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


    “快跑!”


    “快跑啊!”


    家丁丫鬟在院子裏爭相奔逃,葉澤宇一路跑到大廳,嘴裏大喊。


    “爹——爹——”


    “爹——爹——”


    跑到大廳門口,見春桃正在服侍葉嘯穿戰甲,加快腳步跑進大廳。


    “外麵亂成一鍋粥了,說是澹台明朗叛軍入城了,正在屠殺百姓,咱們趕緊跑吧!”


    葉澤宇視線轉向一旁的春桃,著急的抓著她吩咐道。


    “春桃,收拾些細軟銀子,別的什麽都不要了,啊,咱得趕緊跑,快去,快!快快快!”


    待春桃出去收拾東西,葉澤宇看向沒理他的葉嘯,隻見他走到自己的兵器,一柄黑色的槍,抬手握住撫摸著,用力從武器架裏拔出來。


    葉澤宇看著自己爹的一係列動作,疑惑不解。


    “爹?”


    葉嘯沒理會自己大兒子的話,拿著武器就要往外走。


    葉澤宇快步走到他前麵,抬手攔住他。


    “爹,您這是做什麽?”


    葉嘯麵色沉穩,聲音平靜的回答。


    “做我該做的事。”


    葉澤宇伸手握住槍柄,阻止道。


    “爹,這是他景國的國都。”表情極為不理解。


    “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啊?”


    葉嘯聞言開口打斷他的話。


    “澤宇,爹已是風燭殘年,去日無多。”說著掙脫葉澤宇握著兵器的手,拿著兵器仔細看著自己的老夥計。


    “當年盛國敗亡,爹無能為力,是為不忠。”滿是老繭的大掌撫摸上鋒利的槍尖。


    “就是到死,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如今天下一統,不管哪國的百姓,都是一國的百姓,身為習武之人,看著叛軍屠殺百姓,我若置若罔聞,是為不義。”


    “我葉嘯,不是不忠不義之人。”


    葉澤宇表情悲戚,雙手握住葉嘯胳膊。


    “爹啊。”


    葉嘯伸手撫落葉澤宇的手。


    “澤宇,帶上春桃,盡快從東麵出城。”


    說完就要走,被葉澤宇拉住衣袖挽留,葉嘯卻不再同他說話,甩開他的手,提著槍就從大廳離開。


    “不是,爹,爹!爹——”


    葉澤宇在身後一聲聲的喊,也絲毫沒有讓葉嘯停下腳步。


    澹台明朗綁紀清禾和黎蘇蘇,就一個目的,引來澹台燼,殺了澹台燼心愛之人。


    符玉,朕便是為你報仇了。


    同時,澹台燼還在騎馬趕來的路上,即便是心裏再著急,也是能盡最大的速度趕回去。


    葉府——


    “爹!”


    葉嘯提著槍走到院子裏,聽到身後傳來大兒子的聲音,轉身看去。


    隻見葉澤宇握著一把劍的劍鞘,跑到葉嘯麵前,笑著雙臂環抱胸前,把劍一並抱在懷裏貼著胸口。


    “兒子也是葉家兒郎,肯定跟您一道去啊。”


    “大少爺!老爺!”


    春桃背著收拾好的包袱,匆忙從過道跑過來。


    葉澤宇轉身看向春桃。


    “春桃!銀子收好了嗎?別丟了。”


    春桃停在距離葉澤宇兩人幾步遠的地方,心中隱有不好的預感,雙手抓著裙角,茫然無措的抬頭看向拿著兵器的父子二人。


    還沒等她詢問,就聽到大少爺交代遺言般說道。


    “以後葉家不能照顧你,你,照顧好自己。”


    話落,轉身看向自己爹,葉嘯抬手摸著葉澤宇的後腦勺,語氣嚴肅卻欣慰道。


    “你是,葉家的男兒郎。”


    交代好春桃的事,葉家父子二人來到大街上斬殺叛軍,一開始很順利,可叛軍也不是傻子。


    意識到不是葉嘯的對手,果斷把百姓擋在他們麵前。


    麵對失去意識的百姓,葉嘯停住殺招,然後就被趁機砍了兩刀,葉澤宇及時過來殺退叛軍,扶住葉嘯,麵色擔憂。


    “爹!”


    葉嘯盯著前方冒著黑氣,兩眼無神的百姓,捂著胸口的傷。


    “澹台明朗真卑鄙,竟然用邪術控製百姓……”


    身子本來就有陳年暗傷的葉嘯,頓時身體晃了晃。


    葉澤宇慌亂的扶穩,聲音帶著哭腔。


    “爹您沒事吧?”


    葉嘯撐著身體,擲地有聲的回答。


    “無礙!兒子,跟爹一起保護百姓!”


    說完,撒開握著葉澤宇的手,提起槍就衝向叛軍。


    “啊——”葉澤宇舉著劍,大喊著跟在葉嘯身後一起衝了過去。


    時間回到不久前——————————


    澹台明朗殺進王宮,把遇到的宮女太監都殺了。


    宮道上,一眼望去全是堆積的屍體。


    一個逃命的太監迎麵撞上澹台明朗,嚇得當場腿軟跌倒在地上。


    “啊,啊,別殺我——”嘴裏不住說著求饒的話。


    澹台明朗腳底踩在那太監臉上,鞋底粘的血和泥土刺激他更是驚恐,抖如篩糠。


    隻聽頭頂傳來一道陰狠的詢問。


    “紀清禾,葉夕霧在哪兒?”


    太監一聽,有活命的機會,聲線顫抖的對他說。


    “啊啊,我給你帶路,別殺我,別殺我啊啊啊!”


    牢房————————————


    位處牢房上空,已是一片電閃雷鳴,明明是白天卻漆黑如夜。


    風聲呼呼吹著牢房外的花草樹木,葉子花朵被吹的漫天飛揚,景象恍如末日來臨一般。


    看守大門的士兵和獄卒,見此景象都不敢在崗位上待,全跑了。


    反正裏麵的黎蘇蘇不是特別重要的人,出了什麽意外陛下也不會怪罪。


    在牢房裏,正打坐的黎蘇蘇突然身子一歪,扭頭吐出一口血。


    她不在意自己吐血,視線透過小窗口望向外麵的天空。


    “終於……這一天要到來了……”


    街道——————————


    等到街上的動靜平息,春桃這才敢背著包袱出來,隻見街道上滿是血泊和屍體,根本沒處下腳,抬腳小心翼翼的越過屍體和血泊,尋找什麽。


    視線一一掃過屍體麵容,喊著。


    “老爺——!”


    “老爺——!”


    “大少爺——!老爺!”


    視線恍然定格在幾步遠的地方,映入春桃眼裏的,赫然是滿身鮮血,倒在街道邊的葉嘯和葉澤宇。


    “老爺——!!!!”


    春桃聲嘶力竭的大喊著跑過去。


    一陣馬蹄聲傳來,接著澹台燼和廿白羽騎馬從城門快速進來。


    “籲——”


    見前方全是屍體,澹台燼勒緊韁繩讓馬停下。


    下馬徒步走在街道上觀察四周死去的百姓和叛軍,不遠處一抹粉紅色微胖身影正在哭泣,走近一看。


    原來是春桃。


    春桃正是在為戰死在街邊的葉嘯父子二人哭泣,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向澹台燼,帶著鼻音哭腔著呢解釋來龍去脈。


    “老爺為了保護百姓,戰死了……”


    葉嘯臨死,連眼皮都沒合上,走近一瞧,眼皮半合,手還緊握著槍靠在木箱旁。


    葉嘯身前一步,葉澤宇的屍體趴在木箱上,臉上有一道從鼻骨劃到臉頰的血痕,頭發散亂飛揚。


    這是澹台燼,第一次見到如此狼狽髒亂的葉澤宇,印象中的他,一臉囂張跋扈的刁難,整日不務正業,沒成想也會有保護百姓的時候。


    澹台燼見證兩人狼狽死法,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畢竟在盛國時,這兩人對他可沒什麽好態度。


    厭惡看不起自己的人,他才不會傷心,不放鞭炮慶祝都算是他善良。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澹台燼蹲下身,伸手蓋在葉嘯眼睛上,合上他半合的眼皮,耳後環視四周百姓的屍體,沉默不語的騎著馬繼續往城內走。


    遠處街頭,零散有序的百姓站在王宮門口,嘴裏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吼叫,手臂毫無章法的亂揮,朝澹台燼等人逼近。


    “陛下!還有人生還啊。”


    月影衛下馬靠近查探,確定情況後,回來在廿白羽耳邊報告。


    “陛下,這些人被澹台明朗灌入了靈火,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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