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柯徹底抓狂了,啊啊啊!他的猛零!他活生生在暮土賭了五個小時,差點掏空積攢多時的幾百重塑換來的猛零!!!他非酋他容易嗎他,現在倒好,直接沒了!!!這身高打死不可能是猛零啊!


    尉柯欲哭無淚,唯一的安慰就是倒影中的臉是他在夢外的臉,但是又莫名的比夢外的好看很多,具體好看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比他照鏡子看見的自己好看!


    雖然還是沒有剛剛的龍骨好看……他本來長的也很好看,現在又好看了不少居然還是比不上那個龍骨!可惡,他現在又難過又檸檬。


    尉柯最後把不如龍骨好看的原因歸結於萌新鬥萌新褲身上。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反正這鍋他不背,還是收拾收拾心情跑圖去吧,人是鐵飯是鋼,一圖不跑閑得慌,鬥篷和其他的先放下,反正等他夢醒了東西也跑不了。


    做好心理建設後尉柯就繼續他的跑圖之旅。


    由於不會飛,所以剛剛繞過山洞的計劃作廢,尉柯小跑進入山洞,經過剛剛天高海闊的視覺洗禮,此時足有十幾米寬高的山洞也變得壓抑了起來,本就有些煩悶此時更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山洞不說九曲十八彎,但也蜿蜒綿長,山洞中的照路的光源來自於洞壁上的壁畫,尉柯湊近瞧了瞧,看不出是什麽發光材料塗上的,但是在漆黑的山洞中也足夠讓人看得清路了。


    壁畫內容和光遇裏也大同小異,無非就是人們和光之生物的一些生活日常,和連環畫似的,看著還蠻有意思。


    而且此時的山洞並不是隻有一條路,尉柯還看見了一個通道,回想起看到的港口,大概是通往那裏的吧。


    不愧是新建的港口,光看通道就比自己走過的這邊要寬闊,兩個洞口相交的地方也有路標,接下來的山洞也寬敞不少,其實就算不看路標光看通道,也能明顯地看出新建的這個才是主幹道啊。


    相比起來自己好像是走到了歪路裏一樣。


    尉柯漸漸由跑到走,直到氣息微亂才在前方看見了光源。


    出山洞時,耀目的白光刺得他閉上了眼,抬手擋了擋,等眼睛適應後尉柯才睜開了眼,眼前再次豁然開朗,當他看到遠處的景色時他又呆著了。


    一望無際的沙土上能看見遠處有鱗次櫛比的商鋪,還有人架著小木桌、墊著不大的布塊,上麵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動著,隱隱約約傳來的吆喝聲,交談聲交雜在一起,儼然一副鬧市的模樣。


    光遇裏一個房間最多能呆八個人,這種宛如多人在線的大型網遊一樣滿目行人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在光遇裏見到,不愧是夢。


    不過那麽多人,他燭火都看不見,這要怎麽跑圖?地圖也不太一樣,不僅大了不止一星半點,一些細節也差了很多。


    原先有小金人的位置還不確定有沒有改變,但是他目之所及的小破船上並沒有出現小金人那特有的金芒。


    難道是位置不一樣?尉柯看向山頂的位置,上麵也有一個,去看看。


    剛剛飛了一下也沒有充能,不過沒關係,這個高度垂直飛三下也能上的去了,對於自己在光遇裏的計算能力尉柯一直很自信。


    尉柯揮鬥篷垂直飛了一下,等到達扇動一次翅膀能到達的最高點時接著又揮了一下,等再揮第三次後卻沒有上升,反而一陣幹涸晦澀的感覺傳來,然後他就開始緩緩下落。


    尉柯悲催的發現,他的八翼成三翼了,他要舉報這個夢中奸商賺差價!


    沒辦法,尉柯隻能找比較緩的地方徒手攀爬,好在他以前被室友拉出去玩有了一點攀岩的經驗,過了好一會,他勉強看到山頂,還是空無一物,沒有小金人那可愛的金芒出現。


    尉柯有些泄氣,但是細看好像有小金人被拿過後留下的熒光痕跡。


    所以夢裏的小金人還是通用的嗎?或者按時刷新等某個幸運鵝?


    那麽問題又來了,沒有小金人他怎麽升級鬥篷?


    沒辦法,尉柯隻能慢慢退回平台上,由於他是個半吊子的水平,好幾次都差點踏空,好不容易回到平台,他已經不顧形象的跌坐在地,這一波操作下來,讓假期裏最多每天出門丟個垃圾,偶爾去遠一點買東西的阿宅手腳有些發軟。


    休息夠了,尉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開始思考現在怎麽到下麵去。


    現在能量沒了不能飛,剛剛休息那麽久也沒有蝴蝶過來充能,看樣子是不在蝴蝶的服務區內,不過在光遇裏從高處往低跳下去的時候鬥篷也能幫助緩衝滑翔一段距離,不會因為引力和重力直接掉下去,畢竟遊戲不歸牛頓管,雖然有這個認識,不過他還是不太敢跳。


    畢竟沒有安全設施哪個正常人會去幹跳崖這檔子事,又不是要請親朋好友吃席。


    尉柯忖度一會,最後跑圖的決心、蠟燭的誘惑戰勝過了心裏的糾結和恐懼,反正光遇裏最多翅膀掉完去重生,也不會真正死去,而且這還是在夢裏,指不定掉下去的失重感就讓他醒了呢。


    尉柯樂觀的想到,然後閉上眼睛就往下跳。


    跑圖人,跑圖魂,跑圖都是人上人!為了蠟燭他無所畏懼!


    預料中的失重感並沒有出現,鬥篷從高處跳下不用能量也能滑翔一段距離的設定還是和遊戲裏一樣,尉柯顫顫巍巍地控製著平衡飄了下去,著陸時還差點扭了腳。


    但是這種試驗成功的喜悅總是會讓人上頭。


    埋在沙土裏一半的小破船附近也沒人,遊戲裏小金人的位置也隻有被拿過後留下的痕跡,遊戲裏那堵較高的沙牆依舊屹立不倒,在沒有蝴蝶的服務區,尉柯靠小金人留下的熒光成功充上了能,上天保佑,作為大佬的他在自己的夢裏差點連新手村都進不去了。


    之前看見的集市地區離這裏也還有一段距離。


    尉柯慢慢地走著,他此時無比想念他的衣櫃裏的幾把傘,頭上的烈日曬得人都有些恍惚,扯著鬥篷擋在頭上才好受些,還好他是曬不黑的體質,讓他少了一項偷懶不跑圖的理由。


    尉柯向著集市龜速前進,仔細留意著周圍有沒有地方出現燭火。


    隨著時間推移,人漸漸多了起來,尉柯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一部分,目光默默移到了路人的腦袋上,光遇點火看發型已經成了跑圖人的職業病,畢竟大家和陌生人聊天的時候都是按發型叫人的。


    衝天辮,寸頭,單馬尾,披肩長發……


    嗯,都是光遇裏的基礎發型,至於為什麽能直接看見,可能因為是夢境所以默認跳過了點火流程?


    理了理衣服和頭發,尉柯叫住了一個雙麻花辮,他決定問問原住居民燭火和小金人的位置,不然在他瞎轉企圖瞎貓碰到死耗子之前就要被曬死累死了。


    “有什麽事嗎?”雙麻花辮停下,疑惑地看著他。


    “請問你知道燭火和小金人的具體位置嗎?可不可以給我講一下?謝謝。”在他人麵前,尉柯總是維護著自己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人設,紳士又禮貌的優雅問到。


    或許是他太過認真誠實的神情,雙麻花辮看他的眼神逐漸從驚豔變得奇怪了起來,欲言又止:“你……”


    “有什麽不方便嗎?”


    尉柯貼心的問道,直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一副真誠求知的模樣,讓雙麻花辮眼神頗為憐憫的看著他,仿佛是在看一個智力不全的病人一樣,她好心開口:“先生,燭火的位置自然是在蠟燭上,小金人在金飾店裏有銷售,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去找你的監護人。”


    呃,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不僅溝通失敗,好像還被當成了智力不全,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這……我當然知道,其實我是和朋友玩遊戲,輸了所以來完成懲罰,抱歉,打擾了。”尉柯在那刹那感覺自己瞬間回到了高考的考場上,大腦飛速運轉,好不容易才抖了個小機靈,一臉歉然的說到。


    就現在的情報看來,原住居民好像不知道燭火和小金人的事,是叫法不同還是是夢裏根本沒有這些東西?要是沒有的話他還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他要跑圖!


    “原來是這樣啊,沒事沒事。”雙麻花辮聽到尉柯的話恍然大悟,隨即鬆了一口氣。


    她就說,怎麽可能還有人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還是這麽一個氣質出塵、矜貴清俊的小公子,雖然穿著樸素,但是這一看就是高門大戶裏出來曆練的貴公子,原來是玩遊戲輸了的懲罰啊,不過能和一個氣質這麽好又這麽帥氣的人搭上話也是一件非常令人開心的事呢,雙麻花辮語氣活潑俏皮地向尉柯道了別。


    “再見。”尉柯掛著公式化且強行營業的微笑向她招招手,語氣矜貴又溫柔,給人帶來清風拂麵一般的舒適。


    實際上他現在的心裏好像住著幾隻在咆哮的土撥鼠。


    看著雙麻花辮離去,尉柯沒有辦法,隻能拖著疲憊的阿宅身體在鬧市裏瞎轉悠,企圖找到他心中的‘白月光’。


    走著走著,突然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火光,同烈陽強照下蔫掉的花朵一樣的頭‘刷’的一下子抬了起來。


    跟回光返照似的,尉柯瞬間充滿了力量,激動地跑向火光所在的五個蠟燭小堆,他這帶著喜慶中國紅的親人呐!


    五團燭火在尉柯靠近時,爭先恐後的向他飛去,圍著他繞了幾圈,最後匯集到他胸口的心火上,給他帶來了一種身心受到了洗滌的舒適感,他瞬間感覺自己頭也不疼了,腿也不痛了,一口氣可以跑六張圖了。


    過了一會,尉柯看見左上角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白色虛影,然後虛影被填上了四分之一。


    這是什麽?他的蠟燭呢?


    尉柯站在蠟燭旁休息順便回複能量,下意識伸手隔空觸碰虛影想點開查看詳情,回過神來還覺得自己玩遊戲都玩得走火入魔了,現在連做個夢都帶入遊戲。


    尉柯都還在反省自己玩遊戲太多了,沒想到一串字幕就浮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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