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病房的時候,許言明顯比前一天精神了許多,“今天感覺怎麽樣?”高卓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許言雖然精神好了不少,但是眼裏卻沒有了神采。


    高卓皺著眉頭問:“昨天我們聊到林墨對你產生了懷疑,那他發現你是‘焱’組織的人後,發生了什麽事?”


    許言雙手抱頭,身體微微搖晃著,仿佛在忍受著某種痛苦,他聲音有些沙啞地說:“當時他並沒有直接問我,而是回到了他的畫室以後,他試圖對我使用操控人心的巫術。他當時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嘴裏念著什麽我已經聽不清了,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暈眩。由於他還沒有完全掌握這種巫術,所以在過程中我清醒了過來。”


    伍維雄皺著眉頭,眼睛裏滿是憤怒,他向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那你為什麽要對他下毒手?他當時並沒有要你的命。”


    許言的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他喊道:“我當時很害怕,我知道如果被他控製了心智,我就會成為他的傀儡,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而且,如果我失敗了,‘焱’組織也不會放過我,他們的手段更殘忍。所以,我就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另一種特製毒藥用針管打進了林墨體內。我當時手都是抖的,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高卓皺著眉頭,表情嚴肅地問:“那林墨對你下的巫術,並沒有成功,卻讓你陷入了昏迷,這是怎麽回事?”


    許言的身體靠在床頭,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有氣無力地說:“黑巫術到底有什麽力量,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雖然沒有完全控製我,但他的巫術讓我的身體機能出現了異常。沒兩天,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無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我就跑到廢棄工廠,想看看那裏有沒有記載可以解開黑巫術的方法,可是我剛進通道不久就陷入了昏迷。我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還能被你們救過來。”


    高卓站了起來,表情凝重地看著許言說:“你做的事情,已經觸犯了法律。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


    許言低下頭,眼睛裏滿是悔恨的淚水,他哽咽著說:“我知道。我現在很後悔,我不應該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傷害別人。我當時被衝昏了頭腦,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


    高卓歎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嚴肅和期望說:“你不知道林墨一樣是個可憐人,你忘了他也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你現在還有機會彌補你的過錯。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關於‘焱’組織的事情都告訴我們,比如他們的總部在哪裏,他們還有哪些計劃。”


    許言用手擦了擦眼淚,眼神裏帶著一絲猶豫,他想了想說:“我隻知道‘焱’組織的分部,總部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具體在哪裏我也不太清楚。他們一直在尋找黑巫族的後裔,想要得到黑巫術的力量。而且,他們還在研究一種毒藥,可以讓人瞬間失去心智,完全被他們控製的毒藥。我隻知道這麽多了,他們很神秘,不會把太多事情告訴像我這樣的底層成員。”


    高卓皺著眉頭,眼睛裏帶著思考的神情說:“那你知道他們有沒有在其他地方有什麽行動或者據點嗎?”


    許言想了想說:“我知道他們在全球都有秘密據點,但是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我隻聽上麵的人說,他們會在這些據點裏進行一些關於黑巫術和毒藥的研究。我從來沒有去過那些據點,所以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伍維雄雙手抱胸,眼睛裏帶著審視的目光說:“那你有沒有見過‘焱’組織的高層人物?他們是什麽樣子的?”


    許言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恐懼,他回憶著說:“我隻見過一個人,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臉上戴著麵具。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刻意偽裝就是嗓子受過傷,可以聽出來不是用得變聲器。當時他就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我隻能看到他的輪廓。他就是給我下達命令,讓我接近林墨的人。”


    高卓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嚴肅地說:“那你覺得他們會對黑巫族的後裔采取什麽樣的行動?”


    許言皺著眉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黑巫族的後裔,然後利用他們或者殺死他們,以防止黑巫術的力量被其他人掌握。他們對黑巫術的力量非常渴望,為了得到這種力量,他們不擇手段。”


    高卓轉身走向門口,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許言,表情凝重地說:“好的,許言。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們都會記錄下來。你要好好休息,我們還會再來找你了解情況的。”


    許言點了點頭,眼睛裏帶著一絲感激,說:“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的。希望我能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高卓帶著隊員們離開了病房,江明俊眼睛裏帶著興奮,他說:“高隊,根據許言提供的信息,我們要對‘焱’組織的分部下手嗎?”


    高卓皺著眉頭,眼睛裏帶著思考的神情說:“那個組織嚴密,沒有許言的配合,不太容易進得去。而且,端了分部會不會打草驚蛇。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我們需要參考江淮的意見。大雄,幫我約江淮出來,我們見麵詳談。”


    伍維雄接到命令,說道:“好的,老大。”接著立刻聯絡江淮。


    高卓從醫院離開後,立刻趕往了跟江淮約定的地點。江淮這次選的是一間餐廳,高卓先到了,服務員領他到了一間包房。他坐在位置上,眼神有些凝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腦海裏不斷思索著許言所說的話。


    不一會,江淮匆匆趕來,他的表情略顯疲憊。


    江淮一坐下,就低聲問道:“高隊,這麽急著找我,是不是許言那邊有什麽重大突破?”


    高卓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說:“許言交代了‘焱’組織在本市有個分部,那裏在進行關於黑巫術和毒藥的研究。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得采取行動,但是在行動之前,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你對黑巫族和‘焱’組織的情況更為了解。”


    江淮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我們能搗毀他們的分部,不僅能打擊‘焱’組織的囂張氣焰,還可能找到更多關於他們陰謀的線索。不過,‘焱’組織向來狡猾,他們的分部肯定戒備森嚴,你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高卓皺著眉頭說:“我也擔心這個。許言說他隻知道大概位置,具體的內部情況他並不清楚。而且,我們要確保行動的突然性,不能給他們任何轉移的機會。”


    江淮眼睛一亮,說道:“我有個想法。許言雖然知道得不多,但當初他會投靠過去,肯定是有人推薦的。我們組織找到的族人,也是有其他族人帶來的情況。”


    高卓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你說的不錯,我這就去安排。”


    高卓再次來到醫院,詢問許言。許言明白高卓的來意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介紹我進組織的,是一個叫鄒方偉的人,他最初是被迫加入‘焱’組織的,他知道炎狼族從古至今都在追殺黑巫族的人。生在這個年代,他不想跟犯罪扯上關係,所以他一直在尋找脫離組織的機會。如果找到他,或許能得到幫助。”


    高卓立刻去讓人調查鄒方偉的下落,幾番周折,終於在四天後找到了他。鄒方偉一開始態度很強硬,不想出賣組織,也不想招來殺身之禍。但在高卓細心開導並承諾會保護他的安全後,鄒方偉最終決定協助警方。


    鄒方偉告訴高卓:“那個分部偽明麵上是一家孤兒院,他們利用孤兒院的名義來掩蓋他們的非法活動,同時也在招募新成員,組織裏不全是炎狼族的後裔。”


    高卓皺著眉頭問:“那裏麵的戒備情況怎麽樣?”


    鄒方偉想了想,說道:“戒備很森嚴,周圍有很多攝像頭,門口有專人看守,而且後裔成員都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不過,我知道一個漏洞,每天晚上六點的時候他們會換班。換班的時候他們會互相查驗身份,怕有人借機混進去。大約有五分鍾的時間監控室是無人監守的,是一個機會。組織裏的人輪班製,再兩天就是我輪崗了。”


    高卓點了點頭,對鄒方偉說:“謝謝你提供的信息,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忙。你放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根據鄒方偉提供的信息,高卓製定了詳細的行動計劃。武警那邊共同參與行動,一隊人進入,一隊人待命。


    伊琍要求參與行動,高卓直接拒絕了,這次行動太危險,更何況伊琍沒有武力值。伊琍決心很堅定,幾番爭取,最後高卓無奈同意她跟江明俊一隊,在孤兒院外待命。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就等兩天後鄒方偉值班的時候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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