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隻是魔胎,又怎麽會知道萬年前的舊事?不能讓蘇蘇涉險,我來試探一下虛實!


    澹台燼催動佩劍,震開諦冕幾米遠,諦冕心底震驚。


    他所用的竟然是仙門術法,可他明明是魔胎,實力不該僅限於此啊?我再試探下。


    心裏這麽想,先是凝聚妖力就要攻擊,這時黎蘇蘇出來。


    “父親!”及時喊停兩人即將打起來的架勢。


    “蘇蘇,你不要過來!你有所不知,他是一個……”


    “女兒知道。”黎蘇蘇走到兩人中間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父親在想什麽。”看向澹台燼。


    “可我們眼前這個人,他是滄九旻,是逍遙宗的弟子,不是別人。”


    聽到逍遙宗,諦冕緩慢放下手,逍遙宗是三大宗之一,不好明目張膽得罪。


    “個中緣由,恕女兒不便言明,但請父親信我。”


    諦冕看見自己女兒和眼前的魔胎相識,怕逼急了魔胎對她說什麽,隻得收起妖力。


    “好的蘇蘇,你放心吧,今天我不會傷害他,但你也要相信父親,此人身世複雜,遠超你想象,今後你該離他遠一些,千萬別被他蠱惑。”


    “不過,我向你保證,隻要他不傷害你,我就不會對他出手的,也會替你守住這個秘密。”


    黎蘇蘇訕笑著看向澹台燼,澹台燼不殺了她就算大發慈悲,平時大小傷不斷,上次被抽半身血還沒養回來,怎麽可能不對她出手。


    …………


    “原來如此。”


    澹台燼和黎蘇蘇站在天池邊,聽完事情大概,對黎蘇蘇的態度有些變化,畢竟是初凰的女兒,不能殺。


    “魍之主,竟是你的生身父親。”


    “此事,隻有爹爹和兆悠伯伯知曉,在外人麵前,你隻當不知便是。”


    澹台燼轉頭打量黎蘇蘇,看來她是不知諦冕對初凰做的事,不然就不會對諦冕這麽尊敬。


    “你也不要怪他,他隻是曾折節事魔,又與魔尊有血海深仇,一時……錯認了你而已。”


    澹台燼側頭看黎蘇蘇,聽到她為諦冕說話,有種說“大孝女”的感覺。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迷途知返,想要亡羊補牢的,可憐之人。”


    聽到這裏,澹台燼眼睛陡然抬起。


    “葉夕霧。”


    “我不叫這個名字。”


    轉身麵對麵。


    “不好意思,叫順嘴了,一時沒改過來。”


    黎蘇蘇轉身麵對澹台燼。


    “那不是我,你認識的,也從來不是我,澹台燼,我被你欺負折磨的還不夠嗎?”


    這是事實,澹台燼認,但是還是不改。


    “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一直都是澹台燼,就算我變成你害怕的那個樣子,黎蘇蘇,這五百年,我每一日都將你死前說的話記著呢,況且我也在仙門,生活了一段時間。”


    “你所擔心的那件事,如今我也都知道了,我不是魔神,不管你告不告訴我真相,我會不會變成那副模樣,不是你該管的事。”


    “這個秘密,我還是會替你牢牢守住,不知道,對大家都好,洗髓印的事,我也會替你隱瞞。”


    “還有一件事,洗髓印,不是我接觸的第一件魔器。”


    黎蘇蘇立時瞪大眼睛看向澹台燼。


    “還有一把魔弩,我同你說過,我在墨河邊被師父撿回逍遙宗之前,那把弩從弱水河中飛出水麵,強製向我輸送能量,並融合了它,也是這股力量,修複了身上的暗傷,然後就是師父來到若水河畔將我撿回一事。”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將其取出,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逍遙宗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我的師父,兆悠掌門。”


    黎蘇蘇訕笑一聲:“不用問了。”


    澹台燼連帶著兆悠伯伯一起騙,找他問也是白問,還不如直接說相信。


    “都好了嗎?”


    澹台燼表情冰冷:“我隻是被洗髓印反噬,受了些小傷而已,已無大礙。”


    “我是說,你在弱水河畔,受的傷。”


    “已經被師父治好了。”那本來就是為取信兆悠故意打傷的,都偏離要害一點點,稍微養一養就好完全了。


    黎蘇蘇點頭:“那就好。”


    “你說葉夕霧隻是一場虛夢,我知道,可我和阿禾是真實發生的,在上清神域,我見到萬年前被砍斷的紅奈果樹,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曾經的魍之主諦冕,也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若是滄九旻,和紀清禾從頭開始,你說,還會不會有機會?”


    黎蘇蘇眼眸低垂,眼底醞釀著晦澀,片刻抬頭說。


    “九旻師弟,你和她如今正邪不兩立,不是很好嗎,何必一定要回到從前呢。”


    說完轉身離開,背影看起來很傷心失落。


    澹台燼,我討厭你提到她哪怕一個字,我不允許你和她繼續在一起。


    也許,她該徹底離開你,也離開你視線一段時間,去散散心,避免見麵。


    這樣對你對她,都會更好。


    看著黎蘇蘇離開的背影,澹台燼無趣的挑眉,黎蘇蘇,你真的很蠢,相信諦冕所說,認為我是魔神。


    我和阿禾生活五百年,過往種種我絕不會舍棄。


    更何況,我是誰,我會成為誰,我可以自己決定。


    我一定要向阿禾證明,我是最愛她的人。


    “從前,是你闖入了我的生活,今後,也輪到我來與你糾纏。”


    …………


    荒淵————


    “妹妹近日時常出神發呆,莫不是有何心事?”妺女溫柔的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姒嬰詢問。


    “是啊,我在為一個不聽話的魔胎而憂心。”姒嬰將臉貼在姐姐膝蓋上,說出自己的心事。


    “莫不是前幾日,靈台上與我們交手的那個人?我認識他。”


    姒嬰聞言抬頭看向姐姐。


    “他是我曆劫時候的上司,還是清禾的夫君。”


    “那他就是五百年前,夷月族丟失的那個魔胎。”


    抬手投影出澹台燼的畫麵。


    “他是尊上選定的未來繼承衣缽的人,本該擁有魔神無上的力量,現在卻非要躲在仙門之中自欺欺人。”


    “這魔胎屢次忤逆尊上意誌,如今竟還是姐姐的上司和清禾的夫君。”姒嬰咬牙切齒,清禾是尊上的,竟被這魔胎搶去。


    妺女看著畫麵裏的澹台燼,說道。


    “此人心機深沉,詭計多端,你千萬不可以信他,我在凡間曆劫時,作為臣子見識多了他的狡詐,強取恐怕難以達到目的,不如讓我來幫你一下,把此事促成。”


    姒嬰聞言開心的笑道。


    “若有姐姐相助,一定可以早日迎回尊上。”


    “如今普天之下,人人都懼怕魔神複生,如果要是讓他們發現,魔胎竟然就養在他們眼皮底下……”


    姒嬰接下話茬接著說。


    “仙門必然會互相責難,亂作一團,而魔胎,也再無安身之地,隻能乖乖回到荒淵。”握住姐姐的手,靠在膝蓋上。


    妺女伸手環抱在姒嬰背部輕輕拍打。


    “果然聰明。”


    妺女把自己五百年前的經曆投影,說道。


    “這便是他的過去,其中必能發現其軟肋。”


    姒嬰看著投影中的廿白羽。


    “他既然也在。”


    妺女看向姒嬰。


    “誰?”


    “立在滄九旻身邊的那個人,是夷月族人,如今是驚滅手下。”


    妺女轉頭看投影裏的廿白羽詢問道。


    “你是說廿白羽,如今也在荒淵?”


    “正是。”


    妺女垂眸:“那麽如今,我們來做件好事吧。”


    姒嬰笑著說。


    “都聽姐姐安排。”


    …………


    衡陽宗————


    澹台燼走進明悟殿,看見衢玄子和坐在一旁的師父,還有,臉上擦傷,跪在地上的廿白羽,先行向坐在主位的衢玄子行禮。


    “衢掌門。”


    而後才向兆悠行禮。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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