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可是把自己的名聲和前途都豁出去了。”
“嗯哼，”佟雲浩低頭彎腰，伸出左手拇指刮了下少女的臉，“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前途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他又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當然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隻是以此為契機，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罷了。
少年突然意識到什麽，他抬起頭，站直身體，麵色凝重。
“對不起。”
“怎麽了？”
“我當初幫你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那又怎麽了？”
“陳梓魚，你是真遲鈍嗎？”佟雲浩對少女的無動於衷有些憤怒，“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我幫你是為了我自己。”
“是嗎？”少女嘴角輕揚，不為所動。
“你……”佟雲浩對少女的微笑表示詫異，“不討厭我嗎？”
“我隻知道，在你說出‘放開她’的那一刻，後麵不管是為了什麽，都不重要了。”
次日。
佟雲浩剛從食堂出來沒多久，就見一個人影拽著另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衝了過來。
“佟雲浩～”
佟雲浩敏捷地側身一閃，直接躲過那兩個身影。
而這兩人則直直地撞上了他身後的江河。
還好江河反應迅速，一手一個提起兩人的衣服，才避免了被撞倒。
“哼，又是這樣！”蘇安洛叉腰看著他。
“說吧，找我幹什麽？既然洛翔也在，肯定不是踢足球吧。”
“bingo！你猜對了。”蘇安洛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不是聽說你最近在研究人工智能嘛，我們倆能不能參與？”
“你們……”佟雲浩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倆，“消息挺靈通啊。”
“嘿嘿，”蘇安洛尷尬笑笑，“誰讓我是社交小霸王呢。”
“小王八吧。”
蘇安洛：“……”他差點爆出一句國粹。
“咳咳咳……”蘇安洛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總之，我們是真心想協助你的，畢竟……”
蘇安洛把頭轉向景洛翔。
“我倆有個賭約。”
“你倆也有賭？”佟雲浩有些詫異。
“什麽叫也？上次期中考試我倆不就比誰數學成績高了嗎？”
蘇安洛說著，不禁扶額，他實在不想回憶上次的考試。
“怎麽都沒想到，上次竟然出那麽難的題，我向來能考一百二十多分的數學成績居然直接掉了二十分，是有史以來和他差得最多的一次。”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景洛翔：“這小子倒好，竟然還是發揮正常。”
景洛翔：“哪發揮正常了？不比平時少考了五分嗎？”
蘇安洛沒理他，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一臉惋惜的模樣。
“讓我數學成績和他整整差了二十分啊。”
景洛翔：“你平時也沒在我上麵啊。”
“然後，就白白浪費了我那段時間的努力。”
景洛翔：“隻要努力過，後麵早晚用得到。何況，你那段時間也沒努力啊。”
“你閉嘴！”
佟雲浩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身後的江河則一臉淡定地開口：“你倆在這說相聲呢？”
“總之，”蘇安洛故作悲傷地看著佟雲浩，“我倆又下了個賭，在下次月考時，比誰物理成績高。”
“所以，”景洛翔接道，“我們幫你研究人工智能，也有助於提高我們的物理成績。”
“畢竟，”蘇安洛一臉自豪，“我上次可是我們年級的物理第一。”
“行吧。”佟雲浩轉身向前走去，“那我們換個地方聊。”
見佟雲浩妥協了，蘇安洛和景洛翔兩人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耶！”
蘇安洛直接興奮地跳了起來，順手和景洛翔來了個擊掌。
“怎麽樣？我說這樣他肯定能妥協吧。”蘇安洛一臉得意。
“我覺得，”景洛翔看著佟雲浩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你不這樣，他也一樣會妥協的。”
已經走遠的佟雲浩突然轉過身看向兩人。
“你們在後麵聊什麽呢？還不跟上來。”
“來了！”蘇安洛拽著景洛翔直接飛奔了過去。
身後的江河目睹著這一切，嘴角微微揚了揚，又落了下去。
他的心裏也隱隱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嫉妒。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一幕。
——八年前
c 城江家老宅，餘暉透過窗欞，灑在木質地板上。
“爸，小河的入學手續辦得如何了？”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
“辦好了，你們夫妻倆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江爺爺手持座機電話，語氣沉穩。
小江河安靜地站在一旁，澄澈的眼眸中透著好奇與期待。
“不過，我說你們夫妻倆也太不負責任了吧，竟然一個孩子都不帶上。”江爺爺眉頭微皺，話語中帶著些許責備。
“爸，這不是怕顯得偏心嘛！還不是您想留著一個孫子在身邊，不然三孩子我們就都帶走了。”
“行了，”江爺爺一臉嚴肅，“你們要真這麽想陪著孩子，就不會年年在國外來回奔波了……”
“爸，瞧您說的，”江先生趕忙解釋，“人首先是自己，才是父母。而且，又不是我們不想帶孩子，還不是您……”
“行了！”江爺爺長歎一聲，“我知道，雖然你們倆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但是責任心還是有的。隻是小河生日小，他當初沒到法定入學年齡就上了幼兒園，現在才 5 歲多，就要上小學了。你們知道，今天去辦理的時候，校長都說他可能是新一屆學生中年紀最小的。”
電話另一頭的江先生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說：“沒事，小河雖然自小比較調皮搗蛋，但是性格活潑開朗。就算早點入學，也能和同學們打成一片的……好了，不聊了，爸，我們還有事呢，再見！”
電話掛斷，江爺爺轉過頭，目光柔和地看向小江河，臉上綻開慈祥的笑容。
“小河，你明天就是小學生了，開不開心？”
“爺爺，”小江河麵無表情地眨眨眼，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我上了小學是不是就見不到爺爺了？”
“怎麽會呢？”江爺爺坐在沙發上，溫暖的大手輕輕放在小孫子的頭上，“這所學校雖是寄宿製，但是小河幼兒園的時候不也住宿嗎？當時，小河不也一星期能見到爺爺一次嗎？就算這所學校在外地，小河想見爺爺也沒問題，爺爺會像之前一樣每周讓小河見爺爺一次，好不好？”
“好！”小江河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嗯哼，”佟雲浩低頭彎腰，伸出左手拇指刮了下少女的臉，“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前途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他又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當然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隻是以此為契機，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罷了。
少年突然意識到什麽，他抬起頭，站直身體，麵色凝重。
“對不起。”
“怎麽了？”
“我當初幫你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那又怎麽了？”
“陳梓魚，你是真遲鈍嗎？”佟雲浩對少女的無動於衷有些憤怒，“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我幫你是為了我自己。”
“是嗎？”少女嘴角輕揚，不為所動。
“你……”佟雲浩對少女的微笑表示詫異，“不討厭我嗎？”
“我隻知道，在你說出‘放開她’的那一刻，後麵不管是為了什麽，都不重要了。”
次日。
佟雲浩剛從食堂出來沒多久，就見一個人影拽著另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衝了過來。
“佟雲浩～”
佟雲浩敏捷地側身一閃，直接躲過那兩個身影。
而這兩人則直直地撞上了他身後的江河。
還好江河反應迅速，一手一個提起兩人的衣服，才避免了被撞倒。
“哼，又是這樣！”蘇安洛叉腰看著他。
“說吧，找我幹什麽？既然洛翔也在，肯定不是踢足球吧。”
“bingo！你猜對了。”蘇安洛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不是聽說你最近在研究人工智能嘛，我們倆能不能參與？”
“你們……”佟雲浩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倆，“消息挺靈通啊。”
“嘿嘿，”蘇安洛尷尬笑笑，“誰讓我是社交小霸王呢。”
“小王八吧。”
蘇安洛：“……”他差點爆出一句國粹。
“咳咳咳……”蘇安洛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總之，我們是真心想協助你的，畢竟……”
蘇安洛把頭轉向景洛翔。
“我倆有個賭約。”
“你倆也有賭？”佟雲浩有些詫異。
“什麽叫也？上次期中考試我倆不就比誰數學成績高了嗎？”
蘇安洛說著，不禁扶額，他實在不想回憶上次的考試。
“怎麽都沒想到，上次竟然出那麽難的題，我向來能考一百二十多分的數學成績居然直接掉了二十分，是有史以來和他差得最多的一次。”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景洛翔：“這小子倒好，竟然還是發揮正常。”
景洛翔：“哪發揮正常了？不比平時少考了五分嗎？”
蘇安洛沒理他，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一臉惋惜的模樣。
“讓我數學成績和他整整差了二十分啊。”
景洛翔：“你平時也沒在我上麵啊。”
“然後，就白白浪費了我那段時間的努力。”
景洛翔：“隻要努力過，後麵早晚用得到。何況，你那段時間也沒努力啊。”
“你閉嘴！”
佟雲浩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身後的江河則一臉淡定地開口：“你倆在這說相聲呢？”
“總之，”蘇安洛故作悲傷地看著佟雲浩，“我倆又下了個賭，在下次月考時，比誰物理成績高。”
“所以，”景洛翔接道，“我們幫你研究人工智能，也有助於提高我們的物理成績。”
“畢竟，”蘇安洛一臉自豪，“我上次可是我們年級的物理第一。”
“行吧。”佟雲浩轉身向前走去，“那我們換個地方聊。”
見佟雲浩妥協了，蘇安洛和景洛翔兩人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耶！”
蘇安洛直接興奮地跳了起來，順手和景洛翔來了個擊掌。
“怎麽樣？我說這樣他肯定能妥協吧。”蘇安洛一臉得意。
“我覺得，”景洛翔看著佟雲浩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你不這樣，他也一樣會妥協的。”
已經走遠的佟雲浩突然轉過身看向兩人。
“你們在後麵聊什麽呢？還不跟上來。”
“來了！”蘇安洛拽著景洛翔直接飛奔了過去。
身後的江河目睹著這一切，嘴角微微揚了揚，又落了下去。
他的心裏也隱隱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嫉妒。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一幕。
——八年前
c 城江家老宅，餘暉透過窗欞，灑在木質地板上。
“爸，小河的入學手續辦得如何了？”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
“辦好了，你們夫妻倆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江爺爺手持座機電話，語氣沉穩。
小江河安靜地站在一旁，澄澈的眼眸中透著好奇與期待。
“不過，我說你們夫妻倆也太不負責任了吧，竟然一個孩子都不帶上。”江爺爺眉頭微皺，話語中帶著些許責備。
“爸，這不是怕顯得偏心嘛！還不是您想留著一個孫子在身邊，不然三孩子我們就都帶走了。”
“行了，”江爺爺一臉嚴肅，“你們要真這麽想陪著孩子，就不會年年在國外來回奔波了……”
“爸，瞧您說的，”江先生趕忙解釋，“人首先是自己，才是父母。而且，又不是我們不想帶孩子，還不是您……”
“行了！”江爺爺長歎一聲，“我知道，雖然你們倆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但是責任心還是有的。隻是小河生日小，他當初沒到法定入學年齡就上了幼兒園，現在才 5 歲多，就要上小學了。你們知道，今天去辦理的時候，校長都說他可能是新一屆學生中年紀最小的。”
電話另一頭的江先生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說：“沒事，小河雖然自小比較調皮搗蛋，但是性格活潑開朗。就算早點入學，也能和同學們打成一片的……好了，不聊了，爸，我們還有事呢，再見！”
電話掛斷，江爺爺轉過頭，目光柔和地看向小江河，臉上綻開慈祥的笑容。
“小河，你明天就是小學生了，開不開心？”
“爺爺，”小江河麵無表情地眨眨眼，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我上了小學是不是就見不到爺爺了？”
“怎麽會呢？”江爺爺坐在沙發上，溫暖的大手輕輕放在小孫子的頭上，“這所學校雖是寄宿製，但是小河幼兒園的時候不也住宿嗎？當時，小河不也一星期能見到爺爺一次嗎？就算這所學校在外地，小河想見爺爺也沒問題，爺爺會像之前一樣每周讓小河見爺爺一次，好不好？”
“好！”小江河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