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了,還問什麽。”


    你內心翻了個白眼,表情無語。


    見我一臉的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麽問的樣子。


    寂燁神情恍惚間看到了一隻小狐狸在耍脾氣的可愛模樣。


    “你現在的樣子,倒真像是個狐狸了。”


    慢條斯理的開口說。


    我被他這句話整得一臉驚訝非常。


    什麽像個狐狸了?


    我不本來就是一隻狐狸嗎?


    何來的真像狐狸。


    你心裏閃過無數的彈幕。


    也不知道寂燁是怎麽了,不去找姒嬰妺女商議作戰計劃,在這給我扯犢子。


    “你………”


    “你不是知道,我本體就是狐狸。”


    “就算不像那也是狐狸。”


    “沒人規定狐狸就一定要有狐狸樣。”


    “不是嗎?”


    寂燁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我弄錯什麽,導致你一個狐狸竟然不如其他的狐狸精明。”


    說完這話,寂燁接上你說的第一句話。


    “你剛才說,既然知道還問。”


    “你心裏不就是原本打算質問我嗎?”


    “怎麽改變主意了。”


    寂燁俯下身看著你的眼睛,語氣淡淡的說。


    “是怕我吧。”


    是啊,確實是怕你。


    我心裏這樣想著。


    不過也沒有很怕。


    你知道的,寂燁不會傷害你。


    因為你們血液相連。


    且還心靈互相感應。


    寂燁看著麵前人不說話保持沉默,就知道你默認怕他。


    真跟一隻小狐狸似的,潛意識真準。


    他確實對你有不一般的感情,像大型野獸一樣想把你叼回巢穴。


    他撚了撚手裏的扇骨,神色莫測。


    也不知為何察覺到他對你不一般的感情,心裏害怕他。


    寂燁眯起眼睛,打量著你的反應,說。


    “我承認,你跟蛟龍親近我很不高興。”


    “但是這個事情是我想帶三界眾生同歸虛無其中的理由之一。”


    “並不是唯一的。”


    說著,他身影消失在座位上,下一秒閃現在我眼前抱著我的腰。


    緊接著,他漫不經心的將你散落的發挽到耳後。


    見你有點懊悔的皺眉,他反而嘴角意味不明的一勾。


    “乖乖跟在我身邊,等三界歸於平靜。”


    ……


    與此同時——


    冥夜站在玉傾宮門前的一顆大樹下。


    他神色放空,手自然放在兩邊垂著。


    姿態優雅清冷,眼神不知想什麽,宛若他思念成疾,所以才出神的想著什麽。


    然而隨著他長時間的站在樹下,路過的仙娥和巡視天兵都忍不住的看他一眼,而後再離開。


    而他身上,密密麻麻都是落滿了從樹上掉下來的樹葉。


    看到這一幕的天兵,毫不意外,反而覺得是神君在入定吸收日月精華。


    突然,冥夜不知想到什麽,手上猝然握緊用力,修剪整齊的指甲生生刺在他掌心,一絲血緩緩而下。


    ……


    隨著寂燁手中握著你的腰不放,你也不能反抗惹他不開心,你和寂燁就這樣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你好奇的打量了他臉上的表情一會兒。


    這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無端讓你覺得很不安心。


    可能你跟他血脈,心靈相通,就算不能聽取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也會有所感應呢?


    “清禾,你猜現在的蛟龍心境,還如最初一般,保護三界蒼生為己任嗎。”


    我聽著寂燁說出這模棱兩可的話,握上他胸前的衣領,顫聲道。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寂燁故作為難的蹙緊了眉。


    “隻是字麵上理解的意思。”


    “在我心裏,他是我好友。”


    泫然欲泣,“我隻要他平安做他的戰神就好。”


    寂燁看著你淚眼朦朧,咬了咬牙,還是忍住戾氣輕聲細語的安慰你。


    “清禾你聽我說。”


    “我沒有對那蛟龍做任何事。”


    “說來,這根本原因還在你身上。”


    “因為你和他恩斷義絕,置他不顧。”


    “他一時心境想不開,就岔了心神。”


    “現在估計心境已經不穩。”


    “看他那樣子,離墮落不遠了。”


    竟然是因為你導致冥夜心緒不穩,竟然是你啊……


    你深深吸了幾口氣,抬起的眼睛全是愧疚。


    你一字一頓,“是我害了他,是我做錯了。”


    寂燁從沒見過你這樣的模樣,心裏對他的殺心更強盛,伸手輕輕撫摸你的臉,安慰道。


    “這不是你的錯。”


    “你們本來就是死敵。”


    “撇清關係是正確的選擇。”


    “是他心境不夠堅定,才導致他這般。”


    說到這,他話音一轉,蠱惑道。


    “你為他好撇清關係,讓他不用兩頭為難。”


    “結果他可好,這下眾神都以為是你讓他們戰神心境不穩,隱隱有墮魔預兆的了。”


    “聽上清神域那些天兵說那蛟龍自己還想不開,站在樹下傷春悲秋。”


    “不如這樣,我陪你聊天討論,你不要再理他。”


    不知怎麽,你聽寂燁這樣說,剛才的愧疚已經消失不見,有點想笑。


    “是嗎?可你常常讓我感到害怕。”


    他本來妥協軟聲哄,可你偏偏總是讓他戾氣上湧。


    “我常常讓你害怕?不是已經不在你麵前發火了嗎。”


    你誠懇的點點頭。


    可忍著火氣軟聲說話的寂燁更可怕了好嗎?


    寂燁似笑非笑。


    “我又怎麽讓你怕我了?”


    你靜了一會兒,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竟找出許多處寂燁麵帶微笑眼底冷厲的畫麵。


    隻覺得好像自從你和冥夜成為好友起,他就陰魂不散的常常這樣看你。


    就連五百年後魔神滅仙門時的樣子都比他好太多了。


    好像無時無刻不在偷窺你和冥夜會麵。


    可你垂下眼簾糾結的模樣落在寂燁眼裏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意味。


    他目光掠過麵前人的臉龐。


    金色鑲著紅寶石細閃的流蘇垂在小巧纖細的脖頸上,和麵對他時俏皮疏遠的模樣完全不同,柔順又乖巧。


    寂燁眯了眯眼,克製著沒動,又看回那白嫩透紅的臉蛋,圓潤眼尾正垂著。


    “那就是我的錯,以後我若再做出讓你害怕的樣子你就照舊打我,我都不會凶你一下。”


    “但我很在意你的心意,你最好別愛上別的人。”


    你有點愣神的抬起頭來,那雙桃花眼深處浮現出狠戾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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