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與成長:榮耀的代價


    茶杯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張管家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他咬牙切齒地怒吼道。


    被派去事務所打探消息的人是張管家的親侄子,他一向辦事穩妥,怎麽會輕易被人察覺?“說,到底怎麽回事?”張管家強壓著怒火,逼問道。


    來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說道:“我們的人本來已經成功潛入了事務所,可是……可是不知道怎麽就被發現了……”


    張管家心知事情敗露,再難挽回,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麵前的茶幾。“好你個滕逸,好你個陶婉,你們真當我張某人是好欺負的不成?!”


    怒火中燒的張管家,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要報複,要讓那些敢於和他作對的人付出代價。他暗中聯絡了那些對現狀不滿的貴族,這些人早就對陶婉的改革心懷怨恨,認為她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一場針對良渚的陰謀,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陶婉還在燈下查閱著各地送來的匯報,突然,一個黑影閃進了房間,單膝跪在她麵前。“主人,有緊急情況!”來人壓低聲音,語氣急促。


    “發生什麽事了?”陶婉放下手中的竹簡,眉頭微微皺起。


    “我們在城外發現了可疑的蹤跡,似乎有人正在密謀對良渚不利。”黑衣人語氣凝重地說道,“據探子回報,這些人很可能是張管家招募的亡命之徒,他們手中甚至還有……”


    黑衣人沒有再說下去,但陶婉已經猜到了什麽,她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我知道了,你立刻派人去通知滕逸,讓他加強戒備,務必保證城中百姓的安全。”


    “主人,您……”黑衣人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陶婉抬手製止了。


    “這是我的責任,”陶婉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我必須去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傷害良渚的百姓。”


    她迅速地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拿起放在桌邊的佩劍,轉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滕逸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婉兒,你要去哪?”滕逸一把拉住陶婉的手腕,急切地問道。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陶婉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手中緊握的劍柄泛著寒光,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城外有情況,我必須去。”陶婉試圖掙脫滕逸的手,語氣堅定而果決。


    “我知道,”滕逸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城防軍,他們很快就會趕到,你不能去冒險!”


    “來不及了,”陶婉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我不能讓他們傷害良渚的百姓。”


    “不,我不能讓你去!”滕逸的語氣近乎哀求,他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他知道陶婉的能力,但也明白這次的對手不同以往,他們是一群亡命之徒,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滕逸,你聽我說,”陶婉轉過身,直視著滕逸的眼睛,語氣平靜而堅定,“我身上肩負著責任,我不能逃避,也不能退縮。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陶婉用力掙脫了滕逸的手,轉身消失在夜色中。滕逸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力和擔憂。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她,隻能默默祈禱她平安歸來。


    城外,漆黑的樹林中,張管家正得意洋洋地看著眼前這群凶神惡煞的亡命之徒,心中充滿了複仇的快意。他仿佛已經看到陶婉和滕逸跪地求饒的場景,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都給我聽好了,”張管家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待會兒等我的信號,所有人一起衝進去,務必殺了陶婉,為我死去的侄兒報仇!”


    “殺!殺!殺!”亡命之徒們舉起手中的武器,發出震天的怒吼,仿佛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鬼。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鳥鳴劃破了夜空的寂靜,陶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張管家的身後,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直取他的咽喉。


    張管家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陶婉一腳踹翻在地。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陶婉破口大罵:“賤女人,你竟然敢單槍匹馬闖入我的地盤,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少說廢話,納命來!”陶婉冷哼一聲,揮舞著長劍,向張管家等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亡命之徒們一擁而上,將陶婉團團圍住。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一場激烈的戰鬥在夜色中展開……


    陶婉奮力揮舞著長劍,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滴落,染紅了劍柄。她的體力漸漸不支,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緩。突然,一個黑影從側麵衝出,鋒利的刀鋒直刺向她的胸口……黑影的刀鋒在離陶婉的胸口隻有一寸之距時,突然停住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利刃刺穿了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滕逸!”陶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堅定地擋在她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為她築起了一道血肉長城。


    “你……你怎麽來了?”陶婉的聲音顫抖著,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說過,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危險。”滕逸嘴角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眼神溫柔而堅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亡命之徒們都愣住了,趁著這個機會,城防軍趕到,將他們團團包圍。


    “婉兒!”滕逸支撐不住,身體搖晃了一下,陶婉連忙扶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別說話,我帶你回去。”陶婉焦急地說著,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滕逸的意識漸漸模糊,但他依然緊緊握著陶婉的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別怕……我沒事……”


    陶婉心如刀絞,她抱起滕逸,飛快地向城裏跑去。


    趕到醫館時,滕逸已經昏迷不醒。大夫為他檢查了傷勢,臉色凝重地搖搖頭,說道:“傷勢過重,老夫也無能為力,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陶婉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緊緊握著滕逸的手,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如果她沒有來,如果她沒有逞強,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在昏迷中,陶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見了自己在現代的生活,車水馬龍的街道,高聳入雲的大廈,還有那些熟悉的麵孔。


    她夢見了父母,他們依然年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對她說:“婉婉,你什麽時候回來?爸爸媽媽想你了……”


    她夢見了朋友,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談天說地,無憂無慮。


    夢境突然轉換,她回到了良渚,回到了滕逸的身邊。他深情地看著她,溫柔地說:“婉兒,留下來,好嗎?留下來陪我……”


    陶婉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躺在醫館的床上。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虛弱無力。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陶婉轉頭看去,隻見李大人站在床邊,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


    “滕逸……他怎麽樣了?”陶婉焦急地問道。


    李大人歎了口氣,說道:“他還昏迷著,大夫說……”


    “我知道了。”陶婉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知道,滕逸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她不能讓他有事,絕對不能!


    “大人,”陶婉突然睜開眼睛,眼神堅定地說道,“我需要您的幫助……”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陶婉蒼白的臉上。她緩緩睜開雙眼,隻覺頭部一陣暈眩,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想起了那晚的驚險,想起了滕逸擋在她身前的決絕身影,心口猛地一縮,掙紮著想要起身。


    “婉兒,你醒了!”守在床邊的張管家驚喜地抓住她的手,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我們都嚇壞了!”


    陶婉虛弱地笑了笑,聲音沙啞地問道:“滕逸……他怎麽樣了?”


    張管家的笑容僵了僵,欲言又止。這時,李大人走進房間,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婉兒,你醒了就好。你放心,滕逸他吉人自有天相,已經脫離危險了。”


    聽到滕逸平安的消息,陶婉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她努力想要坐起身,李大人連忙上前扶住她,讓她靠在床頭。


    李大人看著陶婉,眼中充滿了讚賞:“婉兒,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若不是你及時發現敵人的陰謀,後果不堪設想。你的勇敢和智慧,保護了整個良渚的安危,大家都把你視為英雄呢!”


    陶婉的腦海中閃過那晚驚險的畫麵,心中五味雜陳。她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英雄,她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滕逸,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不顧自身安危,用生命保護了她。


    “大人過譽了,我隻是做了分內之事。”陶婉謙虛地說道,“比起這個,我更關心滕逸的傷勢,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的傷勢很重,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如今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李大人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大夫說,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才能恢複。”


    陶婉的心再次揪了起來,她握緊拳頭,暗暗下定決心:滕逸,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材為你治療,讓你早日康複!


    接下來的日子裏,陶婉一邊養傷,一邊打聽著滕逸的情況。張管家每天都會來探望她,將滕逸的近況事無巨細地告訴她,這讓陶婉感到一絲安慰。


    陶婉的勇敢事跡在良渚城中廣為流傳,人們紛紛稱讚她的機智和勇敢,甚至還有孩童將她編進了歌謠裏傳唱。麵對眾人的讚譽,陶婉隻是淡淡一笑,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好起來,回到滕逸身邊。


    半個月後,陶婉的傷勢終於痊愈了。她迫不及待地向李大人辭行,想要去探望滕逸。李大人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欣慰和期待:“去吧,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陶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她要去見他,告訴他,她回來了,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再也不離不棄。


    走出房間,陽光灑在身上,陶婉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張管家,備車,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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