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誰惹大小姐不痛快了?


    這幾天下來,雖然淮柰一副被寵壞了的大小姐模樣,但她也沒有無理取鬧或者亂發脾氣,所以說哪怕是嬌蠻的大小姐的樣子,也能看出她身上良好的教養,那麽,到底是誰幹了什麽把這位大小姐惹毛了?


    尉柯分析了一波後果斷上前,穆律也一言不發地跟上,隻是離得遠了些。


    好歹是隊友,尉柯也不可能看著隊伍裏唯一的女孩子受到欺負。


    之前他的好友被皮皮蝦撞得開花,他二話不說就帶著那個好友去把皮皮蝦訓到建模都卡住了。


    他可是很護短的人呢!


    看見自己兩個隊友向自己走來,淮柰鼻子微酸,從小到大她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發生了什麽?”尉柯溫聲問道。


    淮柰怒意未平,壓下了脆弱的情感,譏諷道:“不過是幾隻惡心到本小姐的臭蟲罷了!”


    “臭蟲?哈哈哈哈,端著一副大小姐的模樣,你還真以為世界都圍著你轉呢!”跟著淮柰走來的人意外的是三個看起來長相可愛的女孩子,隻是這嘴裏的話聽了也隻讓人生厭,“你惱羞成怒也不過是被我們說中了事實而已,又無能又窩囊!”


    “是啊是啊,還有你的隊友,怕不是從家裏出來玩的公子哥吧,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樣子!”


    ??


    尉柯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後離得遠了點的穆律,她們怕不是眼睛有問題看不到臭龍骨吧?


    至於他自己對這個評價也沒什麽意見,因為他對自己的人設定位就是貴族小公子,別人一眼看出來就說明他人設立得很成功!哪怕是用貶義詞形容,人設立成功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看啊,他們這湊在一起還參加什麽試煉,早點玩玩回家不就好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地貶低著尉柯三人,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雖然是很低級的挑事手段,但是不出意外的令人惡心好用。


    起碼尉柯聽著心都煩躁了起來,嘴上就開始不留德了:“什麽狗在叫,吵死人了。”


    “他急了他急了,被說中了吧!”


    尉柯隻感覺自己的無語震耳欲聾,沒好氣道:“狗咬你你不急啊!你們到底想幹嘛!能不能直說啊,淨撂些廢話!”


    “你!”女孩們是沒機會沒接受網絡的毒打,硬是被尉柯被堵得說不出話,氣紅了一張臉。


    “反正你們也是來玩玩,我看你們的靈牌放著也是浪費,不如我們來打個賭,你們輸了就把靈牌給我們!”被堵地說不出話來的領頭女孩這才把她們的目的透露出來。


    “……”講那麽久就是為了靈牌?直接說不就行了,罵那麽久她們就真不怕遇到暴躁的人然後挨打?


    “怎麽,你們不會不敢接吧?啊,也是,天天嚷嚷自己是隊長的大小姐,其實在隊伍裏什麽也不是,你說是吧?”女孩表情囂張,眼神挑釁,極其針對地看著淮柰。


    淮柰攥緊了拳頭卻沒有說話。


    “好啊,對賭我們接了,不過你們輸了,就交出你們的靈牌然後給我們道歉!”尉柯向前幾步,一米七多的身高硬生生走出了兩米八的氣質。


    尉柯知道淮柰怕麻煩到他們所以忍著沒出聲,但是作為中國好隊友的他可不管麻煩不麻煩的,欺負他朋友管你幹嘛呢,先勇再說,要是賭約實在太難他豁出去人設也當剛剛沒答應。


    女孩本想激淮柰,結果被尉柯震懾了一下,氣勢瞬間矮了一截:“誰,誰怕誰!你們還有一個靈牌吧,就下個星期,水試煉,在六個人剩下最後一個人之前所有人都不許使用靈牌,就比誰的隊伍走得遠!輸了的隊伍試煉結束,交出靈牌!”


    見尉柯接了自己的對賭,女孩在心裏竊喜,她們早就觀察他們很久了,三人內部不和,一個大小姐,一個貴公子,就算還有一個人看起來靠譜,不過那又怎麽樣?


    他們肯定比不得她們的默契和配合!這樣的手段她們用了很多次都成功了,像這種小白一直是她們下手的第一目標,雖然花費的時間很多,但也靠這謀劃,她們沒有進訓練場地也在水試煉裏把進度磨到了百分之四十九,離半程隻有一步之遙!


    而像他們這種小白,堪堪能過百分之二十五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三個女孩子對視一眼,都從隊友眼中看見了自信滿滿。


    聽到對賭內容尉柯差點笑出聲來,先不說他們昨天剛過了百分之五十的進度,這個隊伍裏兩個天賦被判定為成神之姿的繼承人和一個有極高天賦的大小姐,就這樣的隊伍配置,下個星期摸到百分之七十五的門檻也不是不可能。


    對方是為了靈牌而來,從言辭間也能窺見對方觀察他們已經很久,而專門找軟柿子捏,就說明對方沒有到達終點的實力,並且實力不會太強,既然沒有到達終點的實力,那麽比試中就有操作空間。


    最後一個人之前不許使用靈牌,那就等於兩支隊伍中的一支會被判定失敗然後不能再試煉,那麽多出的那個靈牌自然也就沒用了,這一招釜底抽薪簡直幹的漂亮!


    尉柯還怕到最後她們耍賴皮呢!


    尉柯隊伍裏都是聰明人,輕而易舉都能想到的就不用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簽魔法契約。”在後方劃水半天的穆律上前一步,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半空中畫了一個魔法,一張紙質古樸老舊的契約浮現出來。


    魔法契約,顧名思義,不過見證人是“法則”,無法違背的存在,所以隻要是簽了契約,那麽這事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要是敢跑或者賴賬,那就隻有一句話——後果自負。


    寫上對賭內容,尉柯三人依次簽好名後,這份契約飄到了三個女孩麵前。


    魔法契約是什麽她們當然知道,對於自己實力很有信心的三人也依次簽名。


    契約一式兩份,分發到了兩隊手中。


    尉柯拿著契約看了看,條款清晰,言辭幹淨利落,嗯,非常有臭龍骨的風格。


    目光下移,落款一邊是他們的名字,一邊是對手的名字,何千語,石琪,莫芳。


    莫芳?莫方?怕是比試的時候她們也莫方不起來了,尉柯想,那個畫麵一定超級有趣!


    這個小插曲除了有點影響心情,倒也沒帶來太大的問題,尉柯還是該吃吃該喝喝,日常雷打不動,倒是淮柰又見她努力了不少。


    作為訓練領跑的尉柯表示,他壓力還是很大的啊,左有緊追不舍的臭龍骨,右有進步飛快的淮柰,一開始他是想摸魚的,但是兩人的緊追激起了他的好勝心,死首領頭的位置不放。


    一個星期下來,尉柯鍛煉身體也小有收獲,在第二次獻祭時他通過腦中的降落推演,以小傷的代價著陸通道。


    不僅如此,他的抗風能力也強了不少,最後獻祭的結果就是他終於不是吊著一個翅膀拿掉最後的小金人,而是到最後還剩了六個。


    唯一的不足就是這周星期四沒有複刻先祖到來,尉柯有些失望,本來還想著要是有第一次複刻的先祖來,他解鎖升華節點能拿一個永久光翼,結果別說第一次複刻的先祖了,這裏壓根就不在服務區!


    事實證明還是他想得太多。


    不過除了這個不足外,好事真的是一大把,比如第二次獻祭完的那天,三人不出意外的踏入了百分之七十五的進度。


    水試煉訓練場地。


    三人的衣物濕噠噠的貼在身上,臉上或多或少都洋溢著成功的喜悅。


    然而眾人還沒高興多久,異象突生。


    七十五進度一破,天空開始飄灑起了潔白的細雪,細雪帶來的不止是溫度的驟降,還有遮擋了前路視線的白雪。


    本就雪白的世間更是沒有一絲雜色,恐怕呆久了雪盲症也隨之而來。


    這讓本就疲憊、寒冷的三人更是雪上加霜,三人的濕衣帶來的是刺骨的寒氣,呼吸間的白霧都能模糊一瞬間的視線。


    步子幾乎邁不開,不過好在的是落腳點沒有再移動。


    就在鬥篷都開始結冰的時候,身體較弱的淮柰被第一個送了出去,尉柯和穆律也被傳送離開。


    剛回到溫暖的環境裏,三人凍得發僵的身體被一點一點地拉回了知覺,穆律手指一揮,三團火焰就在三人麵前燃起。


    尉柯都不禁直呼穆律靠譜。


    炙熱的火焰驅走了寒氣,三人的身體迅速回暖。


    “太魔鬼了吧!”尉柯烤著火哀嚎道,他說呢,光遇的試煉明明就降溫了,怎麽這裏就和鋪的是假雪假冰一樣,一點都沒有降溫,合著都在後麵等著呢!


    “氣候溫度確實是個難題。”穆律也難得的認同尉柯的話。


    “哈啾~”尉柯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道,“我不應該在這裏,我應該在蠟燭堆裏。”


    “穿雨衣把雨水隔開不就好多了?”淮柰仿佛大夢初醒般,有些氣惱,“煩死了,我怎麽把這個都忘了!”


    自從一起晨練後,三人的距離又拉進了許多,淮柰自從之前在尉柯麵前沒有說本小姐的謂稱後,私底下就再也沒有對他們兩個自稱本小姐了。


    “這幾天的雨真是白淋了!”淮柰是雨林的人,眾所周知雨林一直都下著雨。


    但是那裏的人們也習慣用小魔法把雨水隔開,撐傘或是穿雨衣的人比較少,所以在不能使用魔法的地方,一時間淮柰還真把雨傘和雨衣這事給忘了!


    “……”尉柯和穆律都沉默了。


    前者是因為剛剛接觸到魔法,一切事物都覺得很新奇,思考也逐漸往魔法世界方麵靠攏,完全沒有思考一下物理解決方法。


    後者是壓根沒往這方麵想,對於穆律而言,比這個還要艱苦的環境他都扛過來了,這不過也是試煉的一部分,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使用外力解決問題的辦法。


    降智打擊jpg。


    翌日,三人晨練完後披著輕薄的雨衣進入訓練營。


    跨過百分之五十的進度,三人帶上帽子將雨水徹底隔絕。


    沒有雨水對熱量的消耗,雨衣又阻擋了一部分寒風,三人輕易的跨入了百分之八十的進度,最後成績定格在了百分之八十四。


    此時的雪山幾乎觸手可及,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望山跑死馬了。


    照這個速度,尉柯覺得這個星期應該可以跑完訓練營,然後去完成水試煉。


    跑一個水試煉跑了差不多大半個月也是夠可以了。


    要是讓他的好友知道他過水試煉花了那麽長的時間,他保準要被嘲笑死,雖然這是通俗意義上的跑。


    至於會不會因為賭約輸掉而結束試煉這個問題,尉柯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考慮過。


    因為在他看來,他們根本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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