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國際刑警提供的新消息,高卓和伊琍再次走進了審訊室。劉明硯依舊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又像是在堅守著什麽。


    高卓將一疊資料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盯著劉明硯,目光如炬,說道:“劉明硯,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更多的證據。國外警方發現你和你哥哥劉明遠與一個在國際上涉嫌多起非法人體實驗和生物武器研究的組織有關。你們就是這個組織在中國的代理人。”


    劉明硯的身體微微一震,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高卓,冷笑道:“你們有證據就好了,何必再來跟我說這些?我反正已經是死路一條,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伊琍皺著眉頭說:“劉明硯,你不要這麽執迷不悟。你現在坦白交代,也許還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減刑的機會。你這樣死扛著,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劉明硯搖了搖頭,說:“我沒有什麽可交代的,什麽減刑,我的結果是什麽,你我心知肚明。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我不想再牽扯其他人。”


    高卓看出了劉明硯的心思,他說:“你是想保護你的哥哥吧?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讓他逃脫法律的製裁嗎?你錯了。我們警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的。”


    劉明硯抬起頭,看著高卓,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說:“高警官,我知道我已經沒有活路了。既然這樣,我為什麽還要把我哥哥也拉下水呢?至少我們劉家還能留下一點血脈。”


    高卓有些生氣地說:“你哥哥做的事情和你一樣,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他應該為他的行為負責。”


    劉明硯低下頭,不再說話。無論高卓和伊琍怎麽勸說,他都不再回應,就像一堵沉默的牆,橫亙在真相與正義之間。


    就在審問陷入僵局的時候,高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江淮打來的。


    高卓走出審訊室,接通了電話:“江淮,有什麽事嗎?”


    江淮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焦急:“高卓,我這次回歐洲發現了一些很嚴重的情況。我們組織裏有部分成員出現了和你們國內相似的症狀,我懷疑這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高卓心中一動,他問道:“你能具體說說是什麽症狀嗎?”


    江淮回答道:“這些成員都出現了記憶力減退、情緒失控的情況,而且有幾個還突然死亡了。我調查之後發現,他們都參加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心理研究項目。這和你們國內的情況是不是很像?”


    高卓皺著眉頭說:“確實很像。我們國內的受害者也是參加了一個所謂的互相療傷的活動後,出現了各種異常反應,最後導致死亡。你那邊有沒有查到這個項目背後的組織者是誰?”


    江淮說:“是‘焱’組織。而且我還找到了他們在歐洲的一個基地,但是我這裏的力量有限,不知道該怎麽辦。”


    高卓聽了這個消息,心中一陣激動。他說:“江淮,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聯係國際刑警,讓他們配合你一起行動。我們國內這邊也在調查,劉明遠和劉明硯兄弟很可能就是這個‘焱’在中國的代理人。如果我們能在歐洲端掉他們的一個基地,對整個組織的打擊力度會很大。”


    江淮說:“好的,高卓。我在這邊等你的消息。”


    高卓掛斷電話後,立刻聯係了國際刑警。他詳細說明了江淮提供的情況,並表示希望他們能與江淮合作,對‘焱’組織在歐洲的基地進行突襲。


    國際刑警對這個消息非常重視,他們迅速組織了精英隊伍,與江淮取得了聯係。


    國際刑警們迅速對基地進行了全麵的搜查,找到了大量的證據,證明‘焱’組織在這裏進行非法的人體實驗和生物武器研究。


    江淮和國際刑警帶著劉明遠以及這些證據回到了警局。


    高卓得知這個消息後,非常高興。他知道,這是整個案件的一個重大突破。


    在國內,高卓再次走進了劉明硯的審訊室。


    高卓看著劉明硯,說:“劉明硯,你哥哥劉明遠已經在歐洲被我們抓獲了。你們背後的‘焱’組織在歐洲的分部也被端掉了。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劉明硯聽到這個消息,身體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堅持都已經化為泡影。


    劉明硯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他喃喃地說:“我以為我可以保護他,我以為……”


    高卓說:“劉明硯,你現在坦白交代還來得及。把你知道的關於‘焱’組織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也許還能為你自己爭取一點機會。”


    劉明硯麵如死灰,已經聽不進去高卓在說什麽了。高卓看他這副樣子,狠狠地咬了一下牙,轉身出了審訊室。


    國際刑警按照相關程序將劉明遠遣送回國。飛機緩緩降落在國內機場的跑道上,劉明遠戴著手銬,在警察的押送下走下飛機。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有疲憊,有無奈,更多的是一種解脫後的釋然。


    高卓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看到劉明遠被押解過來,他嚴肅地說:“劉明遠,我們終於見麵了。如果你願意如實交代,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小小的特權。”


    劉明遠抬起頭,看著高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麽特權?”


    高卓緩緩地說:“你可以和你弟弟劉明硯見上一麵。我想,這可能是你們兄弟最後的見麵機會了。”


    劉明遠點了下頭表示同意,高卓帶著他回了警局。


    坐在審訊室裏,劉明遠沉默良久,然後開口說道:“其實,我這些年早就厭倦了給‘焱’組織賣命。這個身份就像一個沉重的枷鎖,一直套在我的身上,讓我無法掙脫。”


    高卓皺著眉頭問:“你說你厭倦了,那為什麽不早點脫離這個組織?你可是害了不少人啊。”


    劉明遠苦笑了一下:“高警官,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是炎狼族後裔,這個身份在‘焱’組織裏看似榮耀,實際上卻讓我陷入了無盡的深淵。我在組織裏憑借這個身份逐漸坐上了長老的位置,但也正因如此,我就像被綁在了一輛高速行駛的戰車上,根本不可能半路下車了。一旦背叛,我和我的家人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高卓聽到 “長老” 這個詞,心中一動,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些案件線索。他緊緊盯著劉明遠,問道:“你說你是長老?那我問你,之前有一起綁架案,被綁架的是蘇明月,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劉明遠歎了口氣,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沒錯,就是我策劃的綁架。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


    高卓憤怒地說:“被逼無奈?你為了自己的利益,綁架一個無辜的女孩,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劉明遠連忙解釋道:“高警官,你先聽我說完。我們‘焱’組織一直在研究一種特殊的藥物,這種藥物需要特殊的煉製方法。蘇明月的爺爺是黑巫族的巫師,黑醫術很高明,我們得知他可能知道煉製這種藥物的方法,所以就想把他抓來為我們研製。”


    高卓問:“那為什麽不直接和他商量,非要用綁架這種手段呢?”


    劉明遠無奈地說:“我們找過他,可是那個老家夥不知道是年齡大了,腦子不清楚,還是真的不知道怎麽煉製,總是差一點火候。我們的研究已經到了關鍵階段,不能再等了。所以我才想著抓蘇明月來威脅他,順便把慕家的醫手弄到手。慕家的黑醫術在當初的黑巫族都是赫赫有名的,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那我們的藥物研製肯定會順利很多。”


    高卓皺著眉頭說:“你們簡直是喪心病狂。那後來呢?為什麽蘇明月的爺爺被你們帶到了歐洲,而蘇明月卻被留在了國內?”


    劉明遠低下了頭,說:“這也是一個意外。當時我們安排了看守蘇明月,想利用她繼續威脅她爺爺。可是沒想到,警察很快就趕到了。我當時來不及帶蘇明月,隻能匆忙把她爺爺帶回了歐洲的研究機構。”


    高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她爺爺現在在哪裏?”


    劉明遠搖了搖頭:“回歐洲以後,他就被總部給接走了。我雖然是長老,但總部的事情非常神秘,隻有族長下麵的幾個親信才知道總部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她爺爺現在的情況。”


    高卓氣憤地說:“你們把兩位老人當成什麽了?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欲,隨意踐踏他人的生命和尊嚴。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劉明遠苦笑著說:“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我隻希望,我能在最後為自己做一點正確的事情,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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