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這麽輕易就完成這個支線任務,那麽祝懷言和慕言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找到離開這個“現實”林家大院的方法。


    陸佳撓撓頭,有些天真的看著祝懷言,眼睛裏滿是期待和興奮,似乎下一秒他們就能脫離遊戲了一般。


    倒是張北聞言冷笑一聲,並未說話。


    慕言隻是默默地掃了一眼那些出現的玩家,隨後又移開了目光,不再看他們。


    “嗬嗬,你倒是挺可愛的。”


    祝懷言眯著眼笑了笑,對陸佳這樣的單純的玩家居然也會被係統選中進入遊戲而表示很驚奇。


    但人不可貌相,或許這個天真的玩家背後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一定。


    “嘿嘿,大佬你過獎了!”


    陸佳第一次被祝懷言這樣的高智商大佬稱讚,以至於他現在都有些害羞和緊張起來。


    好,好吧,雖然現在還沒能完成任務,但能被大佬稱讚一聲不錯了。


    此時的陸佳完全忘了,在和祝懷言進入這個高等副本之前,他和許成還曾經為了想要爭取祝懷言進入自己的公會而互放狠話。


    現在陸佳已經徹底被祝懷言的高智商所臣服,他就是死也想不到祝懷言說的那句話其實是包含著貶義詞的。


    祝懷言臉上的笑意更加真誠了些,算了,這個傻子誤會就誤會吧~


    “媽的,你個傻逼!”


    許成捂臉,將靠著自己的陸佳推開,他都不想說自己認識這蠢家夥。


    被許成罵了一句,陸佳當場不高興了,伸手就要推回去:“許成你個二愣子,你罵我幹什麽!”


    心累如許成,也沒再搭理嘈雜的陸佳,反而是看向慕言。


    這位大佬從他們出現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話,可見是把主動權放在了祝懷言身上。


    張北倒是看出了慕言對他暫時還沒有敵意,但他也不敢輕易的放鬆下來。


    慕言這家夥的屬性板麵高到令人恐怖,他可不想和這家夥硬碰硬。


    就是看到祝懷言和慕言之間相處如此自然,他也不太高興,心情有點別扭的酸澀。


    “現在我們來到了‘現實’,但我們仍舊沒能完成任務,接下來怎麽辦?”


    張北咽了咽口水,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來自喉間的幹澀,他有點想喝水了,隻是在副本裏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由dbuff負麵狀態疊加的。


    所以他隻能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潤潤嗓子,眼睛卻一直望著祝懷言的方向。


    “啊,如果我沒猜錯,之前我們在‘虛幻’的蒲團裏,那些出現在靈堂裏裝鬼的就是你們吧。”


    祝懷言雖然是在反問慕言,用的卻是肯定句。


    “嗯。”


    慕言點點頭,他們在進入副本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整個大院都探索了一遍。


    可仍舊沒能走出大院的門口,大院門口全天都有人把守,就像是等著他們送上門一般。


    而在“虛幻”中,祝懷言也從林家大院的門口看出去過,外麵是一大片的灰霧,在灰霧之中隱約可以見到人影。


    而當時慕言也是在林家大院的門口向外看,也隻看到了灰霧之中有稍微晃動的人影。


    不知道為什麽,慕言肯定那個人影是祝懷言,但他無論怎麽開口叫喊,對麵的人卻根本聽不到。


    所以慕言當時便猜測到了這大門的灰霧隔開的是兩個空間。


    也就是之前祝懷言所說的“虛幻”和“現實”,也正是因為這個,慕言在係統提示他們必須前往靈堂守靈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靈堂之中出現了其他人。


    而這個“其他人”就是在“虛幻”之中的祝懷言等人。


    這麽聽似乎有點拗口,甚至覺得有點奇怪,但若是把祝懷言和慕言兩撥人當做在同一地點的不同時間段來理解,就明顯許多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祝懷言他們在靈堂時發現蒲團邊上突然出現的半透明的人影和戛然而止的腳印。


    而慕言他們同樣在“現實”中看到了蒲團被什麽東西禁錮著,不讓他們坐下來,所以他們隻能到處走動。


    正是因為這個,差點把他們對麵的玩家給嚇死了。


    “等下,那為什麽要求我們穿上紅嫁衣,而你們卻不需要呢?”


    張北看了看慕言等人身上根本沒有什麽狗屁的紅嫁衣,那他們這些在“虛幻”裏的玩家為什麽要穿上紅嫁衣?


    許成等人可沒忘記這別扭的衣服,讓他們處處受製,甚至跑都跑不快。


    這身衣服除了給他們增加行動阻礙,和讓他們出醜難堪之外,張北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作用了。


    若是慕言他們現在也穿上紅嫁衣,那張北自然無話可說。


    偏偏慕言他們這邊沒有一個人穿上紅嫁衣的,就隻有他們穿了,以至於現在他們成了所有進入副本的幾十名玩家中的異類。


    張北早就發現了好幾個躲在角落的“現實”的玩家捂著嘴在那裏偷笑了。


    草!這群家夥一定在笑他們!


    “啊,我覺得隻有我一個人穿有點不太好,我不能搞另類,所以就讓你們一起穿了。”


    祝懷言無辜的對著張北笑了笑,他身上的紅嫁衣脫不下來,那就隻能委屈張北他們和他一起出醜了。


    “擦!你他娘的騙我!”


    張北惡狠狠地揪著嫁衣的衣領想要把紅嫁衣給扯下來。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他這紅嫁衣就像是和祝懷言身上的那件一樣,完完全全的長在自己身上了一樣,脫不下來了!


    張北:草草草,娘的真的脫不下來了我的媽!


    一想到他後麵三天還要繼續穿著這不倫不類的紅嫁衣,張北的臉色就沒正常過。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紅嫁衣果真進入‘現實’之後就脫不下來了。”


    祝懷言看了看聞言想要脫衣服的許成等“虛幻”中來到“現實”的老玩家們,慢悠悠的摸著下巴點頭。


    陸佳瞪著眼睛,許成若有所思,他發現祝懷言做事確實沒有章法。


    而他們能做的就隻是遠離,盡量遠離這個危險分子!


    “你又猜對了什麽!有什麽線索難道不應該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張北磨了磨牙,要是不是顧及慕言這個血腥榜榜一的存在,他非得給祝懷言這家夥一個大逼兜不可。


    這家夥太欠了,不好好教訓一下他,他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的!


    “哎,又要到晚上了呢。”


    祝懷言淺歎一口氣,感覺副本的時間流速實在是難以捉摸,讓他有種時間不夠得到緊迫感。


    “嗯。”


    慕言應和的點點頭,他也看了看林家大院的天空,天確實在慢慢的昏暗下來了。


    張北有些煩躁,他看著慕言和祝懷言兩個人默契的你一句我一句,總感覺這兩個人有點什麽。


    這個感覺讓他實在是煩躁不已。


    “所以,天黑不黑,和你給我們解釋這個紅嫁衣有什麽關係!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跟你說!”


    張北故作凶狠的表情,慕言淩厲的眼眸虛眯一瞬,殺意竟鋪天蓋地的朝著張北壓去。


    但也隻是一瞬,瞬間那殺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張北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他都懷疑自己剛才感覺到的那股強烈的殺意是錯覺了。


    “很簡單啊。”


    祝懷言點了點慕言他們,又點了點他們自己,慢悠悠的解釋。


    “既然這個副本分成了‘虛幻’和‘現實’兩個部分,這個副本又叫《紙人娶親》,那麽在‘虛幻’之中的我們扮演的是新娘,那麽在‘現實’中的玩家扮演的是什麽呢?”


    張北和許成一點就通,臉上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眉毛都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他們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之中,隻有“現實”這裏有三個女玩家,其餘的都是男玩家。


    所以,如果他們“虛幻”是新娘子,那麽“現實”就是娶親之人。


    “可是不應該是紙人來娶親的嘛?現在‘現實’中出現的都是玩家,他們怎麽可能紙人?”


    這聽上去好像很不合理,甚至邏輯不通。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其餘玩家才沒有懷疑“現實”玩家會是這個副本之中與他們對立的。


    “說的不錯,他們確實不能算是真正的‘紙人’,因此沒辦法做到‘娶親’這種符合副本劇情發展的事。”


    祝懷言頓了頓,手指點了點慕言又點了點蒲團。


    “但若是這些玩家在進入副本之後,不知不覺就被抽取了一部分附著在紙人身上呢?”


    祝懷言笑道,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在正常不過的小事,大家卻被嚇得齊齊往後退了好幾步。


    “什麽!”


    張北想了想慕言的屬性板麵,又在暗自猜測自己是否有能力打得過隻有一部分慕言實力的紙人。


    但慕言的屬性板麵很高很高,比張北都要高上好幾倍,就算慕言被削弱了,削他跟削蘋果皮一樣簡單。


    “別緊張,我估計這些玩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丟失了一部分,所以他們絕對不是被附身的狀態。”


    祝懷言的安慰並沒有讓其餘人冷靜下來,反而更加害怕了有木有啊!


    一個有自己一部分的紙人,混雜在那些真正的紙人npc之中,萬一不小心殺錯了……


    “如果我是遊戲的策劃者,我是不會輕易的讓玩家殺掉有玩家一部分的紙人的,因為那樣的紙人留到副本最後當做一個重要的關卡。”


    祝懷言似乎想起了什麽般笑了笑,在破敗陰森的靈堂之中,顯得格外的恐怖。


    “更何況所有的紙人都被混雜在一起,如果不小心殺了自己一部分的紙人,讓玩家陷入恐慌和糾結之中,不是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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