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夢這一次蓄勢待發,一連斬出十八次攻擊。


    每一擊都鋒銳無比,更帶著恐怖的吞噬之力。


    這怪物宰相的軀體碎塊,還沒落到地上,就全部被吸成了肉幹。


    砸在地上後,立刻化作灰黑色的粉末,如同燒完的煤渣。


    眼看著從天空中墜落下來,而後化為塵埃的宰相。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連已經完全失去了對生的渴望,沒有任何力氣活下去的人,也在此刻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所見的一切。


    隻當是瀕死的幻覺。


    但這一切實在太過驚駭,他們就連幻覺都不敢如此去想象。


    在他們看來,繼承了血肉之神力量的宰相大人,就是這方天地的主宰。


    縱然是天崩地裂,這血肉怪物也必然能活下去。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如此不可一世,無法匹敵的怪物。


    此刻卻在童夢的攻擊下,如此簡單地化作飛灰。


    這實在是太不真實。


    他們的眼睛緊盯著那飄然落下的血肉。


    因為已經被吸幹力量,這血肉變得很輕,飄落的速度也很慢。


    地下洞穴中呼嘯起一陣陰風,將這如煤灰般的血肉吹得四散。


    不管血肉教派的能力有多麽詭異,甚至有所謂的滴血重生的神威。


    但是如果連一滴血都沒有呢?


    如果已經被完全挫骨揚灰了呢?


    自然沒有半點複活的可能。


    被吹散的血肉粉末,四處飄散,鑽進了一些人的鼻腔裏。


    嚇得他們連連驚叫,不停地打著噴嚏,生怕被這粉末粘上會產生變異。


    但是這些已經完全被吸幹了能量的粉末,現在和塵土無異。


    除了讓這些曾經被視作螻蟻的人,好好打幾個噴嚏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作用。


    皮匠早就已經看呆了。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快。


    仿佛他才剛剛喊完我是國王,接著國王就死了,宰相也死了。


    這些曾經統治整個帝國的人,甚至都已灰飛煙滅。


    而他這個被抓來當做祭品的階下囚,反而和其他數千人一起,見證了這一切。


    就在這時,葉城一個閃身,便出現在皮匠的身邊。


    皮匠看了看葉城眉眼間的笑意。


    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如同被一道閃電打中。


    在不可置信的顫抖,和僥幸的狂喜中,他跪在地下大喊著:“我是國王,我是國王!”


    葉城笑了笑,一把抓住皮匠的衣服,再次閃現回到了觀禮台上。


    此刻的觀禮台,已經被王公貴族們的血肉所塗滿。


    那高大莊嚴的王座上,更是浸透了鮮血。


    把黃金與寶石,都染上一層詭異而豔麗的紅色。


    從沒有經曆過傳送的皮匠,雙腳一軟向後摔倒,直接跌坐在了這血紅的王座之上。


    他仍然覺得天旋地轉之際,突然感覺頭上一重。


    葉城走向已經噴射出內髒,隻剩一層軟耷拉的皮癱在地上的國王。


    從他的頭上拿起了王冠,一把扣在皮匠的頭上。


    皮匠眩暈的眼睛,努力地聚焦,緊盯著葉城的動作。


    隻見葉城再一招手 黃金指虎散發出強大的引力。


    將洞穴中央掉落的那把,宰相的權杖也吸引了過來。


    然後他隨意一丟,像丟一塊破銅爛鐵一樣。


    將這權杖丟給了癱坐於王座之上,皇冠歇著扣在頭頂,甚至蓋住了小半個額頭的皮匠手裏。


    皮匠隻覺得手中一沉。


    那碩大的黃金權杖,就被丟到了他的手裏。


    沉重的權杖砸的他胳膊生痛,卻沒能將他從夢中砸醒,反而像是將他捶進了另一個更深的夢境。


    葉城走了過來,幫他扶正了王冠,問道:“怎麽樣?痛不痛快?”


    皮匠急忙從王座上站起,隨後雙腿一軟,順勢跪倒在地。


    將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也不管那飛到一旁的王冠。


    一邊磕頭一邊大喊:“痛快!痛快!謝謝大人!真的太痛快了!”


    “我看你是個聰明人,又機緣巧合,能來找上我,便讓你先痛快一下。


    “但你記住了,我能給你這一切,自然也能再奪走這一切。你也不是無人監管的。”


    說罷,葉城接連閃動,將洞穴中的曼塔也帶到了觀禮台上。


    曼塔看著跪在地上,身邊散落著皇冠和權杖的皮匠,想到葉城要帶自己來這裏的原因,心下已經有所猜測。


    但他早已經見識過葉城的神仙手段,又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宰相,像鵪鶉一樣被殺死。


    心中早已沒有什麽對於世俗王權的渴望。


    所以他的神色平靜,隻是恭敬地低頭朝向葉城,等待他的下一步吩咐。


    葉城對曼塔說道:“他當國王,你當宰相,把這個王國打理好,不要再死那麽多人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的死活,對於我們而言並沒有什麽影響。但我畢竟不願看到人們的痛苦。


    “努力讓大家活下去,可以做到嗎?”


    曼塔重重地點頭,向葉城發誓道:“我一定盡我所能,保護好這份由大人您所帶來的希望!”


    聽到曼塔的宣誓,皮匠也趕忙宣誓道:“我也必將遵循大人的旨意,守護生命,絕不再和這些詭異的教派有絲毫沾染!”


    童夢和楊瀟湘在不遠處膩歪著,看著這一切,不由輕笑出聲。


    他們這一次鬧得這麽大,下一次輪回的時候,世界線必然會產生巨大的改變。


    也不知道這個複仇的水手,和這個幸運的皮匠,下一次輪回能不能過得更好一點?


    不知道他們是會爬上這權力的高峰,還是在權力麵前喪失自我。


    這些戰鬥力不強的人物,他們的所作所為,雖然無法改變世界線的核心,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這個世界的模樣。


    把那些占據了絕大部分資源,擁有強大實力的怪物幹掉,可以修正世界線,讓苦難消失。


    他們的改變,則是錦上添花,或許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有趣。


    但是看著那掉在地上的皇冠與權杖,兩人心中也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強大的怪物被擊殺之後,他們身上的一部分物品,就會凝聚時空節點的力量。


    用這些物品,就能破開時空節點,打開返回現實世界的通道。


    同時被破開的節點,也會消耗掉這些怪物的本源力量,讓他們在下次輪回時無法複活。


    以至於讓整個無間地獄世界,都被削弱幾分。


    但是為什麽,這國王和宰相都已經被消滅,卻沒有任何凝聚時空之力的物品出現呢?


    不管是那國王的冠冕,還是宰相的權杖,上麵隻有原本屬於他們的魔法能量,卻沒有任何來自本源的時空之力。


    葉城想到了某種可能。


    對童夢和楊瀟湘說起了,自己在戰勝血魔之後得到的資料。


    以及那些被困入血肉教派的陣法中的,學生們所說的,聽到過黑暗血神的低語。


    葉城心中閃過許多思索。


    血肉教派之所以是最強大的教派,正是因為他直接繼承了黑暗血神的力量嗎?


    但是他們的教義中所說的,他們信仰的不應該是所謂的血肉之神嗎?


    神明權柄的限定程度極高。


    哪怕一字之差,都會有巨大的改變。


    更何況是兩個含義完全不同的詞語。


    而且還有一件事同樣令人在意。


    那就是黑暗血神到底有幾個?


    是血魔信仰的那一個,還是其他教派的力量共同指向的那一個?


    這兩個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神明?


    因為兩個黑暗血神的能力極其相似,但是信仰的情況卻完全不同。


    這也沒有辦法歸位於,同一個神的一體兩麵。


    更像是一個神的兩個分身,正在爭權奪利,求得一個正統。


    “難道是因為其他地方的怪物被殺了太多,導致這一次的時空之力,隻能凝聚有限的這一部分,所以才沒有出現新的節點信物嗎?”


    童夢如此猜測道。


    畢竟在這一次之前,鎮獄司對於無間地獄的攻略,從來沒有過如此巨大的成功。


    每一次對於噩兆怪物的擊殺,都需要長久的布置,和驚人的犧牲。


    甚至這一次,當他在北地,還沒有和葉城取得聯係的時候。


    他們十幾個人,沒有付出陣亡的代價,隻是失去了幾條胳膊,就成功消滅了凍瘡噩兆。


    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戰績。


    然而在和葉城聚首之後,他所做到的一切,更是已經追趕上之前鎮獄司所有人的努力。


    先是一刀斬殺了沃土噩兆,接著給葉城打了個電話,就又被拉到了血肉噩兆的前麵。


    不到五分鍾時間,連殺兩大怪物。


    如此恐怖的進展,哪怕是放到各個大區的總指揮手中,都是不可思議的成就。


    更何況由他和楊瀟湘,這對剛剛加入鎮獄司三年,才脫離新手期的人做到。


    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如今卻在兩天之內連殺了四個噩兆。


    外加一個隱藏boss。


    如果說這一次,這個無間地獄世界所能凝聚出的時空之力,已經達到上限,大家也完全能夠理解。


    大不了這次把一半怪物挫骨揚灰,下一次再來把其他怪物全都揚了就行。


    這又不像以前,需要興師動眾,大費周章,才能消滅一個半個怪物。


    如今有了葉城,隻需要攢好門票,帶著葉城過來,幾個人大殺四方。


    哪怕麵對最強的boss,也是一路無雙割草。


    輕輕鬆鬆,高高興興地,就把事情完成了。


    就把這世界解放了。


    這樣毫無壓力的好事,就算一次不能做完,來個兩三次也沒有任何壓力。


    這種心態上的轉變,都不能算是在不知不覺中了,而是非常之明顯。


    在葉城出現之後,原本壓在眾人心頭的大山,都好像被推翻了。


    他那金光璀璨的指虎,簡直就像是一輪驕陽。


    在這黑暗的世界上大放光明,足以照亮每一個人的心底。


    葉城聽完童夢的猜測,心下也覺得合理。


    能夠畢其功於一役,固然是好事。


    但是如果這世界確實有上限,那就多來幾次,每一次也能掃蕩得更細致。


    避免有任何隱患。


    這一次確實是有些匆忙,不僅沒有做好任何準備,還有一大堆學生需要照顧。


    若是等下次再來,他們輕裝上陣。


    隻派一個最精銳的小隊過來,大可以在這無間地獄好好待上一段時間。


    把任何有危險的怪物全部消滅。


    徹底淨化這個世界。


    大戰結束,也難得能放鬆一下。


    就在葉城過去找曼塔和皮匠,準備和兩個人閑聊一下,聽聽他們對於治理國家的見解的時候。


    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童夢和楊瀟湘的反應更快。


    楊瀟湘暴喝一聲,殺氣如有實質地轟出。


    刹那間,一個原本在隱形狀態中的眼球被震了出來,而後直接爆炸。


    童夢神色一冷,右手掐了一個劍訣,朝另一邊點出。


    一道劍氣飛射,將另一個隱形的眼球也打落下來。


    見到場上突發異變。


    曼塔見慣了這些大世麵,尚且還能保持冷靜。


    剛剛天降大運的皮匠,則已經被嚇得完全失了風度。


    不知道是應該躲到諸位大人的後麵,還是縮到王座的後麵。


    但萬一攻擊是從後麵來的呢?


    他情急之下,索性往前一撲,繼續跪倒在地麵,朝著葉城的方向。


    隻求這個天神般的少年,能繼續保佑他的平安。


    卻不曾想,正是他這一跪,躲開了一道致命的攻擊。


    這攻擊從王座後方襲來,切開了整個王座。


    若是皮匠之前還在王座附近的話,必然會遭到攻擊。


    他再一回頭,葉城已經出手擋下這次攻擊。


    在神佑披風和引力之拳的雙重作用下,他既能把攻擊引向自身,又能完全閃避,不受任何傷害。


    已經是十分成熟的前排大爹了。


    皮匠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選擇了最正確的方式。


    果然被保佑了。


    若是自己還不知死活地,坐在王座上麵。


    縱然少年天神能出手擋下攻擊,自己不至於落得身首異處的局麵。


    但血光之災卻是無可避免的。


    看著那被輕而易舉切成兩段的王座,他心裏毛骨悚然。


    再次跪下,內心更加虔誠,甚至已經到了超然外物的地步。


    全心貫注地祈禱著,葉城能夠戰勝一切。


    觀禮台後麵的通道內,緩緩走出來的兩個人。


    葉城看到他們,心中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


    心中對事情的大致,已經有了輪廓。


    隻見走來的兩人,前麵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將軍。


    足有一米九的身高,但身上沒有任何變異的痕跡,肢體也如常人。


    顯然不是血肉教派催化而成的軀體,而是天生的強壯與神力。


    將軍虎目圓睜,怒發衝冠。


    一頭銀發高高揚起,帶著不可一世的氣質。


    而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如同血流般的魔劍。


    這魔劍似乎沒有固定的形體。


    剛剛斬出那一劍時,細如發絲,快如閃電。


    而現在被握持在手中,卻又像一把氣勢驚人的寶劍。


    劍身上,精純的魔法血液流動。


    有著和血魔同源的氣息,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其中好像摻雜了諸多其他的力量,在抗衡和壓製,這來自黑暗血神的意誌。


    而在將軍的身後,則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仿佛是那種,被丟到人群中,就會立刻消失的家夥。


    見到這個中年人的樣貌,就連童夢和楊瀟湘都吃了一驚。


    他們在加入鎮獄司之前,也是參加過高考的。


    自然打過作為入門副本的地牢。


    也曾經嚐試過,去開啟地牢的隱藏boss。


    當時就見過這張,平平無奇的麵容。


    正是那個看壓著血魔的守衛。


    沒想到這個在看見關底boss的頭顱,就會徹底陷入瘋狂。


    仿佛對帝國有著無比的忠誠的平凡守衛。


    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想來也是,整個帝國都已經徹底覆滅了,他若是沒有點本事,怎麽可能一直活到現在。


    甚至比血魔活得還要滋潤。


    再看那提著魔劍的將軍,可不就是拿著門板大劍的關底boss?


    “真是恐怖的力量啊,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中年人的聲音中氣十足,甚至還帶著王者的威嚴。


    “我費盡心機。用這大半生來布局。甚至不惜讓我的國家,陷入如此的絕望之中。


    “就是為了換取,能夠消滅這黑暗血神影響的力量。


    “但是我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有一群外來者,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這群家夥全部消滅……


    “不管是我的布置,還是黑暗血神殘留的力量,在你們的麵前難道都是兒戲嗎!?”


    中年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起先還帶著皇室的優雅,到最後卻已經幾乎瘋狂。


    瞠目欲裂地,咆哮著質問葉城。


    葉城聽到他的言辭,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便問道:“我大概知曉了你的計劃,那你又是什麽身份呢。”


    中年人神色稍微平靜,帶著骨子裏的傲慢,整了整剛剛因為失態而有些淩亂的衣角。


    對葉城說道:“我是帝國的大皇子,也是黑暗選神所選召的第一位使徒。


    “你既然說已經猜到了我的計劃。不妨跟我講一講,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一個空有蠻力的莽夫,還是兼具著力量與智慧的絕世英雄。*


    聽到他這傲慢的語氣,就連不遠處的曼塔,以及跪在地上的皮匠,都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


    這家夥真是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他怎麽還有資格質問別人,來考教別人的力量?


    難道他看不出來嗎,別人的刀都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殺他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這大將軍再強,也不可能是這幾位天神的對手。


    他到底是哪來的這個傲慢?


    葉城此時卻是起了玩心,但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你應該也能看出來,等說完這番話,我就會把你們都打成碎片,讓你們徹底消失於輪回之中。”


    但大皇子此刻也笑了:“我剛剛就聽到了你和這玩劍小哥的疑問,難道你們真的不好奇嗎,這一切輪回的故事?


    “如果你能猜中的大概,我就可以把故事全貌都告訴你,這樣等下一次輪回的時候,你們也就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不是嗎?”


    反複出現的“輪回”一詞,讓曼塔和皮匠聽得一愣。


    曼塔的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如果真的有輪回,那下一次他是否能救下自己的家人呢?


    皮匠的目光則頻頻閃動,先是黯淡,隨後變為釋然。


    他確實對著突如其來的權力有些不舍,但再想一想,這國王的身份,在這些真正的強者麵前,和嬉笑表演的小醜又有什麽區別呢。


    自己這一世能平安活下來,下一世遇到的怪物也能少一點,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沒什麽可再貪婪的。


    聽大皇子這樣說,葉城也有心探尋這一切真相。


    他看著那大將軍手中的魔劍,感受著其上複雜的力量,對大皇子說道:


    “所以是你,將這些力量散布到全國各地,製造出十大教派,讓他們來分散黑暗血神的力量。將其轉化成這個世界獨有的能力,最後再收歸你所有。


    “但我不明白的點是,你既然都已經得到了黑暗血神的力量,按照你的權力和地位,想要獻祭整個國家來登神,難道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大皇子輕輕搖了搖頭,道:“你的猜測很對,不管是那個被丟進深海洞窟中的神器殘片,還是那個巫妖所得到的血魔秘法,亦或是其他每一個教派的力量源頭。這一切都是我在背後推動。


    “是我給的那些愚蠢的野心家機會,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我的國土上吸收我的人民的力量。


    “這一切極大地延緩了黑暗血神複活的速度,甚至讓他降下憤怒,重新選了一個神使,也就是我那可愛的小弟弟。


    “我的家人全都是蠢人,而這個弟弟更是一頭蠢驢。


    “他這麽輕易就相信了黑暗血神的謊言,以為隻要獻祭足夠的活人,就能讓他自己登上神明的寶座。


    “但事實並非如此。這一切獻祭給黑暗血神的力量,最終隻會讓他複活。讓這個怪物統治整個世界。


    “輝煌家族的一切榮耀都將覆滅,別說成為新的神明了。就連繼續保持著皇權都不再可能,而是淪為和那群賤民一樣的螻蟻。


    “我們的命運甚至更可悲,因為輝煌血脈裏流淌著更強烈的力量。會是剛剛複活的血神最喜歡的食物。


    “就算輝煌家族還能延續下去,也隻不過是被圈養的食物罷了。


    “所以我扶持的那些。教派就是為了分散解析黑暗血神的力量,然後讓他重組為我的力量。


    “但是我也看透了,黑暗血神的力量太強。單靠我活著的時候,是一定不可能將它完全解析的,所以我囚禁了我的弟弟。讓他不能再為黑暗血神效力。


    “而後將這凝聚了我一切研究精華的魔劍,封印在地牢深處的寶庫。


    “這樣在未來其他教派的怪物都已經成長為可口的果實之後,一旦有人將地牢中的新的神明放出,這個神明就會去吞噬掉我之前布置的所有後手。將他們化為新的力量。


    “我也將會在這神明的體內複蘇重新。恢複輝煌的榮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拳一詞條,你跟我說近戰沒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狂野跑山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狂野跑山豬並收藏一拳一詞條,你跟我說近戰沒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