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底?什麽叫做放在心底?我們一起生活了五百年,我了解她的所有喜好和習慣,毓靈仙子,你,隻要給我血就行了,我的私事,你沒資格指手畫腳。”澹台燼眼神危險的緩緩起身,逼視黎蘇蘇。


    “你知不知道,你甚至都恐懼的不敢看我?”


    黎蘇蘇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轉頭對上澹台燼殺氣的眼神。


    “你聽說過莊周夢蝶嗎?”


    “什麽?”


    “你就當紀清禾是那隻蝴蝶,恍如一夢,醒了,就該散了。”


    “散了?如何能散了!”澹台燼冷笑,怒極掐著黎蘇蘇脖子。


    “五百年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棄,我看著她笑過,看著她哭過,她擁抱過我,保護過我,她是心裏有我的,雖然比不上那個人,即便這真的隻是一場夢,我也不許她將我遺棄在夢裏,我又如何能夠輕易的醒過來。”


    黎蘇蘇臉色因呼吸困難變得青白,幸災樂禍的啞著嗓子說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她的夢早就醒了,你醒不醒,她都不在乎吧。”


    澹台燼手指用力,致使黎蘇蘇話音被掐斷,又續上。


    “澹台燼……你若是真的想她對你不反感,就忘掉過去,好好做你的滄九旻。”


    說完,黎蘇蘇伸手抓住澹台燼勒自己脖子的手,用力扯下。


    “而我,是掌門之女黎蘇蘇,不是你可以隨意打殺的葉夕霧,如今魔神又將臨世,四洲三界如臨深淵,我已經決定要修無情道,終此一生,除魔衛道。”


    澹台燼眼眶通紅的盯著黎蘇蘇,恨不得活剮了她。


    “前塵散盡,今生陌路,這便是你和她,該走的路。”


    側頭躲開澹台燼的死亡視線,送客道。


    “我累了,你走吧。”


    澹台燼會聽話?當然不可能。


    隻見澹台燼緩緩站起來,周身彌漫著一股危險氣息,一字一句道。


    “你讓我走我就走,這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怎麽也得帶點東西走,才算禮尚往來……”


    說完不等黎蘇蘇尋思,直接給黎蘇蘇手腕開個口子,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琉璃瓶,接流出的血。


    看著瓶子裏緩緩裝滿的血,血腥味也蔓延在兩人鼻尖,隨著血液流逝,黎蘇蘇感覺意識越發昏沉。


    恍惚間聽到澹台燼說道。


    “你說生生世世,與我不複相見,再見便是死敵,說話可得算數,這不,我沒殺你隻是取你的血,你可偷著樂吧。”


    黎蘇蘇:“……”


    你人還怪好的咧,抽我半身血人都虛脫了,我還得感謝你不殺之恩。


    這是什麽新型的pua手段?


    抽完血,黎蘇蘇唇色蒼白,身體虛脫,隻能依靠在桌子上,才不至於狼狽倒地。


    澹台燼看也沒看她一眼,滿意的收起琉璃瓶,告辭道。


    “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黎姑娘休養了,臉色如此蒼白,同為仙門弟子好心提醒,吃點好的補補血。”說完轉身就走,步伐悠閑,好像是走在自家花園一樣。


    …………


    赤霄宗————


    岑覓跪在岑掌門麵前,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這次仙門大比,我給了你那麽多法寶,就是想讓你拔得頭籌!給我們赤霄宗爭爭氣,你倒好,不想拔得頭籌也就算了,你幹嘛要去調戲人家姑娘啊,你說你怎麽這麽不爭氣啊!”


    岑掌門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岑覓,岑覓一臉吊兒郎當的說。


    “那我還受傷了呢。”


    一聽受傷了,岑掌門臉上怒氣消散大半,就聽到岑覓說。


    “爹,你都不幫我出出氣?”


    剛消的怒氣又升上來,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道。


    “我還幫你出氣?我現在都沒臉見人了!”


    說著又開始舉例子對比起來。


    “你什麽時候能夠像滄九旻,和公冶寂無那樣,給我長長臉!”說到激動之處拍著自己老臉。


    岑覓不服氣。


    “我倒是想像他們那樣,可我壓根就不是那塊料啊,您天天就知道讓我用功,有本事您也用用功,再生一個像他們那樣的。”說著誰說著,反說起岑掌門來。


    “一派胡言?!”舉起巴掌就要打,卻沒真的打而是胸口起伏不定,放下手。


    “你,你在這跪夠十二個時辰,好好反省,哼!”說完狠狠一甩袖子離開。


    跪在地上的岑覓不覺得自己有錯,把自己罰跪的事全都怪到澹台燼身上,對他怨恨不已。


    滄九旻……你給我等著!


    小爺我早晚,讓你身敗名裂。


    …………


    天池邊,黎蘇蘇住處————


    月亮爬上了樹梢,放出皎潔的光芒,給大地鍍上一層銀色。


    公冶寂無聽過黎蘇蘇講完全部經過後,手裏茶杯磕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眼眸低垂著說道。


    “所以,你和滄九旻五百年前就認識,還是一世的夫妻?”手指鬆開茶盞,仿佛看到了自己心碎一地。


    黎蘇蘇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師兄臉色說。


    “個中緣由複雜,我隻是他的前任妻子,和他表麵夫妻一段時間而已,他深愛的妻子另有其人,總之,滄九旻曾是我五百年前曆的一劫。”


    公冶寂無不知聽到哪個讓他滿意的詞,臉色沒有剛才那般難看,稍緩了臉色抬頭。


    “難怪自你出關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的,好似變了一個人……”


    說完公冶寂無就保持沉默,黎蘇蘇開口說道。


    “師兄,我不想騙你,我與澹台燼之間,已盡成前塵往事。”


    公冶寂無豁然抬頭看向黎蘇蘇,眼睛亮晶晶的,他還有機會。


    還沒等他高興幾秒,黎蘇蘇就潑冷水。


    “可我與他重逢之後,我才明白,就算我與他有緣無分,我的心裏……再也不能裝下別人了。”


    “蘇蘇……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


    黎蘇蘇打斷他的話說。


    “因為我再徘徊不定下去,隻會更加對不起你。”


    公冶寂無垂眸苦笑。


    “我明白了,蘇蘇,你不必感到內疚,是我不夠周全,沒能早些察覺,才讓你一個人痛苦了良久。”


    “我雖心有不甘,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得到幸福。”


    “放下一個人的確不易,給我些時間,這兩天,我會向師父自請離派去捉妖。”說著眼眶泛紅好不苦澀。


    “希望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便能心懷坦蕩,隻做你的大師兄。”


    黎蘇蘇心裏更是愧疚,看著他傷心開口喊道。


    “大師兄……”


    公冶寂無低頭難過失落,再抬起頭來強撐著笑容說。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站起來停留一瞬,然後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黎蘇蘇表情愧疚。


    對不起了大師兄,長痛不如短痛,這麽做,對你我才是最好的選擇。


    逍遙宗————


    澹台燼坐在自己房間的桌案前,伸手輕輕扇著香爐,嫋嫋炊煙打著旋兒緩緩升起。


    腦子裏想著抽空回去見阿禾,結果腦袋突然一股電流竄過,閃現屠神弩的畫麵,接著頭就疼起來,澹台燼雙手捂住腦袋。


    這時胸口又疼起來,又一隻手捂住心口,疼痛越演越烈,澹台燼疼的身體左搖右晃,眼睛緊閉試圖減輕痛苦。


    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腦子裏不停閃現關於魔神的畫麵。


    整得澹台燼煩不勝煩睜開眼睛,不論她是清禾還是紀清禾,寂燁的存在始終都是他們之間的阻礙。


    現在還故意讓魔器還折騰他,讓他覺醒成為魔神,隻要他成功變成魔神,他和阿禾就能重新開始。


    如今的他,對於魔神知之甚少,如何能與他周旋?


    既然寂燁讓姒嬰和驚滅來助自己,他們一定知曉有關魔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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