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琳這邊,正在在密道中艱難前行。前麵那些幻象,雖然充斥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珍寶,她尚且還能保持理智,冷靜地辨別那些靈石、天材地寶和法器的虛假。然而,最後一道幻境中的幻象,卻是她心底最深的傷口,一旦觸發,便如洪水般傾瀉而出,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防線。


    一踏入最後一道幻陣,唐若琳眼前的世界猛然一變,她站在一座高樓的天台上,風猛烈地吹著,帶著刺骨的寒意。她的身體已經懸在樓外,隻有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天台的邊緣,指關節發白,渾身幾乎失去平衡,隨時可能墜落。耳邊,是男友和閨蜜的笑聲,他們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隻無助的螻蟻。


    閨蜜依偎在男友的懷裏,眼中滿是輕蔑和得意,笑著對她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唐若琳,他愛的人一直是我,對你不過是利用罷了。”


    唐若琳的目光掃向男友,他沒有任何愧疚,反而冷冷一笑:“對啊,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如今你的利用價值已經結束了,可以去死了。”


    這一句話宛如一把刀,狠狠刺入唐若琳的心髒。她滿腔的憤怒與絕望混合成了一股無法遏製的仇恨,那種被背叛的屈辱感再一次如洪水般湧上心頭。眼中充血,胸膛急促起伏,幾乎要將她淹沒。


    “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她歇斯底裏地吼著,情緒失控,拚盡全力從天台邊緣攀了上來,渾身的靈力在怒火中暴漲。她揮動手中法寶,帶著滔天的殺意,朝著這對曾經的“親密戰友”瘋狂出手。


    男友和閨蜜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的攻擊打得四分五裂,鮮血飛濺。她的每一擊都帶著無盡的仇恨,直至將兩人的身體徹底打得粉碎。看著他們在自己的攻擊下化為虛無,唐若琳感到一種扭曲的滿足感,她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瘋狂與解脫:“哈哈哈!背叛我的人都該死!”


    然而,她的笑聲未落,幻境忽然一變,周圍的景象如波紋般扭曲、模糊,唐若琳怔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周圍的世界變得清晰起來。


    這一次,站在她麵前的人變成了蘇妙妙。蘇妙妙臉上帶著冷冷的笑容,仿佛俯視著她。


    周圍是無數修士和門派同道的聲音,他們紛紛誇讚著蘇妙妙:“她才是天選之子,才是真正的天才!”


    “蘇妙妙天賦卓絕,任何人都無法企及。”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回響在唐若琳的耳邊,每一句話都像利刃刺在她的心上。


    “你隻不過是個廢物,連蘇妙妙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憑什麽!憑什麽你什麽都比我強!”唐若琳緊緊握拳,眼中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蘇妙妙的身影在幻境中越發高大,仿佛壓迫著她,令她無法呼吸。那種嫉妒、不甘的情緒一點點蠶食著她的理智。


    她咬牙切齒,雙目通紅,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蘇妙妙!我一定要殺了你!”


    唐若琳的身形驟然暴動,靈力狂湧,手中的法寶再次揮向蘇妙妙,帶著歇斯底裏的殺意。然而,她的攻擊還未觸及蘇妙妙,就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擋住,蘇妙妙的影子始終無懈可擊,高不可攀。


    “為什麽!為什麽總是你!”唐若琳嘶吼著,發瘋一般一次次出手,卻始終無法打破那道無形的屏障,蘇妙妙的笑容反而越發刺眼,似乎在嘲笑她的無能。


    她的靈力如同泥牛入海,毫無作用。她越發的瘋狂,直到靈力耗盡跪倒在地,嫉妒不甘如潮水般將她吞噬,淚水混合著憤怒無聲地滑落。


    唐若琳的腦海中突然傳來“哢嚓”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識海中斷裂。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劇烈的刺痛,像是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在她的意識中割裂開來。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地皺起眉頭,腦袋一陣眩暈,疼痛讓她不得不暫時忘掉了剛剛那股瘋狂的情緒。


    在這短暫的清醒瞬間,唐若琳猛然意識到,她竟然被困在了幻境中!那剛才看到的一切,男友和閨蜜的背叛,蘇妙妙的碾壓,竟然全都是虛假的幻象!


    隨著這一認知,眼前“蘇妙妙”的身影開始慢慢扭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變得不再那麽真實。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如同一縷輕煙般,徹底散去,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幻境中的一切都在她的注視下消失殆盡。


    唐若琳跪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仿佛靈魂被掏空了一般。她的目光空洞,似乎還停留在剛剛破碎的幻境裏,無法真正回到現實。雖然她已經從幻境中醒來,但那種壓在胸口的無力感依舊如夢魘般糾纏著她,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攫住她的心,讓她的呼吸變得沉重而困難。


    “這就是我內心深處的恐懼......” 她的聲音如同呢喃,夾雜著微微的顫抖。雙眼慢慢合上,眉頭緊鎖,仿佛想要將那股無法言喻的痛苦封閉在心底。然而,無論她如何掙紮,這種感覺依舊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幻境雖然已經破碎,但它揭示出的真相,卻像利刃般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裏,無法抹去。她從來不願承認,也從未直麵過的事實,赤裸裸地擺在了她麵前。


    ——她瘋狂地嫉妒著蘇妙妙。


    “蘇妙妙……” 唐若琳咬牙,她心裏翻湧著強烈地嫉恨,手指無意識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染紅了她的手心。疼痛讓她清醒,卻也無法減輕那種精神上的壓迫感。


    她向來是要強,也從來都能做得很好,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被蘇妙妙輕易碾壓。幻境中她看到的事實,令她不得不麵對,無論是修為、天賦還是在門派中的認可,蘇妙妙都毫不費力地將她遠遠甩在身後。這一切都讓唐若琳心中的嫉恨逐漸發酵,最終變得越發難以抑製的心魔。


    然而,她潛意識裏恐怕也清楚,靠著自己的力量,或許永遠無法超越蘇妙妙,所以她才會那麽急切地找男人雙修,她雖然不看中女人的貞潔,但這種不得不依靠男人的行為還是讓她覺得屈辱不甘,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沒能超越蘇妙妙。


    這種深刻的無力感讓她感到無比的挫敗和痛苦,也讓她生出了極端的念頭,既然無法超越,那就毀滅。


    “她必須死!” 唐若琳喃喃自語,聲音愈發堅定,仿佛這一句話是她唯一的救贖。她的雙拳越握越緊,指甲幾乎要刺穿掌心,但她卻毫無所覺。這極端的念頭一旦生出,便如同火焰,在她的心中瘋狂燃燒,燒盡了所有的理智與清醒。


    “隻要她死了……” 唐若琳的眼神逐漸變得瘋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充滿了猙獰與怨毒。“隻要蘇妙妙死了,一切都會結束。沒有了她,誰還能壓在我的頭上?沒有了她,這個世界就是我的,所有的光芒都會屬於我!”


    她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與其一輩子生活在蘇妙妙的陰影之下,忍受這種無盡嫉恨不甘,不如親手將蘇妙妙從這個世界上抹去。隻有蘇妙妙的死亡,才能讓她徹底擺脫這股壓迫感,讓她重獲自由,真正站在巔峰。


    唐若琳跪坐在地上,雙眼漸漸恢複了一絲焦距,呼吸也隨著她內心的決意而變得平穩。然而,她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在她的眼眸深處,一抹妖異的紅光悄然閃過。


    “隻要蘇妙妙死了,一切都會結束……” 她心中的聲音愈發堅定,這句話仿佛是蠱惑一般,一遍遍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她眼中的紅光越發明亮,若有似無地閃爍著,她卻毫無所覺。


    “蘇妙妙,你的命,我收定了。”她緩緩站起身來,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那笑容莫名地帶著一絲邪氣。想到自己給蘇妙妙下的追蹤符,當時隻是突如其來的念頭,現在想來自己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清醒過來的她,終於感受到手掌傳來的疼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鮮血淋漓的掌心,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裏,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她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


    唐若琳從空間中取出了一顆補靈丹,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藥力迅速在她體內化開,靈力在經脈中流轉,她運轉靈力,掌心上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她揚起嘴角,不再回頭看那破碎的幻境,大步向密道的出口走去。


    終於出了密道,唐若琳迫不及待地衝出去,想看看這重重的阻礙後麵到底藏著什麽寶物,然而,她麵前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空蕩蕩的藥田,仿佛在嘲笑她的期待。


    她不甘心地在這裏來回走了好多圈,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端倪,藥田裏那些坑坑窪窪的地方明顯是剛留下不久,顯然有人在她之前將這片藥田搜刮一空了,而藥田的盡頭明顯有房屋存在過的痕跡,如今卻空空如也,顯然有人將房屋連帶裏麵的寶物都收走了。


    唐若琳心中一陣怒火,憤憤不平地想道:“這些東西究竟是誰收走的?”自己差點陷在密道的幻陣中不出來,結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中不由對那個搶先一步搶了她機緣的恨之入骨。


    她的腦海中不期然地浮現出蘇妙妙在寒潭裏的身影,心中頓時明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她從來不相信巧合,這裏麵的東西是誰收走的不言而喻。


    “蘇妙妙,又是你!” 唐若琳咬牙切齒,懷疑蘇妙妙是不是與自己相克,她的氣運向來不錯,但隻要有蘇妙妙在的地方,她就討不到好。


    “很好,殺你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眼中的紅光越發的妖異。


    既然這裏已經被人搜刮一空,唐若琳也沒有再做停留的必要,於是沿著來時的路出了瀑布。


    剛踏出水幕,她便被幾道陰冷的氣息鎖定。四個邪修已經在瀑布外守候多時,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狡詐。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滿臉橫肉,陰森森地盯著唐若琳,眼中透出一絲凶光。


    “哈哈,果然有人進去了。” 他冷笑一聲,狹長的眼睛裏透出惡意,身後幾名邪修同樣露出虎視眈眈的神情。


    唐若琳眉頭微皺,臉色微沉,察覺到這些人並非善類,且修為都在築基巔峰,與她相當。她一對四,神算渺茫。


    想到空間裏為數不多的法器,都是她下山曆練時得到的,心中不禁對蕭寒、墨邪、羅煊三人也生出一絲埋怨,這三人的修為身份皆不低,好東西肯定不少,結果和她睡了,卻連件法器就吝嗇給她,簡直摳死了。


    “各位有何貴幹?”她警惕地看著三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邪修的陣勢,她必須盡量爭取時間,快速思考如何突圍。若非必要,她不想將那些法器浪費在這幾個邪修身上。


    為首的邪修不屑地冷哼,“我們守在這瀑布外已久,知道裏麵有寶物,你從裏麵出來,寶物肯定是被你拿走了,若是不想死就乖乖交出來,免得我們動手!”


    他們發現瀑布後另有玄機後,就進去探查了一番,發現密道裏有人的腳印,就知道有人在他們之前進去了,於是便退了出來,在外麵守株待兔。與其去麵對裏麵未知的危險,他們更喜歡殺奪寶,這事兒他們熟得很。


    唐若琳麵色微變,心中暗罵一聲無恥,卻隻能解釋道:“我根本沒有得到什麽寶物,裏麵隻有一片空蕩蕩的藥田。”


    幾個邪修對視一眼,顯然不信她的話。為首的邪修眯起眼睛,臉上的笑容更陰冷了幾分:“沒有寶物?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


    唐若琳心中一沉,暗自咬牙,心思飛轉,最後無奈之下說道:“我可以發誓!”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抬起手指,麵向天空,“我,唐若琳,在此發誓,若我從裏麵中取得任何寶物,便天打雷劈,身死道消!”


    此言一出,幾名邪修的臉色總算有所鬆動。修士發誓是受天地規則約束的,若唐若琳撒謊,誓言立馬會應驗。


    為首的邪修冷哼一聲,緩緩收回威脅的氣息:“既然你發誓了,那我們就信你一回。”


    唐若琳心中一鬆,眼中劃過一道精光,隨即說道:“不過,雖然我沒有得到寶物,我卻知道是誰拿走了裏麵的一切。”


    邪修們聞言,頓時眼神一亮,眼中再次湧上貪婪。為首的邪修上前一步,陰惻惻問道:“誰?”


    唐若琳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那人叫蘇妙妙,我來這裏的時候,親眼見到她從裏麵出來,肯定是她搜刮了裏麵所有寶物。”


    幾名邪修互相對視,顯然心中都有了計較。為首的邪修緊盯著唐若琳,目光銳利,“你不會是和那什麽蘇妙妙有仇,想把我們當槍使吧?”


    唐若琳坦然道:“我確實和她有仇,但她拿走裏麵的寶物也是事實。裏麵不僅藥田被搜刮一空,連帶著房屋都被收走了,若不是有好東西,她怎麽可能這麽幹?丹藥,法器,天材地寶,你們想想,有了這些,別說突破金丹,元嬰也指日可待,難道你們不想嗎?”她的聲音越發的輕柔,帶著無盡的蠱惑。


    見幾人臉上明顯的意動,她繼續道:“再說了,她手上有沒有寶物,你們大可以直接抓住她審問。你們四個人對付她一個,難道還怕她不成?”


    幾名邪修聞言,心中那最後一絲疑慮也逐漸消散,確實,他們四個人,不怕對付不了一個蘇妙,至於唐若琳,一起解決了便是。


    為首的邪修看向唐若琳,冷笑道:“就算是她拿走的又怎麽樣,秘境這麽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唐若琳微微一笑,緩緩道:“我早就在她身上下了追蹤符,隻要有符在,她無論在哪裏,我都能找到她。各位若是願意,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至於寶物,全憑你們自己爭奪。”


    邪修們的眼神愈加明亮,貪婪之色躍然臉上。為首的邪修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你帶路!”


    唐若琳的笑意愈發深邃,她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這些邪修個個心狠手辣,若能利用他們與蘇妙妙拚個兩敗俱傷,她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於是,她帶領邪修們沿著追蹤符的指引,悄然向蘇妙妙所在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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