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柯迷糊的想,怪不得大家怕鬼呢,吸起精氣來有一種要把他吸死的感覺。


    感受到身下的人發軟,氣都要喘不過來了,穆律才放過了他。


    在親吻中得到了回應的穆律散發著愉悅的氣息:“柯柯,我是你的伴侶,你雖然忘記了,但是你的身體還是記得我的。”


    “……”好厲害的狼虎之詞。


    尉柯沉默了,他剛剛幹了什麽?他好像失憶了。


    在線等,挺急的,他好像被鬼壓床給輕薄了……這個時候需要喊非禮嗎?


    穆律輕撫尉柯的臉,剛剛將人欺負得狠了,現在倒叫他眼尾墜著嫣紅顯得楚楚可憐。


    看著尉柯惹人憐愛的模樣,穆律眸色微動,聲音低低,是以前尉柯極愛的聲色:“柯柯,可以再親一親你嗎?”


    尉柯回了神,還泛著水光的眼睛因為震驚又睜得大了些:“當然不……”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穆律將不字以及他後麵的話盡數吞下,比起剛剛情感波濤的狠勁,他現在倒是溫柔得不像話。


    不變的隻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等尉柯從整件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抱在懷裏好一會了。


    那隻他怕的要死的男鬼現在正在他頸間蹭來蹭去,活像一隻在吸人的貓。


    或許是事情過於離譜,尉柯現在腦海中想的是,或許上輩子他真的是穆律的伴侶,對他親密的行為沒有一點排斥。


    不然怎麽解釋剛剛穆律抱他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找好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尉柯又想起了團子說的那句反正你也不虧。


    好像是不虧,但是被鬼那什麽——他不會被吸精氣吸得人都虛了吧?


    別看現在的穆律還算老實,想起他剛剛那凶狠的模樣,尉柯覺得自己可能沒那麽經得起折騰……


    等等,他為什麽這麽輕易的就接受了自己要被鬼淦的事情?


    不對勁,十分有一百分不對勁!


    這個鬼肯定魅惑他了!


    尉柯惡狠狠地轉身瞪著穆律那張即便是近看都看不見瑕疵的臉,沒一會眼神就變了,嘶~真好看。


    “柯柯,喜歡的話為什麽不親親我。”穆律特意壓了聲音,偏了偏臉,他知道的,尉柯格外偏愛他的臉。


    穆律慶幸自己長在了尉柯的審美上,有時候善於利用這個優勢,可以得到很多偏愛。


    尉柯被美貌迷惑了眼睛,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了穆律的臉。


    不得不承認,就衝這個長在他審美點上的顏,他好像真的不虧!


    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完全長在別人審美點上的人啊!這不作弊嗎!


    尉柯想著,反正穆律都說他們是伴侶了,那他和美人貼貼也是不犯法的吧。


    色欲熏心的尉柯在穆律刻意的邀請下湊到他旁邊親了親他的側臉。


    這個時候尉柯腦子裏想的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春天是什麽節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是……


    母胎單身的尉柯在穆律強勢闖入的這一晚突然想談戀愛了,哪怕對方不是人。


    在穆律沉迷於誘騙尉柯與自己貼貼的時候,被遺忘的星星燈亮起了一大半卻無人問津。


    淩晨時分飄起了小雪,冷氣從開著一條小縫透氣的窗戶邊擠了進去。


    房間裏麵的暖氣都被擠出去了不少,尉柯冷得打了個哆嗦,在睡夢中也下意識的尋找熱源。


    穆律在尉柯往自己身上纏的時候就醒了,看了一眼開著一條小縫的窗戶,他隻是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伸手擁住從他身上汲取熱量的尉柯。


    你說關窗?房間不要通風的嘛!關窗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鬥篷搭在身上,穆律心安理得地將尉柯抱得幾乎密不透風。


    尉柯早上是被熱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處於懵頭懵腦的狀態。


    他昨晚上暖氣沒開這麽足的嗎?


    尉柯剛伸腰準備活動一下驅驅熱氣,結果才挺直的腰就被一隻大手給攬了過去。


    有些敏感的腰部被觸碰,尉柯下意識彎腰躲避,沒想到這一舉動卻將腰完全送到了男人的手掌上。


    敏感區域被人貼滿,尉柯頓時清醒了,在抬頭看到那個讓他色欲熏心的臉時也生出些危機感。


    “我覺得沒得到允許,就睡別人的床還亂摸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剛剛蘇醒的尉柯聲音有些沙啞,在穆律聽來還有一些軟,像是在和他撒嬌一樣。


    腹下氣血有些上湧。


    尉柯像是察覺到了,瞬間頓住,頭腦風暴了好一會,才訥訥開口:“你的反應有點冒昧了。”


    穆律眼睛微眯,看著尉柯呆呆的反應,神色染上促狹之意。


    他突然惡劣的使力將尉柯向著自己推進,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那你應該不介意我再多冒昧一些吧?”


    “我非常介意!你放開我!”耳邊熱氣讓尉柯忍不住偏頭躲避。


    尉柯推不開穆律,睡覺時放鬆的身體現在以一種完全開放的姿勢貼在穆律身上,小腹上傳來的異樣觸感讓尉他有些不安。


    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腦海中仿佛想起了遠古的魔性之聲,那令人記憶深刻的“傑哥不要啊”哪怕是過了那麽多年,含金量依舊在持續上升。


    穆律抱著尉柯親了親他的側臉,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應:“柯柯在怕什麽?”


    尉柯抓住在他身上細細撫摸的手,鼓足膽氣瞪了他一眼:“誰害怕了!你這個家夥馬上給我滾下我的床!”


    “這個不聽你的。”穆律搖了搖頭,“我們是伴侶,理應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


    “誰同意是你伴侶了!我們才見了不到兩麵!”


    “那隻是你忘記了我們曾經朝夕相處的日子。”


    穆律說完想了想又道:“柯柯,我知道你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裏麵有很多隨心所欲的人,甚至見了一麵或是連一麵之緣都沒有的人都能在床上索求歡愉……”


    “打住!打住!”尉柯恨不得捂住穆律的嘴,這都什麽和什麽,那大家的人生理念都不一樣好不好!這能放在一起看嗎!


    “我可是身心統一的純愛戰神!我還沒有開放到和一個剛認識的人上床的地步!”


    穆律認真聽完了尉柯的話,並不認同:“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本來我們兩個都要舉行結侶大典了。”


    “我不知道,我不相信,我不記得!”尉柯非常願意多給予陌生人信任,但是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母胎單身的尉柯表示,這題超綱了家人們……


    “柯柯,你忘記了沒關係,現在隻要記住我愛你。”


    “……”


    穆律說得太認真,連一絲不正經的輕浮都沒有,讓尉柯有些招架不住他裹挾而來的感情。


    這個感情太過熾熱洶湧,尉柯不自然的將頭埋進枕頭遮掩發燙的雙頰。


    這個時候咬著尉柯嘴巴的枕頭開始說話了:“甜言蜜語誰不會說啊……”


    “我會用實際證明我所言非虛。”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問你,你聽我的嗎?”尉柯側出小半張臉看他。


    “柯柯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穆律不認為對尉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是件不好的事。


    “那你現在馬上給我滾下床!”聲音拔高的尉柯差點就要拍床而起。


    這個家夥,嘴上說著好聽的話,倒是有本事別磕得他肚子越來越不舒服啊!


    “柯柯,這是我合理的權益,你不幫我就算了,怎麽還要趕我走?”看著怒視自己的尉柯,穆律沒有動,刻意壓低的語氣有些可憐的意味。


    尉柯耳朵一熱,增大的聲音遮掩住了他的羞赧:“你正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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