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大人您是不知道啊……”


    長埠縣的縣衙大堂,當著寇翔寧等人的麵,林懷遠聲淚俱下的哭訴起來。


    人到中年,自律不足,又懈於修煉,林懷遠身形早早發了福。


    那張圓潤又有些粗糙,還長著胡渣的臉上,掛著眼淚鼻涕,著實有些不堪入目。


    林懷遠也不在意這些,哭訴著說起長埠縣的現狀。


    那淮江水下的邪祟著實令人頭痛。


    長埠縣臨淮江而建,淮江的重要性對官府、對百姓來說,都十分重要。


    長埠縣範圍內的淮江水下出現強大邪祟,對長埠縣影響不小。


    長埠縣漁民眾多,平日裏依靠捕魚為生。


    現下淮江水下有邪祟害人,官府便禁了漁民出船捕魚。


    從那邪祟出現,官府禁漁,直至現在已經有八九日了。


    近兩年偶有妖邪害人,禁漁至多也就三四日,便解決了。


    而這次卻足足禁了八九日,還不知何時能解了漁禁。


    連著八九日出不了船,捕不了魚。


    沒了收入,漁民早已怨聲載道。


    甚至有的不顧禁漁令,冒險的偷摸出船捕魚。


    官府雖然派出官兵把守碼頭以及重點地方,但淮江之大,隻要漁民想偷摸出船,總能躲開官兵。


    而偷摸出船捕魚的,運氣好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運氣不好……


    連塊骨頭都撈回不來。


    林懷遠知道這些後,是又氣又無奈。


    隻能加大看管力度,以及再三聲明私自出船的危險性。


    除了愈發難安的漁民,因那水下邪祟在,往來長埠縣的各個商船都停了。


    一些原本要來長埠縣的,也改道繞路了。


    長埠縣的碼頭在整個淮雲府中都不小,商船來往貿易,繁華程度隻遜色於府城。


    長埠縣的經濟發展,是很依賴淮江的。


    林懷遠也很著急,想盡早解決那水下邪祟。


    前幾日,緝魔司派了趙岩鬆領人來鎮壓邪祟。


    林懷遠本以為很快便可以解決了。


    他先前派武師與那邪祟交過手,判斷其不超過第五境。


    想著趙岩鬆等人很快能解決此事,他都提前鬆了口氣了。


    誰知這口氣還是鬆早了。


    趙岩鬆領人入了淮江,不久後似乎與那邪祟在水底交上了手。


    而後就生死不知。


    人沒回來,也聯係不上。


    這代表了什麽,林懷遠再清楚不過。


    趙岩鬆他們,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林懷遠差點就心肌梗塞了。


    他當時還派了不少縣衙的武師,跟著趙岩鬆去幫忙。


    且都是第四境的武師,畢竟修為低了去了也是拖後腿。


    誰知最後緝魔司派來的趙岩鬆等人沒了,他自己的人也沒了。


    林懷遠心梗的很,隻能期盼緝魔司再派人來,盡快解決那水底邪祟。


    說實話,看到寇翔寧,林懷遠安心多了。


    若光是袁鬆霖來,他還要擔心。


    袁鬆霖和先前的趙岩鬆修為差不多,趙岩鬆都凶多吉少,袁鬆霖顯然也不穩當。


    他雖然不認識寇翔寧,但看袁鬆霖的態度,就知道寇翔寧是更厲害的人物。


    希望他這次可以真的心安吧。


    林懷遠抹了把鼻涕,期盼的看著一頭花白的寇翔寧。


    “大人,那邪祟不簡單,您可一定要小心啊,若有什麽需要下官配合的,您盡管吩咐。”


    寇翔寧臉色有些凝重。


    情況比他想的差。


    趙岩鬆帶了那麽多人,可一入淮江,還是出了意外。


    連與那邪祟交手後是何情況都沒傳回來。


    林懷遠他們遠在岸上,知曉的信息有限。


    而最早的情報信息,顯然隻能參考了,不然趙岩鬆他們也不會在一個“不到第五境”的邪祟上失手。


    “當時他們在何處交手?你們最後感知到趙岩鬆的氣息是在哪兒?那邪祟最近出現的地方又在何處?”


    寇翔寧一連三問。


    林懷遠一一答上。


    “……那邪祟最後出現是在昨日酉時五刻,在淮江以南八十裏……”


    寇翔寧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


    林懷遠事無巨細的一一告知,生怕寇翔寧信息不足也出了什麽意外,最後解決不了那邪祟。


    片刻後。


    寇翔寧點了點頭:“老夫知曉了。”


    林懷遠看了眼天色,此時剛過申時三刻,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個時辰左右。


    他陪著笑道:“下官已經給諸位安排好了住處,現在時日不早,大人是否用過晚膳再去處理那邪祟之事?”


    寇翔寧麵無表情。


    “不了,老夫現在要先帶人去江上查探一番。”


    正事要緊,哪兒能耽誤時間。


    寇翔寧目光落到神轎中的白玉神像上。


    略微思忖過後,說道:“有勞林大人幫忙騰個寬闊的房間出來,安置一下玄清公神像。”


    其實寇翔寧有那麽一瞬間,是想請宋玄清出手的。


    他知道這位玄清公的本領之大。


    若有玄清公出手,那淮江水下的邪祟,還不手拿把掐?


    但寇翔寧也就心動了一下,就清醒過來。


    他們請玄清公神像回緝魔司,雖然有感念玄清公神恩的原因,但也確實存有若遇難題,求救神靈的念頭。


    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世人供奉神靈,要麽因為感念信仰,要麽是有所求。


    但,遇到難題自己無力解決,從而求救神靈。


    和還沒自己嚐試過、努力過,就將一切寄托在神靈身上,期盼神靈幫助他們,而自己不費一絲一毫精力。


    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以前沒有神靈,他們緝魔司以前遇到再難辦的邪祟,不都是自己上?


    玄清公是他們別無他法下的希望,但他們也不應該過分依賴神靈。


    反正有玄清公在這,寇翔寧心裏總歸是有底氣的。


    林懷遠好奇的看了兩眼神轎中的白玉神像。


    還真是神像?不是什麽法器?


    亦或者是神像型的法器?


    總不可能是單純的神像吧。


    緝魔司不可能供奉什麽虛無縹緲的神靈的。


    眼下寇翔寧主動開口提了神像,林懷遠便順勢好奇地問道。


    “玄清公神像?這神像有何神異之處嗎?莫非是什麽厲害的法器?”


    難道是因為這次長埠縣的水下邪祟太難纏,於是緝魔司專門抬出什麽厲害法器來?


    袁鬆霖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


    “什麽法器?這是一尊神像,玄清公的神像。”


    若要說神異之處……


    那可能便是這神像是一尊真正神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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