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說,謝指揮使和你們江南那些狗官不一樣,他一定會還給你們公道。”木錦沅堅定的語氣就是她們的定心丸。


    一個繡娘下定了決心開了口,“大人容稟,陸家的絲綢其實就是出自玉娘和我們之手,陸記說我們仿製陸家的絲綢,實際上陸家的絲綢就是我們做的,是陸家欺人太甚。”


    “你們是陸家的繡娘?”謝晏辭忽然意識到什麽。


    皇城司的耳目遍布各地,對陸家多少有些了解。


    陸家的絲綢能在江南穩坐龍頭位置,最關鍵的就是陸家養的繡娘厲害。


    “不,我們不是陸家的繡娘,事實上陸家的絲綢生意能做的這麽好,是因為玉娘家裏祖傳的技藝。表麵上陸家一直和玉娘家是合作關係,玉娘她們家負責培養繡娘,陸家做絲綢,到時候給玉娘家分紅。實際上是陸家一直欺壓玉娘她們,陸家為了獨得玉娘家的絲綢,隻要玉娘家裏有男孩出生,就會被陸家帶走,說的好聽是陸家代為培養,分明就是抓去做人質了。”


    “可傳到玉娘這一代,沒有男丁,隻有玉娘一個人,絲綢最關鍵的部分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怎麽做,陸家人怕拿捏不住玉娘,陸疏桐的父親就……就花言巧語的騙了玉娘去做他的妾室,可他的目的是為了奪得玉娘的絲綢技藝,騙玉娘告訴了他技藝以後就將玉娘掃地出門,甚至直接把我們都驅趕出了江南,不讓我們在家鄉生活。”


    “要不是碰巧被木大小姐的人相救,怕是我們都不知道死在哪裏了。”


    “陸家人太可惡了,你一定要給她們個說法!”木錦沅氣的眼裏噴火。


    騙女人的男人都該死!


    她之前以為玉娘是不想說她的過往,她就沒問,卻不成想她們竟然被陸家害的淪落至此。


    霸占了玉娘,騙取了她的信任,獲得了絲綢技藝就將人趕走了,到京城被她又帶到了陸家的事情中,還被陸家反告,換成她是玉娘,定是要委屈死了。


    “帶陸疏桐和玉娘過來。”謝晏辭吩咐道。


    又衝木錦沅示意,“你去後麵。”


    木錦沅聽話的去了,她要是露麵,陸疏桐就知道是她在背後計劃了。


    片刻,陸疏桐和玉娘就被帶了上來。


    陸疏桐搶先開口,指著玉娘她們斥責,“她們仿製我們陸家的絲綢,錯的是她們,皇城司抓我做什麽?”


    “到底是誰仿製?”謝晏辭語氣一厲,嚇得陸疏桐瑟縮一下。


    “玉娘,我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了大人,你就大膽把你在陸家受到的欺負都說出來,別憋著了。”一個繡娘鼓勵著玉娘。


    玉娘瞬間收緊了手,有些驚訝。


    “你們還敢誣陷起陸家了,真是膽大包天!”陸疏桐冷笑一聲,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胡話。


    “大小姐,你從小就愛做生意,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去過陸家的絲綢,隻知道用嘴說陸家的絲綢有多好,可你們陸家的絲綢分明是我們做的!”玉娘見狀也不隱瞞了。


    “你們做的?”陸疏桐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否認,“不可能,陸家的繡娘怎麽會是你們這種窮酸樣,我們陸家每年都花很多銀子養繡娘,你們肯定是怕被治罪才想出這種爛借口。”


    “那都是你父親對外的說辭,實際上你們陸家這些年掙的銀子都是因為我們這些繡娘,可你們陸家從來沒有優待過我們,你父親甚至還費盡心機將我手中的技藝騙了去,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把我趕了出來。”玉娘越說眼裏的恨意越濃。


    “我父親騙你的技藝?”陸疏桐根本不相信,“簡直是笑話。”


    “陸家絲綢是我陸家獨創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大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讓人來比對我做的絲綢和你們陸家的絲綢,你父親自以為從我手中得到了織染的技藝,可一匹好絲綢重要的不僅僅是織染,每個步驟都很重要,而我們世代傳下來做絲綢的技藝最關鍵的不是織染,而是最後一步的晾曬。”


    “大多數人都覺得到了晾曬這一步,絲綢已經完成了,不會有人注意這一步,可這一步卻是陸家絲綢色彩鮮豔,圖案靈動,久穿依舊如新,絕不褪色的秘訣所在。”


    “可你父親以為拿到了織染的關鍵就把我趕了出來,想來大小姐手上這批絲綢就是你父親把我趕出來之後做的絲綢。”


    “大人,請你拿我做的絲綢和陸家的絲綢進行比對,高溫之下,看看我和她的絲綢哪個會變色,高下立顯。”玉娘言之鑿鑿。


    陸疏桐看玉娘如此堅決,咽了咽口水,忽然有點兒懷疑了。


    她說的頭頭是道,難道……


    不可能!


    她從來沒有聽過父親說這些事情。


    謝晏辭允了,請了幾個做絲綢的師父,拿來了兩家的絲綢,進行比對。


    兩家的絲綢都扔進了=煮沸的水中,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從陸記拿來的絲綢開始掉色扭曲。


    相反玉娘做的絲綢色彩鮮豔,幾乎沒有變化。


    “這怎麽可能?”陸疏桐不敢置信,“不可能!”


    “大人明鑒,是陸家欺壓我,是陸家搶占了我的絲綢技藝,請大人為我做主!”玉娘衝謝晏辭叩首。


    “陸疏桐你誣陷玉娘,陸家又坐下此等惡事,你還有什麽說的?”謝晏辭冷眼看向陸疏桐。


    “不可能,陸家絕不會做這種事情,你不能聽她一人之言。”陸疏桐拚命搖頭。


    木錦沅在後麵聽的握緊了拳頭,事實都擺在麵前了,陸疏桐還在狡辯。


    “絲綢就是最好的證據。”玉娘都說出來了,反倒是不怕了。


    “絲綢都怕高溫,你這個絲綢卻什麽變化都沒有,肯定有問題!”陸疏桐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絲綢。


    “你們陸家做不出來,不代表我做不出來。”玉娘目光堅定,“若是你還不相信,可以拿你手上陪嫁的絲綢和這批到陸記的絲綢進行對比,你陪嫁的絲綢是我早就做好的,效果一定和我的一樣。”


    陸疏桐身軀一震,玉娘敢這麽肯定,那多半是真的。


    可她不能接受!


    “陸疏桐無端構陷他人,等陸家的事情查清楚一起發落。”謝晏辭命令道。


    可一道蘇沐的聲音卻攔住了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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