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桑!”


    炎玉錦大喝,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對方還是斷了他炎家香火之人。


    “動手嗎?”獨孤嵐低喝,他看出,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絲毫靈力,也就是說,這是他殺掉眾人的唯一一次機會!


    “動手?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先想一想辦法怎麽離開這裏!”李懷桑淡道


    “不錯,這位東蠻國來的道友先把此事放下,目前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靈耳道人忍不住開口說道,他們對這無名驛站根本不了解,而李懷桑等人畢竟比五人來的早,自然了解的比爾等清楚。


    若現在把對方殺了,自己等人由此出不去了,豈不是很尷尬?


    靈耳道人都這麽說了,炎玉錦和獨孤嵐自然沒有意見。隻是,炎家僅剩下的另一個太上長老卻是滿臉憤怒的瞪了眼石忠!


    五個人,死了兩個,隻剩下三個,來的時候躊躇滿誌,而如今,簡直就是狼狽至極。狼狽到隻能寄人籬下才能苟活,可悲但並不可憐!


    ……


    東蠻國邊夷之地,東蠻又名東夷,地處荒蕪,這裏居住的人固有蠻人之稱。


    東嶺,荒原地境。


    一片荒蕪的大地上,一群群身穿統一服飾的隊伍行走在荒道上。一共三支隊伍,一隊屬於東蠻國軍士,個個身著絨裝,騎著的馬匹上佩戴著厚厚的盔甲,馬上的將士倒是沒那麽多講究,有些豪邁的將士更是赤裸著上身,都是大老爺們,自然不拘小節。


    那些軍士的手臂,亦或是背上,都有滲人的刀疤,那是屬於他們的榮耀,每一道疤,代表著一道道赫赫戰功!


    “秦長老,他們蠻族好生粗鄙,你也不管管?”身著一身灰袍的女子斜眼不滿說道


    “柳護法,各國禮節和習性,豈是我等管得了的?”一身材臃腫,膀大腰圓的男子不滿道。


    管?他拿什麽管?要不是看這女的長得有幾分姿色,他都懶得搭理對方。


    不久前,門主突然傳來書信,命自己派門中一些實力不錯的弟子前往東蠻國,起初,他是拒絕的,可就因為眼前這女人嘴碎,說什麽自己定能擔此重任。


    要知道,他在門內雖是個長老,可門中長老不止他一個,他屬於那種混吃等死,偷奸耍滑的那種。沒成想,這種倒黴催,吃力不討好的事都能落到自己頭上。


    等此件事了,非得把這女人殺了不可!


    越想,他的心裏就越氣!


    霧門長老:秦霄!紅印一道者


    “秦長老說的是,你們都聽見了嗎?”女子先是一臉諂媚,隨即臉色一變,厲聲對著身後眾人冷嗬道。


    “是!”身後眾人有氣無力的說著,仿佛像泄了氣的皮球。


    “阿紮布將軍,這南幽人到底行不行啊,這還沒遇見妖呢,就蔫了吧唧的?”


    旁邊,東蠻國的人群中,走在最前麵一皮膚蠟黃的少年不滿道。雖我東蠻國有求於人,可他南幽國就派了這些個玩意,是不是太不把此事放在心裏了?


    “嗬嗬,阿達兒,隻是探路而已,依我看,這群人剛剛好!”


    “那,中原的人呢?”


    說著,阿紮布看向少年的臉色變了變,冷道。


    “好酒好肉伺候上,不可怠慢。”


    “是!”話落,二人便不再言語。


    當烈陽高照,眾人這才被迫停了下來。東蠻正午的太陽,可比南幽那邊的毒辣的多了。


    沒走多遠,霧門的人就頂不住了,仿佛像脫水的魚一樣,趴在地上如同躺屍一般。


    秦霄半躺在地上,背後躺了一眾弟子,整整齊齊,一個不差。


    相反的,中原那支隊伍雖然口幹舌燥,卻比霧門的好了許多。


    這也讓蠻國的人敬佩了幾分,當然,僅僅隻是幾分!


    從古至今,在南幽和北境兩國人的眼中,他們東蠻,又或是西荒,都是野蠻,粗鄙之輩,他們看不起爾等,爾等自然也看不起兩國之人!


    眾人共抵外族,也是大勢所趨,往日,眾人不視同水火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三支隊伍在原地搭起了帳篷,一時半會怕是走不了了。


    東蠻國紮住地,


    眾將士一群群圍坐在一起,伴隨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喝酒吃肉,把酒言歡。


    阿紮布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荒山,提起腳旁的一壇酒猛然灌入了喉中。這路,他走了有數十年,走了不下數千次。


    這一走,身邊的麵容一個個變換,不變的,隻有這條路!往往看見這條路,他會莫名的感覺到心安。


    “將軍,看你愁眉不展,是有什麽心事?”旁邊,阿達兒遞過來一烤好的羊腿,關切道。


    “崽,你害怕嗎?”阿紮布接過羊腿,咬了一口淡淡問道。


    “害怕?害怕什麽?”


    “死!”阿紮布沉聲道,再次灌了口酒。


    “怕”阿達兒笑道,內心固然害怕,可他不能後退。


    “是啊,你才多大,毛都沒齊的崽,你就不該來這!”阿紮布仿佛在自問,又或是在自言自語,眼睛一直盯著遠方。


    “不,將軍!如果沒有您,恐怕我已經死了。在沒遇見你之前,我每天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可自從跟了將軍你,我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說著,阿達兒站起身來,看著旁邊的眾將士。


    “我要讓我們圖烈一族封王拜侯!”


    阿達兒眼神裏充滿了堅定,炙熱的雙眼盯著遠處漸漸落山的烈陽。


    “封王拜侯?好,好!”阿紮布哈哈大笑,將壇中的酒一飲而盡。


    踏踏踏~


    中原紮住地,一身穿藍色羽繡憐子袍的中年人緩緩向著東蠻紮住地走來,徑直來到阿紮布麵前。


    “將軍,在下有要事相商。”


    中年人躬身行禮,阿紮布隻好勉為其難,敷衍的行了個禮回道。


    “阿達兒留下,其他人離開!”


    阿紮布一開口,其餘將士便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他……”說著,中年人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還在大口吃肉的阿達兒。


    “無妨,自己人。”


    話落,阿達兒對著中年人咧嘴笑著,露出的一口大黃牙參差不齊,牙縫間,隱約還摻雜著絲絲碎肉。中年人見此,眼皮子抖了抖,也不好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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