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像神女的求生欲真的很強了。


    利用村民和武師聲東擊西,而後不惜脫離畫卷,導致自己的實力降了一大截,也要逃跑。


    不過眨眼間,那從畫像中脫離而出的神女,便逃出去了幾十米。


    宋玄清扭頭看了一眼那畫像神女逃竄的背影,不屑的哼笑了一聲。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然而下一刻,一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卻出現在了那神女麵前,攔住了她逃跑的路徑。


    隻有上半身凝實的神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怎麽回事?


    她明明看見宋玄清並沒有動啊!


    甚至她現在回頭看去,宋玄清依舊在原地沒有動作。


    可她眼前卻又出現了一模一樣的一個人。


    長得一樣,甚至氣息強度也一樣。


    她想換個方向逃跑,結果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她被宋玄清的神力禁錮在了原地。


    畫像神女氣急敗壞的試圖掙紮。


    後麵出現的宋玄清自然是分神。


    不僅如此,其實在這裏一直都是分神。


    宋玄清本體並沒有過來,但即便是分神,對付這畫像邪祟也夠了。


    被禁錮住的神女隻能求饒的看向宋玄清。


    “官人,求求您,放奴家一馬吧,奴家以後為您馬首是瞻啊~”


    宋玄清並無言語,隻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下一刻,神女的身上陡然燃起了靈火。


    宋玄清的靈火是帶著神力的,天克邪祟。


    那神女自然受不住,痛苦地哀嚎起來。


    一邊慘叫,一邊奮力掙紮著,試圖掙脫宋玄清的禁錮。


    然而一切皆是徒勞。


    她隻能在靈火中哀嚎,痛苦得麵容扭曲。


    宋玄清麵無表情的看著。


    下一刻,神色卻突然恍惚了一下。


    刹那間,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畫麵。


    淩亂的丹室,一尊半人高的血紅丹爐,一個女人的魂魄被困在其中。


    魂魄的麵容赫然與那畫像神女一模一樣。


    不停的有古怪材料投入其中。


    丹爐下綠色的火焰舔舐著。


    女人隻能痛苦的哀嚎。


    不知過了多久,丹爐中沒了那女人的魂魄,那些投下去的古怪材料,連同女人的魂魄,煉成了一團顏色奇怪的液體。


    一隻仿若孩童的稚嫩小手將那一團液體撈了起來,然後取來一副材質奇特的畫卷,作起畫來。


    畫上畫的,是一個衣衫半褪的神女。


    神女的模樣,便是那丹爐中女子魂魄的模樣。


    這畫麵隻出現了短短一瞬,仿佛隻是幻覺。


    宋玄清恍惚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


    隨後目光幽深的看著靈火中哀嚎的神女。


    宋玄清明白,他剛才恍惚間看到的,不是幻覺。


    神女的原身,便是那個丹爐中的女子魂魄。


    那女子原本是個通靈境的武師,後來不知怎的落到了那一步,被人投入丹爐中,煉成了一團奇怪的‘顏料’,繪成了這樣一副畫。


    並且成為了邪祟。


    一副神女畫像邪祟。


    而很顯然的是,這樣的邪祟,是人為製造的。


    邪祟是怎麽來的,怎麽形成的,宋玄清不知道。


    但根據他剛才恍惚間看到的畫麵,起碼眼前的這幅神女畫像邪祟,是人為製造的。


    宋玄清皺起了眉,若有所思。


    那製造了神女畫像邪祟的,是誰?


    為什麽要製造的邪祟?


    這世界上的邪祟,是如何來的?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想到剛才恍惚間看見的畫麵,宋玄清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


    當初有個快要變成鳥人邪祟的年輕人來玄清廟求助過他。


    而那人之所以快要變成鳥人邪祟,是因為天殷子。


    而天殷子,來自虛山觀。


    天殷子雖然死了,但虛山觀肯定不可能隻有天殷子一個人。


    想到虛山觀的信息,宋玄清覺得,那將人煉成畫像邪祟之人,可能也來自虛山觀。


    都是一群瘋子,幹出這種事來,倒也顯得不意外了。


    神女的叫聲越來越微弱。


    很快,靈火熄滅。


    那從畫像中脫離而出的神女邪祟,算是徹底消散於天地間了。


    但是那幅畫卷,還在宋玄清手裏。


    望著手中的畫卷,宋玄清琢磨著怎麽處理。


    那神女從畫中脫離而出後,畫卷便成了一片空白,拿筆墨來,便能重新作畫。


    當然,宋玄清沒有作畫的興致。


    畫卷上還有著與那神女邪祟如出一源的邪祟氣息。


    但看不出有什麽危害。


    在他手中,這畫卷安靜極了,好像隻是個普通的畫卷。


    思索了片刻,宋玄清將畫卷收了起來。


    這畫卷與那畫像神女不知是什麽關係,也不知這畫卷是否有什麽奇異。


    先帶回去研究看看吧。


    暫且不燒了。


    不說這畫卷看起來沒什麽危害,就是有什麽威能,在他手裏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收好畫卷,宋玄清看向嶽連河。


    嶽連河雖然看不真切宋玄清的身影,但此刻也發覺了宋玄清在看他。


    立馬說道:“玄清公大人,那邪祟您已經解決了嗎?”


    “邪祟已斬殺。”


    熟悉的清冷聲音在嶽連河腦海響起。


    嶽連河大鬆一口氣,跪地叩謝:“玄清公神通廣大,斬殺那邪祟,便是救了無數百姓,老夫代百姓感謝您的恩澤。”


    宋玄清未說話,看著手心的那一大團白芒。


    這是那畫像邪祟吞噬後,還未來得及完全吸收的生人魂魄。


    宋玄清略微一數,竟有數百人的魂魄在其中。


    翻找了一下,宋玄清成功找到了賈大貴的魂魄。


    賈大貴雖然倒黴撞上了那邪祟,但也還算好運,這兩天下來,魂魄還沒讓那邪祟完全吸收掉。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賈府的那個李管家的魂魄,宋玄清就沒找到了。


    看樣子人是徹底沒了。


    (下一章晚一點哈,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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