定,此刻也露出一絲疲憊之色,淺淺一笑:“瞎說的,我若不這麽說,他還不得立馬殺了我們…”


    雪靈獸:“瞎…瞎說…”


    文石獸亦驚訝道:“左曦,你騙了他…”


    西芙獸一臉失望:“神君不在啊,還以為真的來了。”


    高熠獸輕提唇角:“小左,你借用神君的威嚴將他逼退,你怎知他定會畏懼?”


    “你們想啊,之前地球地震兩次,說明神界發生大戰才會如此,鎏夜冥若有能耐消滅神界,還會來玄異世界嗎?


    他肯定是沒打過才來這裏,欲吸收這裏的力量使自己更強,躲在這裏,當然是因為神界有讓他畏懼之人,一想便知肯定是他。”


    西芙獸依然有些疑惑,繼續問道:“那小左,你怎麽知道他的傷是新傷,我們以前都沒見過他,萬一是舊傷呢?”


    左曦微微一笑:“這個很簡單,他那副麵具的痕跡很新,說明才戴上沒幾天,若是舊傷,那麵具則定會陳舊一些。”


    文石獸滿臉敬佩:“左曦,你就這麽看了幾秒鍾,就能注意到這個細節嗎?我們隻知他戴著麵具,遮住眼睛,受了傷,還未曾思考過是新是舊。”


    高熠獸亦感欽佩:“我還猜想或許是他以前被封印時留下的傷。”


    安杜魯獸笑了笑:“小左的觀察力一向就是這麽驚人,這也就是所謂的細節決定成敗!”


    雪靈獸也笑著說:“小左一直都很聰明,可是萬一他真動手怎麽辦?”


    “他被神君封印過,自然會忌憚他,又被他打傷眼睛,那就更加忌憚,再加上他還在受傷。


    而且之前神君來過這個地方,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心裏就更加害怕,而且…”左曦故意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大家。


    西芙獸迫不及待地問道:“而且什麽?”


    “而且他是堂堂魔界之王,六界皆懼的魔神,定會顧及自我顏麵,不想待會倉皇而逃的樣子被我們看到,就先走了。”


    她微微挺直背脊,語氣自信又從容。


    安杜魯獸輕笑道:“看得出他真的很怕神君,小左一說神君在這附近,他臉色立馬變了。”


    西芙獸一臉敬佩:“小左,這短短一點時間,你就能想到這麽多事情,頭腦也太清醒了吧,他可是魔界之王,你不害怕嗎?”


    “這叫攻心計,利用對方的心理弱點,我也不過是借用了一下神君的威嚴罷了。”左曦邊說,邊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這有時說說謊也沒什麽不好,若不這麽做,大家都難逃此劫,也不過是她腦中靈光一閃罷了。


    文石獸笑著說:“左曦,能在這種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理智的頭腦,分析對方心理狀態,著實佩服!”


    西芙獸笑著挽起左曦的胳膊:“小左,你真厲害,這麽輕鬆就把魔界之王嚇跑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他們又回了創世村。


    在他們走後,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樂煦現身於此。


    修長的拖地衣袍在風中翻飛。


    微微彎起唇線,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狐假虎威…”


    樂煦望著山下的玄異世界,高大挺拔的身影格外耀眼:“還以為她真的知道本君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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