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霞為了壓住新進門的兒媳婦,頤指氣使的讓蕭容魚去洗碗筷。


    兩人正爭執間,醉氣熏天的苟子天踉蹌著跑進家門:


    “爸,媽,我開車撞了人了。”


    三人一聽臉色大變:


    “那人傷的怎麽樣?”


    苟子天驚魂未定:


    “我看他飛出去十幾米,在空中轉了好幾圈,多半是死了。”


    “我根本沒敢停車看。”


    “這可怎麽辦啊?”


    華清本來已經躺下,準備睡覺,千機憑空出現,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華清驚道:


    “又來?”


    他拍了拍額頭:


    “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算了,來吧。”


    苟父開著車帶著全家風馳電掣般來到了華清居住的小區。


    在上一世,他憑著自己的好手藝,用鐵絲開了原主家的門,然後到樓下等待。


    這一世,來到華清家門口,四人又驚又喜地發現,華清家的門居然敞開著,苟父倒是省了一道手續了。


    他給其餘三人使了個眼色,自己下了樓。


    段霞三人進屋後,關了門。


    一臉震驚地發現,華清正對著她們,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盤花生米,他端著酒杯喝著小酒。


    “……”三人。


    “華清,你在做什麽?”蕭容魚上前,奪了他的酒杯,聞了聞:


    “白酒?”


    “你喝了多少?”


    華清摸著肚皮,打了個酒嗝,醉意朦朧地說道:


    “不多,也就四兩吧。”


    “……”三人。


    這一幕讓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本來的商量好的措辭是華清沒喝酒去頂包,處罰的輕。


    好家夥,沒想到華清也喝上酒了。


    噗通!


    段霞和苟子天跪在地上:


    “兒子,你哥不小心撞到人了。”


    “媽沒求過你什麽,你這一次一定要幫幫他。”


    “他要是再進了局子,就是累犯了,說不定要判死刑的。”


    “弟弟,你就幫哥哥這一次,就這一次。”


    華清嘴角掛著一抹嘲諷地笑容:


    “嗬嗬,我的好親媽,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他不是你兒子嗎?”


    “現在終於承認了啊?”


    蕭容魚大皺眉頭:


    “華清,現在都火燒屁股了,你還在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哥要進監獄了,要被判死刑了。”


    “你就這麽冷血,沒有一點兒親人之間應該有的最基本的關心嗎?”


    華清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親人?”


    “你們結婚怎麽連喜帖都沒給我發一份?”


    “你們真當我傻啊。”


    “這貨是肇事逃逸。”


    “這可是罪加一等。”


    “我現在也喝了酒,去了一樣判死刑。”


    “明說吧,我是不可能去頂包的。”


    “上一次不會去,這一次也絕對不可能去。”


    段霞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華清,你反正有錢,隻要拿出一大筆錢賠償,絕對會輕判。”


    “說不定是個緩刑,都不用坐牢。”


    華清冷笑:


    “拿不了一點兒。”


    “又讓我出人,又讓我出錢,你們的算盤珠子都崩到我臉上了。”


    “死了這條心吧,想都不用想。”


    “對了,你們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我女朋友可是警花。”


    “你們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給她發了某信,說肇事者來我家了。”


    “什麽?”三人聽後臉色大變。


    蕭容魚咬牙切齒地說道:


    “華清,你的心怎麽硬?”


    “我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你難道忍心看著你親哥哥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嗎?”


    華清哈哈大笑:


    “忍心啊。”


    “為什麽不忍心?”


    “又不是我的孩子。”


    “我看這個孩子沒了這樣的爹挺好。”


    “一個隻會打架鬧事,喝酒開車的爹,多半也教不出什麽正經孩子。”


    “狗華清,我要殺了你。”苟子清暴起,歪歪扭扭地向廚房走去,想要找刀。


    “你搶了我的媽,搶了我的童年。”


    “搶了我那麽多東西,屁大的事,都不肯替我頂一下。”


    “老子死就死了,拉你一起墊背。”


    華清大笑了幾聲,一臉玩味地看向蕭容魚:


    “苟子天,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你確定你的好老婆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聽聞此話,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苟子天轉身向華清撲去,惡狠狠地道:


    “你什麽意思?”


    “難道是你的孩子?”


    “我早就發現你們不對勁了。”


    華清往旁邊一側,躲開了他,冷笑道:


    “這麽髒的女人,我才不碰。”


    “蕭容魚,你都墮過幾次胎了?”


    “是不是,這一次再墮了胎,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了?”


    “醫生是這麽說的吧?”


    蕭容魚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她的雙手死死抓緊,身體輕輕顫抖。


    這件事醫生隻跟自己一個人說過,華清是怎麽知道?


    “不是,你瞎說。”她大吼道。


    “我瞎說?”華清嘿嘿笑了幾聲:


    “那這是什麽?”


    他甩出來一張病曆。


    苟子天一把抓了起來,他擠了擠眼皮,用力調整喝花了的眼:


    “懷孕?”


    “7月15日?這不是老子出獄的日子?”


    “臥槽你大爺的,怪不得老子一出獄,當天你就拉著老子開房,急不可耐地撲到了老子身上。”


    “原來當天你就已經查出自己懷孕了。”


    “老子還以為這麽多年,你憋壞了。”


    “原來你是找老子接盤。”


    他滿臉怒意,踉蹌地向蕭容魚走去,嚇得她連連後退:


    “我懷孕已經十分辛苦了,你為什麽還要計較是誰的孩子?”


    “就算是你的種,也是從我肚子裏掉出來,有什麽區別?”


    “再說了,反正養個孩子,養誰不是養?”


    “重要的是養的過程,你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養你大爺。”苟子天一腳踹過去,人沒踢到,他自己倒跌了一個狗啃泥。


    啪!


    段霞一耳光扇在蕭容魚臉上:


    “不要臉的臭婊子,怪不得著急忙慌,倒貼錢也要嫁到我們家。”


    “原來是想讓我們給你養野種。”


    就在此時,苟父急匆匆地拍門:


    “你們商量好了沒有?”


    “警車都快來到樓下了。”


    “是不是你們報的警?”


    “快開門啊。”


    一時間苟子天嚇得魂不附體,抱著段霞的大腿,大聲哭道:


    “媽,我不想死啊。”


    “你拋棄我一次,不能拋棄我第二次了。”


    “你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爸。你是他親媽,你快點讓他替我頂雷啊。”


    “難道你連這個都做不到嗎?”


    “來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保證能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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