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安失笑著搖頭,似乎很是無奈,但是自己又願意寵著對方。


    “好了,蠻晚的了,你肯定要搞學習的吧,每次下課的時候我就看見你還待在座位上學習,你安心學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但是數學上你有不懂的就真不能問我了,因為我也不懂。”


    “狗急了會跳牆,我做數學做急了就隻能寫一個解。”


    溫時安被她逗笑,“好的。”


    “好啦,就這樣,但是你別學太晚,有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明天再說,雖然總說今日事今日畢,但是今日畢不了的事情就隻能等明日,要麽就隻能自己斃了自己。”


    溫時安嘶了一聲,“你半夜藏被窩裏偷偷幽默了是不是?”


    對麵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不是啊,我沒有,別胡說,別瞎造謠,我隻是在睡覺之前會偷偷背梗,然後早上醒來之後給自己講笑話給自己笑清醒而已。”


    溫時安笑得更歡了。


    聊完之後互道了晚安,又點開了微信群聊。


    宋芸昔:【安安,今天還好嗎?過得怎麽樣?】


    溫時安:【很好哦,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聽了肯定會原地爆炸。】


    宋安澤:【不可能,我現在就頂著一頭爆炸卷的假發,沒人比我更能爆炸。】


    溫時安:【我現在的學校,下午四點半放學。】


    群裏頓時陷入了安靜。


    溫時安:【還不用上晚自習。】


    群裏還是很安靜。


    溫時安在心裏默默倒數了兩個數,你問為什麽不是三個數字,因為他們熬不過三個數。


    宋安澤:【我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那我起早貪黑算什麽?那我夏天六點半放學,冬天五點半放學算什麽?!】


    溫時安:【算你起得來。】


    宋芸昔:【那我晚自習上到九十點才下課算什麽???】


    溫時安:【算你厲害。】


    溫時安:【哦對了,我們沒有早自習,就是正常的八點上課。】


    韓枂:【嗬,我是不會破防的,不就是沒有早自習,放學放得比我們早,還不用上晚自習嗎?區區一點不同,我怎麽可能會破防。】


    韓枂:【.......我還是先去跳樓吧。】


    溫時安:【人生建議:別跳,按照人口密度和比例來算,你要是現在死了,你投胎就隻能投到非洲那邊去了。】


    韓枂:【好了,這下我是真破防了,改變又改變不了,死也死不了,我服了(安詳的躺在床上)】


    陳馨願:【真的假的?我怎麽覺得那麽虛幻呢?這是什麽新型科幻片嗎?】


    溫時安:【是真的。】


    孫瀾鬆:【這下好了,搞得大家都破防了,誰也睡不了覺了。】


    溫時安:【是嗎?太好了,我要睡覺了,晚安。】


    群裏再次安靜了一瞬間。


    緊接著,消息轟炸而來。


    韓枂:【我服了,去你的,不許睡!】


    宋芸昔:【溫時安我殺了你!】


    宋安澤:【我真的破防了!我還沒睡你不許睡!】


    陳馨願:【我該用什麽樣的語氣、用什麽的語言去形容你這種行為——】


    ......


    早上醒來之後,溫時安想起昨天晚上臨睡前在朋友們麵前“犯賤”,並讓她們狠狠破防的事情,想著就很想笑,帶著好心情起床了。


    吃早飯的時候,陸江和溫莧早就不在餐桌上了,他們去上班了。


    溫時安打著哈欠跟管家說了聲早。


    “早,小姐。”管家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距離上課還有四十分鍾,可以慢慢吃。”


    “好的,謝謝。”


    管家搖頭表示不用客氣,隨後退至一旁。


    吃飯的時候,溫時安也控製自己不去看陸旌景,沒有眼神的對視就不會說話,避免尷尬。


    在去學校的路上時,溫時安才想起來一個問題,昨天放學的時候,大家肯定都看到了陸叔叔來接她的場景,所以今天再去學校就會有很多議論了吧?


    關於她和陸家的關係,她和陸旌景的關係之類的。


    溫時安在心裏歎了口氣,算了,道路是自己選的,不能怪任何人,要早點做好這種接受準備才是。


    溫時安在心裏是這麽想的,真到了學校之後,發現確實是有討論,但不是她想象中的關於她和陸家的,而是她和周年今的。


    “哎,你看,就是她,周年今對她的態度不一樣的。”


    “而且據說她吵醒周年今睡覺之後沒被甩臉色,反而說不要有下次。”


    “假的吧?我怎麽覺得那麽虛幻呢?周年今的脾氣不是人人皆知嗎?”


    “所以就是說周年今對她的態度不太一樣咯?”


    “他們倆有秘密。”


    溫時安光是聽著就覺得不大對,想象中的事情發展好像跑偏了?


    想象中的發展跑偏了,而現實中也的確是跑偏了,並且有越跑越偏的趨勢。


    溫時安每往前走一些距離就能聽到不一樣的傳聞。


    “哎,聽說了嗎?周年今昨天跟女生牽手了!好像是在體育課上。”


    “真的假的?這是什麽情況?鐵樹開花了嗎?”


    其中一個女生反駁道:“什麽牽手,別傳得那麽邪乎,就是伸手拉對方起來而已。”


    “能讓周年今主動伸出手的女生,嘖,肯定不簡單,搞得我也想去看看那女生到底長什麽樣。”


    “好像就是昨天陸家來接人,是陸家的女兒。”


    “啊,我知道,是陸旌景的繼妹吧?說起來我也沒看到過呢。”


    另一位女生擺了擺手,表示對這些八卦傳得不對勁,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覺得不太對,陸家和周家很早之前就有合作了,兩家也都認識,我估摸著是有交代過照顧一下之類的。”


    “周年今隻是傳聞脾氣差而已,而且先不說脾氣的問題,人家又不是傻子,是非分明的。”


    聽到這裏之後,教室就在前邊不遠處,溫時安也聽不到了,直接走進了教室裏。


    教室裏似乎很安靜,沒有什麽人在閑言碎語,溫時安稍微喘了口氣。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溫時安轉頭便看到了何希珧笑意吟吟的臉,“早上好啊安安。”


    “早上好。”


    “哎,你應該有聽到的吧?”


    何希珧直接坐在了溫時安前排的空座位上,表情含著調侃,“你是不是以為,來的時候學校裏全是關於你和陸家的討論?”


    溫時安扶額,“你猜的還真準。”


    “是吧?”何希珧嘻嘻笑,“但是沒想到大家說得都是你和周年今的事情。”


    溫時安覺得奇怪,“一般情況下不都是.....”


    “你也說了那是一般情況下,咱們這是一般情況嗎?關於家族那點事,大家聽得也多,再說了,人家家裏的事情,討論那麽多幹嘛,大家最感興趣的還是.....”


    何希珧手握成拳碰了碰她的肩膀,眨了個wink,“還是學生之間的戀愛八卦最有意思,大家最喜歡這個。”


    “哦不對,老師之間的戀愛八卦也有意思。”


    “老師之間?”溫時安詫異。


    “對啊,老師之間,就比如老高和師娘,我們以前經常打趣的,隻不過師娘在之前被調走了,不過有的時候還是可以調侃一下的。”


    見她不說話,何希珧又道:“咱們學校又不緊張談戀愛,大家最關心的八卦肯定就是這方麵了,尤其周年今又是名人,稍微有點苗頭,大家就都知道了。”


    溫時安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殼:“什麽苗頭?那就是正常的幫忙而已。”


    何希珧笑著是是是,但顯然她也是磕著玩的,根本沒當真。


    班級裏有其他人走了過來,是一兩個女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溫時安注意到了,輕聲詢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兩位女生你推搡來我推搡去,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小心的詢問:“我們昨天有看到陸家的人來接你,所以你是陸旌景的妹妹對不對?”


    “嗯,是,怎麽了?”溫時安在內心止不住的想,不會吧不會吧,所以該來的還是來了?


    兩位女生紅著臉把信封遞了過來,“這是我們倆寫給陸旌景的情書,可不可以麻煩你幫忙給他,你是他妹妹,你幫忙送的話,他給麵子也會接的。”


    何希珧在一旁忍不住的笑。


    溫時安在看到情書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她們的意圖,但也把話說在前邊,“這個其實我不好保證他一定接,因為我前天才剛剛搬進陸家,跟陸旌景也沒見過幾次,我們倆沒什麽交流的。”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沒關係,你就幫忙試一下可以嗎?就算沒接,也可以再拿回來還給我們。”


    溫時安有些猶豫和糾結。


    兩位女生可憐巴巴的瞧著她,“求你了。”


    溫時安一般是拿女生沒轍的,尤其是撒嬌的女生,看著對方用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自己,語氣軟糯又委屈,這誰扛得住?


    溫時安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會努力的。”


    兩位女生喜笑顏開的把情書遞給她,“謝謝你。”


    “那個,你們為什麽不自己送呢?”溫時安還是忍不住想問。


    兩位女生對視一眼笑了一下,“寫情書已經花光我們的勇氣了,我們寫情書給對方也不是說一定想要一個結果,就是想讓他知道,看到就可以了。”


    溫時安愣了一下,說不出來心裏什麽感受,點頭表示自己會幫忙。


    等兩位女生走了之後,溫時安看著手裏的兩封情書發難。


    “怎麽了?你不是答應了人家嗎?”


    “我是答應了啊,我隻是在想,我要怎麽給陸旌景,我們倆從見麵到現在都沒說過幾句話的。”溫時安歎了一口氣。


    “他的班級你肯定不想去的,畢竟太顯眼了,你可以等到中午食堂吃飯的時候看看陸旌景會不會在食堂,然後你找機會把情書送給他。”


    溫時安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兩人剛剛還想聊天聊點什麽,就看見周年今進來了,何希珧看見之後立馬就溜了,溫時安也把那兩封情書放進了抽屜裏。


    周年今其實看見了,她手裏的兩封情書,皺了下眉頭,但是沒說話,溫時安看到他來了之後站起來讓他進去。


    很快上課鈴聲響了起來,老師走進了教室,開始上課。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莫名有一點不太正常,那就是原本上課要睡覺的周年今沒有睡覺。


    說實在的,這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早上剛剛睡醒起來,隻是過了一兩個小時,不可能那麽快睡著,但奇怪的是,周年今的表情,他一直皺著眉盯著黑板。


    這個表情讓任課老師以為自己有什麽地方講錯了,但是他又不開口,任課老師又重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備課方案,發現沒有問題,這才收起心思繼續講課,但多少還是有一些影響。


    溫時安似乎也發現了他情緒的不對勁,心裏想著是不是有誰惹到他了?


    周年今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看到對方收到情書,自己莫名其妙不高興,她收到情書就收到情書嘛,自己也不是沒有收到過,不能隻允許州官放火,不允許百姓點燈。


    但就是莫名其妙的看那兩封情書不爽。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遇事不決睡大覺。


    於是,周年今又趴在桌子上了。


    任課老師看到他睡覺了,莫名鬆了一口氣。


    教室裏的其他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當作一個小插曲,畢竟周年今又不是每節課都在睡覺,上午剛開始的幾節課不會趴下的。


    就這麽過了一個上午,很快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何希珧自然和溫時安一起進了食堂吃飯。


    要選擇座位的時候,何希珧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看前邊,陸旌景和羅慕昱他們坐在一起,周圍並沒有人。


    “我要不要過去啊?”溫時安轉頭詢問何希珧的意見。


    “當然要坐過去了,答應了人家要送,而且這是絕佳的機會。”何希珧讓她放心,自己會跟她一起過去的。


    溫時安在心裏給自己鼓足勇氣,走了過去在陸旌景旁邊的空位坐下。


    何希珧看到都有些吃驚,原以為她會空一個位置再坐下的,沒想到這麽剛,直接就在旁邊坐下了?她都不敢這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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