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殿下呢?”


    “殿下天還沒亮就跑出去了?”


    “嗬嗬,我看呀定是裏麵那位太厲害了!”


    “你小點兒聲,她快醒了。”


    嘶!好痛!


    芍華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低聲交談,悠悠醒轉,隻覺得渾身腫脹酸痛,像是整個人都要裂開,而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時不見,就這麽不著寸縷的躺在被子裏,她試圖回憶發生了什麽,可腦袋空空,連怎麽來這的都記不起來了。


    “哎呀!醒了醒了”


    “姑娘可醒了!”


    “你們是誰?”


    她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孩兒,一副宮人打扮,那女孩兒掩嘴笑道:


    “姑娘怎麽睡了一夜就全忘了?昨個兒夜裏還‘啊呀啊呀’的叫著,我們主子還說,一聽就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叫殿下收心的呀,定是有旁人不及的功夫在身上”。


    “嗬嗬”


    幾名端著水盆、臉帕等物品的宮女也偷偷笑了起來。


    芍華隻覺得這些人莫名其妙,“什麽啊呀啊呀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有話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譏諷我?”


    幾名宮女瞪大了眼睛,互相看著,“直說?”


    “我的姑娘,雖然咱們這裏民風開放,但這種事情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講來的?”


    一名宮女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哦!我知道了,姑娘原來是喜歡那個呀!”


    “什麽那個?”


    “姑娘別不好意思,這種事情雖然在宮裏講不得,但誰又都不是聖人,有時主子們想了,也是會去那暗溫堂裏...嗯...坐坐的。”


    “隻是您才入宮服侍了殿下,此刻怕是殿下看的緊了,您去不得呢!”


    芍華蹙眉不解,“什麽殿下?與我又有何幹?”


    這?


    “你們都下去吧!”


    門外男子冷聲吩咐,宮女們瞬時沒了剛才的嬉笑,一個個排著隊有條不紊的退了出去。


    “你睡得好了?”


    這男人倒是沒有墨冉生的好看,更多的卻是貴氣,一股天潢貴胄唯我獨尊的氣派。


    他坐在床邊,伸手握住她的玉足在手裏把玩,眼睛盯著她,不由分說的湊近,一種壓迫感瞬間逼近,他點著她的鼻尖,似乎是在逗弄一隻寵物。


    “怎麽不說話?昨夜可不是這樣的,像隻小野貓張牙舞爪的還不是被我馴服了?”


    “這位公子,此話怎講?”


    “這位公子?才不到一個時辰怎的翻臉就不認人了?可是氣本王昨夜太過君子,沒能讓小娘子盡興?來來來,讓本王瞧瞧你究竟是哪沒盡興!”


    他的手順著她的腳腕兒伸進被褥,沿著她修長的腿像條蛇一樣向上摩挲,她一掌拍掉他的手,斜眉問道:“殿下?可是大梁皇子?”


    他收起笑容,幾乎是一瞬間就變了臉色,“適當的玩笑能增添情趣兒,太過可就沒意思了。”


    他一把扯過她的腳裸,攬過她的腰枝,“欲拒還應這一套本王見得多了,最明智的做法是要趁著本王對你還感興趣兒的時候,用你最大的本事留下本王。”


    難道這裏是京都?自稱本王的人...太子?看這府中一應擺設肯定不是,蕭元平年紀又尚小,瞧他的樣貌,不是蕭元禎那就是蕭元和了,太陰門與二皇子又是千絲萬縷的關係,那麽眼前人...


    她莞爾一笑,玉手撫上他的肩頭,輕輕揉捏著他的耳垂,嬌嗔笑道:“殿下別皺眉,嚇到奴家了。”


    男人露出玩味的笑,身子貼近了許多,手又再次伸進被子裏,“這才是我的女人,不怪我在青樓裏一眼就看中了你。”


    青樓裏?此前就見過的人,芍華的腦子快速的閃過一張又一張男人的臉,每一張臉她都清楚的記得,唯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看到臉的見過的男人,隻有那一個,在她剛入青樓的那一天,花重金買下她花頭的那個男人,春知跟著那個仆從將她推進了青樓最豪華的暖閣裏。


    那男人背對著她坐在簾子後,毫無感情的問她,今年十幾了?


    十六,她怯生生的回。


    他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又問,既入了太陰門,為何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她瞧著他手上戴的那枚刻有紅角龍的血玉扳指,立時明白了坐在那裏的是何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努力搜索著各種理由,磕磕絆絆的回著,奴婢...奴婢...是因為...病了,她越說聲越小,最後恨不得比蚊子的嗡嗡聲還小。


    “哼!”


    那男人站了起來,轉過身,盡管戴著一張假麵具,但那種壓迫感還是瞬時撲麵而來。


    她整個人哆嗦著,甚至產生了些許尿意,強忍著眼淚答道,“我的職責是在青樓裏以花魁的名義打探各路消息,若是先失了身子,恐怕這花魁的名號就要花落別家了。”


    “是嗎?”


    “奴婢所言句句真心,請殿下明鑒。”


    “上前來”


    她忙不迭的起身小跑著到他跟前,重又跪了下去。


    “抬起頭來”


    她聽話的仰起頭,眼睛卻依舊不敢向上看,他的腰間墜著一塊兒美玉,雕的是鬆柏長青,和他外在表現出來的氣質很像,隻有她知道,像的不是鬆柏的挺拔巍峨,而是來自北方高山上,骨子裏透出的那種寒冷。


    他捏著她的下巴,麵具後的一雙眼細細打量,良久,吐出一句話,這張臉僅做花魁確實委屈了你。


    她麵無表情的說道:“奴婢的生死皆是殿下的,一副皮囊又算的了什麽。”


    他緩緩重複著皮囊二字,手指從她的臉上滑到她的腋下一把將她拉起摟在懷裏,柔聲說道,好看的皮囊是女人天生的武器,你要學會如何運用它。


    盡管她在入太陰門時就已下了決心,但看到同去的女孩子被所謂的門規而受盡糟蹋時,她還是怕了,寒冬臘月裏將自己浸在河水中,險些丟了命,雖免去了侮辱,可受了寒氣,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可也正是如此,倒成了她的優勢,做不了殺手自有別的用處,一個容貌出色,聰明又不能生育的人最適合迷惑男人。


    “站起來,脫掉衣服!”他命令著,語氣就像對待一隻能聽懂人話的動物,就好像再說,嗬,賤狗,拔掉你的毛!


    她緩緩起身,剝去衣衫,到最後身上隻留一件小衣和小褲。


    他看著,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繼續命令著:


    “脫光!”


    她隻得照做,一絲不掛的站在中央,他似乎有些怒氣,你姐姐沒教過你怎麽取悅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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