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魯姓作家曾說過:


    ——沒有人能永遠高興。


    ——再高興,也隻是一時的。


    聽著屋裏的微微啼哭聲,李清明怎麽也沒想到小家夥好不容易躲過的一次打,竟然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以著這樣一種方式實現。


    好好的,你惹你阿娘那妖女幹嘛呢?


    李清明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別說什麽進去勸不勸阻止不阻止了,他連房門都推不開。


    唯一讓他稍稍安心的,也就那妖女所謂的教訓,其實對小家夥來說也就是跟蚊子咬似的,連痛也隻是很輕微的短短一瞬。


    哭也多是小孩趨利避害的天性。


    就是,聽著還是忍不住心疼。


    一段時間後,房門才打開,一邊哭一邊摸眼淚的小家夥就直接躥到了李清明懷裏,委屈巴巴的。


    “阿,阿爹……”


    李清明抹抹她的眼淚,拍著她的背安撫,“阿爹下次好好罵一頓你阿娘,居然敢這樣打你!真的是!”


    小家夥一聽,哭聲更是大了,哭喪著:“那你記得打她屁屁的時候用力點,左邊右邊都要打!”


    李清明沒敢應,雙腳一邁先離書房遠了些。


    要說壞話也得在裴知南背後說,這樣當麵說不是繼續找揍嗎?


    好在小家夥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沒多久就又嘻嘻哈哈地纏著李清明給她畫畫。


    “不難過啦?”李清明也是覺得有趣,剛剛還是哭得稀裏嘩啦,現在笑得比誰都開心。


    “難過?”小家夥眨眨眼睛,晃晃腦袋道:“不難過呀,挨打的是剛剛的小家夥,跟現在的我一點關係沒有噠。”


    ?


    這會兒輪到李清明錯愕了,還能有這種思路?


    難道我女兒真是個天才?


    “阿爹阿爹,”裴逐鹿忽然壓低了聲音,在李清明耳邊悄悄地開口:“你能不能再畫一張那個漂釀姐姐的畫呀,我到時候偷偷送給她。”


    挨了一頓打,她給李清明找新婆娘的念頭愈發強烈了!


    李清明咂吧一下嘴,問:“你就不怕你阿娘再打你一頓小屁屁?”


    “為啥怕呀,到時候挨揍的是以後的我,又不是現在的我,”


    裴逐鹿有條有理地回應著,還用著‘阿爹你怎麽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的困惑眼神看著李清明。


    李清明覺得腦子有點癢,認為自己應該給小家夥樹立一個正確的認知,“那你知不知道,到時候被你阿娘發現會怎麽樣?”


    “不,不會的吧……”小家夥的語氣陡然一弱。


    “被你阿娘發現會怎麽樣?”李清明重複。


    “就會被阿娘發現。”


    “……”


    裴逐鹿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李清明的目光,最後又是在他懷裏翻了個滾用腦袋蹭來蹭去,奶氣十足道:“有阿爹在,我什麽都不怕噠!”


    畫,必須畫!


    一句話,又是‘虜獲’了李清明的心,讓他直接三兩下畫了幅薑雲清的畫像,交由小家夥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儲物寶具中。


    這可是她賄賂新阿娘的禮物,可不得好好保存著嘛。


    “對了,阿爹,”心滿意足的裴逐鹿又記起了其他事,“你再畫一幅福爺爺的畫,我拿去送他好不好?”


    李清明頓了下,看向小家夥的眼神愈發寵溺,和福伯關係如此親近的他尚未想到這事,倒是她這小不點惦記著他。


    片刻後,拿著畫像的小家夥一路小跑到隔壁的庭院,“福爺爺,福爺爺。”


    “哎呦,小鹿兒怎麽來了。”


    正在庭院中拿著把生鏽的柴刀砍柴的福伯聽見了,趕緊放下刀,擦了擦手,才摟起朝他奔跑來的小家夥。


    “阿爹給福爺爺畫了幅畫,我給福爺爺送過來。”裴逐鹿獻寶似地攤開畫紙,“福爺爺還喜歡嗎?”


    “喜歡,喜歡!”福伯笑的一張老臉像是綻放的菊花。


    他這把年紀,別說是李清明親手畫的畫,就算小家夥從路邊撿了塊石頭,福伯照樣是真心喜歡。


    “那就好,那就好,”小家夥咕嚕咕嚕轉著大眼睛,試探著問:“福爺爺,九洲宮裏又漂釀又乖巧的姐姐都有誰呀?”


    她來這,可不就是為了打聽還有誰合適給她阿爹當婆娘的。


    “啊?”福伯雖是想不通小家夥為何會問這種問題,隻當小孩子的各種好奇,但也認認真真地回答:“若論容貌,當屬我家小姐與薑家薑雲清為首。”


    “小,小姐?”小家夥好奇地眨著眼睛,薑雲清她倒是已經認識了,可這小姐她不熟。


    福伯笑著刮了刮裴逐鹿的鼻子,“就是你家阿爹的師尊,我們紫雲峰的峰主,魚白薇。”


    “阿爹的師,師尊?”


    裴逐鹿的雙眼猛然亮了幾個度,阿爹的師尊給阿爹當婆娘,那不就是,就是……


    親上加親嘛!


    這可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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