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消滅了儒門,並擊殺多位大宗師,這讓諸子百家必然會如臨大敵,‘嚴陣以待’,隻是這樣做是否會讓敵人提早察覺,提高警戒呢?”


    說實話,嬴長青的行動太快了,連嬴政也感到驚訝。


    甚至整個武林都未能反應過來,儒門就已經毀滅了。諸子百家聯合幾位大宗師前來討要說法,這本是口頭交鋒,而他卻不按常理出牌,


    當著所有大宗師公然動手,更離奇的是他還成功斬殺了幾位大宗師!原本想為己方討回應有之說辭,結果不僅沒能解決問題,反而付出了慘痛代價,失去了多位大宗師。


    從這一係列事件可以看出,嬴長青行事天馬行空,總是出乎意料。


    他的思路令人難以捉摸,此舉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但也必定會使諸子百家在日後提高警惕。


    若想要再度輕鬆控製局麵將會愈發困難。


    接下來無論羅網怎麽行動,諸子百家必然會有相應的防範措施。


    嬴政果真眼光獨到,一眼便識破了問題的核心。


    嬴長青聲音低沉地說道:“兒臣原本是打算利用這件事的後續影響,借機爭取一批舉棋不定的力量,將它們納為朝廷的前鋒,步步推進,漸漸地蠶食和分化。”


    “長此以往,諸子百家定會陷入內外交困的局麵,無法應對從容,從而為我們製造出擊之機。”


    聽了嬴長青的話,嬴政不禁點頭認同。


    這樣的手段確實行之有效且實際。不過緊接著,嬴長青又搖頭補充:


    “這種方法雖然有用,但進展緩慢。兒臣不願在這個問題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江湖鬥爭就如同沙場對決一樣,需要的是奇兵突出。故而......兒臣準備采取聲東擊西的戰略,不再與羅網共同行事。羅網僅作為明麵上的幌子來混淆諸子百家的視線。”


    隨即,嬴長青全麵陳述了他的具體計劃。始皇帝專注聆聽,不時提問幾句,得到嬴長青的流暢回答。


    過了許久,嬴政才深深地歎了口氣,問道:“此計是否太過於冒險?”“朕雖不曾涉足過江湖事務,但也清楚一些其中門道。”


    “諸子百家遠比表麵上看到的更為複雜,背後還隱藏著諸多隱逸多年的長者。”


    (王)


    “這些人,才是棘手的問題所在。”


    嬴政的顧慮的確合乎邏輯。盡管大秦尚未長久執掌朝政,但對於各地的情報已有大量的收集。以諸子百家的情況為例,除了公開的部分之外,還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老一輩絕頂強者——例如被人們稱為道祖與鬼穀的隱者,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是在武林中名冠群倫的高手,他們的武藝深邃莫測。


    即使嬴長青已擁有了擊敗大宗師的實力,但是在這些久不出山的怪物麵前,並沒有絕對勝利的信心。


    對此,嬴長青微微一笑,心中自有成算。


    的確,他對這些隱藏力量感到擔心,但這不代表他對局麵無所準備。如果缺乏水母陰姬這樣的強援,嬴長青可能會更加保守一些,也明白最棘手的始終是諸子百家中的老一輩人物。然而此刻,他的自信已然樹立。即使是麵對突發事件,他也堅信自己能找到解決之道。


    嬴長青迎著父親的眼神,堅定地說:


    “兒臣深知此事艱難重重,但無論如何也得完成。”


    “諸子百家占據各自領地,儼然形成了國中之國, ** 們尊從其派內的教條,無視大秦律例,這樣的力量對我們而言就是危險的因素,必須予以肅清!”


    “唯有這樣做,大秦才能保持恒常安定。”


    聽完這擲地有聲的承諾,嬴政也不禁心生震撼:


    “你做得很好,不負朕之期待。但是記得一件事,遇到棘手事態,務必設法製訂保障自身之策。雖然朕不讚同誌士學派的做法,但他們有句古言:‘智者不在險處站立’,是有理的。”


    “長青,朕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你與其他公子與眾不同,未來的道路依然漫長。”“朕深知你的做事方式,所以有此忠告。須知過於剛烈容易招致折損。”


    這一瞬間,嬴長青明白了始皇的言外之意,心中也產生了一絲觸動。


    盡管嬴政十分賞識嬴長青,但他並不打算將其置於溫室之中庇護起來。溫室中的花朵終究經受不住風雨洗禮。


    唯有曆經種種艱險才能成就大業,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


    ......


    在同一時間。


    墨門巨子打算邀請出道祖、鬼穀等眾多門派的前輩。在這個過程中也順訪了諸子百家中的其他派別。


    目的是聯合眾勢力共同對抗嬴長青及雜家。


    距離墨門最近的其中一個門派——雜家。


    聽聞墨門巨子前來拜訪,雜家的掌門親自迎候,謹慎地帶入了內室,並送上茶水,禮貌問道,“不知道巨子此次光臨所為何事?”


    墨門巨子深深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掌門應該也知曉了目前江湖上發生的一件大事,秦國派了嬴長青執掌羅網,此人不僅手段殘忍且毫無底線。”


    “在儒家二當家生日那天,他率人血洗了整個儒家,並在事後將這罪行歸咎於儒家圖謀不軌的妄議,企圖遮掩他濫殺無辜的 ** 。”


    聽到這些描述,雜家掌門眼露恐懼之色。這事已在江湖中傳開,他自然知曉。


    要知道,儒家門派位列諸子百家中前五之內,卻慘遭覆滅。假如輪到雜家的話,他們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墨門巨子接著說:“這件事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 ** ,許多門派如墨家、農家、名家都紛紛派遣了大師級人物前去質問,希望能為儒家討公道。”


    “遺憾的是,嬴長青仿佛早已布下伏兵,在那些大師毫無防範的情況下,逐一擊潰。”說到這,他眼中透出了仇恨之情。


    “農家的田青農、名家的司空勝以及醫家的端木水靜皆喪生於此,隻有我們墨門中的徐師兄幸存返回,告訴了我此事。”


    “居然有這種事?”雜家掌門驚呼出聲,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整座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這事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以為嬴長青血洗儒家已極為凶悍,未曾想後繼之事更為驚人,竟然接連斬殺了數名大師?


    他是怎樣做到的!


    即便冥思苦想想破頭也無法理解。雜家掌門對於嬴長青的畏懼又上升了一個層級。墨門巨子本希望借此引發諸子百家的群起而攻,然而他高估了他們的團結度,雜家首領首先被嚇住了。


    第二反應便是絕不能與嬴長青為敵。幾位大宗師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


    而雜家中唯一的大宗師還是一位垂暮之年的長老。(ajdi)能不能出手都是未知數。


    看見雜家掌門臉上的恐懼之色,墨門巨子趕忙安撫道:“掌門毋需驚恐,那嬴長青雖然厲害,但我們也並非毫無抵抗之力。”


    “在下定將竭力聯合各家,絕不容許嬴長青繼續在江湖上橫行無忌!”一番豪言壯語過後,雜家掌門心中沉到了穀底。


    這時他才明白,墨門巨子此來的目的竟是想與他們雜家共同對付嬴長青。這簡直是在拉他下火海。


    倘若墨門衝鋒在前與嬴長青對峙,倒是可以坐收漁利。但是如果被拖入混戰,那就萬萬不行。


    墨門聲名顯赫,其實力強勁。然而這對雜家又有多大意義?


    一旦戰事爆發,最先進入生死邊緣的恐怕還是他們這些中堅力量。此刻雜家掌門已經下定了決心。


    拒絕墨門巨子,也許會招致對方的嫌惡與輕視,但如果選擇對立嬴長青。


    雜家很可能會步上儒門後塵,成為塵封的曆史。盡管嬴長青所做所為讓人心生憤恨,但在不具備足夠的實力的情況下,又何人能夠製住他?


    倘若盲目依從墨門的意見,同嬴長青為敵,他也算是枉為雜家之主。


    聽完墨門巨子之邀,雜家掌門卻隻是笑笑帶過了話茬。


    “巨子放心,若嬴長青真敢招惹我們雜家,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他的意思是顯而易見:


    隻要還未牽扯上雜家,這個問題便無討論的必要,他們也不會主動挑起是非。


    但即便如此,聰慧如墨門巨子也立刻明白了其含義,聲音沉重地再次申明:


    “掌門請務必謹慎斟酌,此事不僅關係某一派係,更是涉及諸子百家生存之大任!”


    “城破之際,焉能有孤全?您應理解,助我即為助爾自身!”


    可雜家掌門仍毫不動搖:


    “巨子此言差矣,以我們雜家之微薄之力遠不足影響大局,就連大宗師麵對贏長青都是不堪一擊,更別提我等。巨子的心意領教了,但我們的確無法答應。”


    雜家掌門表現得極為惜命的態度令墨門巨子臉色鐵青,寒聲說道:“既然掌門已心意已決,在下也無多言。”


    言罷不再回首揚長而去。


    望著墨門巨子離去,雜家掌門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思,對方想玩的合縱連橫,卻沒有想過自己能否在這場 ** 下安然無恙;無十分把握,怎可輕言涉險。


    在雜家門戶外。


    墨門巨子麵色陰鬱大步行進。


    雖然遭遇挫折,並未改變他聯合眾家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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