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灑在巍峨的宮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良渚的子民們載歌載舞,慶祝著邊境的勝利。陶婉和滕逸的名字響徹雲霄,他們被譽為國家的英雄,人民的救星。


    然而,在歡慶的人群中,陶婉和滕逸卻感受到了一絲不安。勝利的喜悅下,暗流湧動,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他們心頭。


    “怎麽了?”滕逸看著身旁略顯凝重的陶婉,輕聲問道。


    陶婉搖搖頭,輕歎一聲:“我隻是覺得,這場勝利來得太容易了,我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陶婉抬起頭,目光深邃,“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正如陶婉所料,邊境的勝利隻是暫時緩解了危機,國內的局勢卻變得更加複雜。一些舊貴族對陶婉和滕逸的改革措施感到不滿,他們暗中串聯,散布謠言,試圖動搖他們的統治。


    “這些改革措施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滕逸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陶婉冷靜地分析道,“這些舊貴族根深蒂固,在朝中有著不小的勢力,如果我們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發更大的動亂。”


    “那你有什麽想法?”滕逸問道。


    陶婉沉思片刻,緩緩道:“我們需要盡快回都,一方麵安撫民心,另一方麵也要正麵應對這些反對勢力,將他們的陰謀扼殺在搖籃裏。”


    滕逸點點頭,他知道陶婉說得對。邊境的危機隻是外部壓力,而內部的矛盾才是最致命的。他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才能確保良渚的穩定和發展。


    “報——”


    又是一聲急報傳來,打破了禦書房的平靜。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趙郡主和錢尚書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陶婉和滕逸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禦書房內,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趙郡主和錢尚書,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是三朝元老,他們的立場一向微妙,如今在這個節骨眼求見,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宣。”滕逸語氣沉穩,聽不出喜怒。


    趙郡主和錢尚書並肩走進禦書房,兩人臉上都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向滕逸和陶婉行禮後,便開始聲淚俱下地訴說著民間對新政的不滿,以及對邊境戰事再度爆發的恐慌。


    “皇上,皇後娘娘,老臣知道你們都是為了良渚好,但這些改革太過激進,百姓們一時間難以接受啊!”錢尚書痛心疾首地說道,“如今邊境才剛安定,國內又人心惶惶,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趙郡主也跟著附和:“是啊,皇上,皇後娘娘,你們要體恤民情啊!”


    他們的話看似在為百姓著想,實則句句都在指責陶婉和滕逸的改革擾亂了秩序,激起了民憤。禦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幾名侍衛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陶婉和滕逸卻始終保持著鎮定。他們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阻力,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兩位大人請起。”陶婉上前一步,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說的這些,本宮和皇上都明白。新政的推行確實會遇到一些阻力,但改革是為了良渚的長治久安,這一點,任何人都不能否認。”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至於邊境戰事,更是不必擔心。有皇上在,定能保我良渚江山穩固。”


    “皇後娘娘說的是,微臣一定會盡心竭力,守護良渚!”滕逸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趙郡主和錢尚書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陶婉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兩位大人也不用太過擔憂,為了安撫民心,也為了讓大家更好地了解新政,本宮和皇上決定三日後在宮中設宴,邀請各位大臣和各地官員赴宴。”陶婉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到時候,本宮和皇上會當麵向大家解釋清楚。”


    趙郡主和錢尚書臉色微變,他們顯然沒有料到陶婉和滕逸會選擇如此公開的方式應對。


    三日後的宮廷宴會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看似一派祥和歡樂的景象。然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氣氛暗流湧動。


    宴會進行到一半,陶婉突然示意樂師停下。原本喧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各位大人,”陶婉緩緩起身,環視四周,“今日設宴,除了慶祝邊境大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她語氣一頓,目光落在臉色明顯僵硬的趙郡主和錢尚書身上,“這段時間,朝中有些流言蜚語,說新政擾民,說邊境戰事再起,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不僅如此……”


    陶婉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本宮和皇上還查到,有人故意散播謠言,煽動百姓情緒,其心可誅!”


    “來人,將證據呈上來!”


    話音剛落,幾名侍衛便抬著幾個箱子走進了大殿。箱子打開,裏麵裝滿了賬簿、信件,還有各種金銀珠寶。


    “這些都是從趙郡主府和錢尚書府搜出來的,”陶婉指著那些證據,“每一筆賬目都清清楚楚地記錄著他們貪汙受賄,結黨營私的罪證!而那些信件,則是他們與敵國勾結,意圖謀反的鐵證!”


    此言一出,大殿內一片嘩然。眾人看向趙郡主和錢尚書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兩人,背地裏竟然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趙郡主和錢尚書的臉色慘白,他們想要辯解,卻無從開口。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他們百口莫辯。


    “來人,將這兩個罪人拿下!”滕逸一聲令下,侍衛們便毫不猶豫地將趙郡主和錢尚書拿下。


    一場精心策劃的宮廷政變就這樣被陶婉和滕逸輕鬆化解。他們用智慧和勇氣,維護了良渚的穩定,贏得了民心。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時……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時,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出現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席卷了良渚大地,連續數日的降雨使得河水暴漲,田地被淹沒,房屋倒塌,無數百姓流離失所。


    災情就是命令,陶婉和滕逸來不及慶祝勝利,立刻投入到救災工作中。滕逸親自帶領士兵加固堤壩,疏通河道,組織人手將受災百姓轉移到安全地帶。陶婉則利用自己在現代社會的知識,指導人們搭建臨時住所,處理傷口,防止瘟疫蔓延。


    盡管救災工作繁重,但陶婉和滕逸始終沒有放鬆對反對勢力的警惕。趙郡主和錢尚書雖然被擒,但他們背後的人卻依然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皇上,臣妾覺得這場暴雨來得蹊蹺。”一天夜裏,陶婉看著手中各地匯總上來的災情報表,秀眉緊蹙。


    “皇後也想到了?”滕逸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陶婉身邊,“這場暴雨來勢洶洶,持續時間又長,的確反常。”


    “臣妾擔心,這背後會不會……”陶婉欲言又止,但她相信滕逸明白她的意思。


    “皇後放心,朕已派人暗中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滕逸將陶婉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無論是誰在背後搗鬼,朕都不會放過他!”


    幾天後,暗衛傳來消息,他們在城外的一處山洞裏發現了大量製作雷火彈的材料,而這些材料的來源,竟然指向了……


    “不可能!怎麽會是他?”看到暗衛呈上來的證據,陶婉難以置信地掩住了口鼻。


    暗衛呈上的證據,如同一道驚雷,在陶婉和滕逸心頭炸響。那上麵清清楚楚地記錄著,那些製作雷火彈的材料,竟是經由國師府運輸出去的。


    “怎麽會是他?國師為何要這麽做?”陶婉喃喃自語,秀眉擰成了一個結。在她心中,國師一直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長者,怎麽會與這場災難有關?


    滕逸麵色陰沉,鷹隼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接過暗衛手中的賬簿,仔細翻閱起來。賬簿上記錄的日期、數目都十分清晰,每一筆交易都指向了國師府。


    “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盡快查清。”滕逸將賬簿拍在桌上,語氣冷冽。他深知,國師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深受百姓愛戴,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引起恐慌。


    “皇上,臣妾覺得,此事或許另有隱情。”陶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國師一向忠君愛國,怎麽會做出危害百姓之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皇後的顧慮不無道理。”一直沉默不語的暗衛首領突然開口,“屬下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國師府最近與趙郡主往來密切,而趙郡主又是錢尚書的義女……”


    暗衛首領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滕逸和陶婉心中的迷霧。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是為了扳倒國師,從而達到控製朝政的目的。


    “好一個借刀殺人,渾水摸魚之計!”滕逸怒火中燒,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道,“朕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皇上,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陶婉擔憂地問道。


    “傳朕旨意,秘密調查國師府與趙郡主、錢尚書之間的關係,切不可打草驚蛇。”滕逸冷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另外,派人暗中保護國師,絕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臣妾明白。”陶婉點點頭,心中卻依然充滿了疑惑。她總覺得,這件事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更深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夜色漸深,皇宮中卻燈火通明。陶婉和滕逸並肩站在窗前,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心中都充滿了不安。他們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皇上,你說……”陶婉欲言又止,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噓——”滕逸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指向窗外,“你看,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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