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快來看呀,這兒有一群不講理的惡霸欺侮咱們百姓……嗚嗚嗚……”


    “人做的天在看,那些沒良心的孽種,讓你們絕子絕孫吧!”


    王李氏開啟了撒潑模式。


    看見王李氏撒潑並詛咒眾人斷子絕孫,林建國、王大海、孫誌勇幾人表情全變,尤其是林建國,他無法容忍這種侮辱。


    被公開這麽辱罵如同舊傷再添新疤。


    那邊李建剛又破口大罵,“你這個老妖婆,到底詛咒誰?你要絕子絕孫!”


    趙曉東雙眼瞪圓,想衝上去打架。


    兩人大打出手,推來搡去……


    李建國邊觀邊念叨著: 還沒來


    庭院裏聚集了上百人,所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家三口痛苦抽搐,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大家並不是缺乏同情心,而是出於一種深深的擔憂——這可是中毒!吃了老鼠藥啊!


    誰都不想因為一時好心反而成了替罪羊。即便是像道德典範般的梁誌國也在旁邊保持沉默。於是現場呈現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狀態,所有人都靜悄悄地站著,空氣中充滿了壓抑。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當躺在地上的李媽的臉已經開始變成烏青之時,外麵終於傳來了腳步聲。“他們回來了!”人們心裏頓時有了些許希望,紛紛躁動起來。


    劉大力、陳立平與閻解放、閻建軍兄弟衝了進來,氣喘籲籲。“怎麽就你們四個人?大夫呢?”梁誌國著急地詢問。陳立平指了指身後的路:“大夫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不一會兒,一個白胡子老先生跟著劉大力進來了,此人正是陳長明老中醫。


    “陳大夫,辛苦辛苦,這邊有三人需要救治。” 梁誌國一邊擦汗一邊引導。


    眾人仔細一看,這位陳大夫須發蒼蒼,滿臉絡腮,身穿一身深藍色長褂,頗有舊社會風度。王愛國問了一句:\\\"這陳大夫醫術如何?\\\"


    「馬馬虎虎吧。」


    聽了何劉大力的回答,王愛國心中竊喜:\\\"如此正好\\\"。果然,陳長明隻匆匆看了一眼,便擺擺手道:“中毒太深, 難治...”


    難治?


    見大家都麵色凝重,閻建軍忍不住問道:“難治就不治了?總要試試吧?”陳大夫看了閻建軍一眼,沒答話。這時梁誌國道:“您說說吧,要啥條件直說吧, 現在這個時候最重要就是救命啊。”老醫師仍舊默然。


    閻建國歎道: \\\"這老易啊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了,這不分明就是嫌錢少嗎?\\\"


    易誌海聞言恍然, “對對對!”急忙上前跟老陳商量,最終談妥診費為十萬,陳長明這才露出一絲微笑:“此乃劇毒,若用普通法子,確實束手無策, 然古書記載中有''以毒攻毒’之說,此地就有現成之物,可立即施救。”


    “何物?請老先生告知。”


    “糞汁。”


    人群瞬間嘩然。“糞汁??”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這到底是救人還是整人啊? 大夥麵露猶豫,沒人知道該信哪位了……王愛國強忍笑意,看來局勢的發展遠超預期,甚至比他的預計都要更有趣得多……


    (此處“糞汁”相當於文中原版“金汁”的替換物,並且是為了避免文化差異而進行了本土化處理)


    “神醫啊這,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為這就是個招搖撞騙的老頭子呢?”


    “誰說不是呢,耗子藥都能治好,還真是活神仙啊!”


    聽到周圍眾人的吹捧,孫大夫微微揚了揚眉,撫著自己的胡須笑道:“那邊的年輕人繼續灌,還不夠,還得再吐上一兩次才行。”


    “明白!”


    韓光柱與趙衛民倆人拾起碗向李誌平走來。


    李誌平麵無血色,掙紮著雙手揮舞,連連擺頭道:“你們,你們幹什麽?”


    “不不不行,我不喝了!”


    趙衛民一臉壞笑地應聲答道:“誌平哥別慌嘛,我們可是為你好呢。來,喝下去,就好了。”


    “裏麵可……我早上拉得還留了一半沒洗掉,這……天也還不冷呢……還是熱乎乎的。”


    趙衛民衝其笑道:“來呀,誌平兄,趁著還暖熱乎,別讓它涼啦!”


    旁邊韓光柱看著,臉上帶著得意笑容,行事直接利索,毫不顧及地踩住他的褲腿,將手中的湯汁就灌了過去。“誌平,趕緊張口,喝完了你自然就好了!”


    ……


    盡管李誌平用了全身的力量,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那兩碗‘救命湯’。


    最輕鬆的就是他本人了——被孫大夫判定隻需兩輪。隨後則是李大強需喝三輪。


    李家最為可憐的就是李老太。也不知道是貪了米飯的香,還是因為那天燒過的豬肉 ** 太大,總之她一口氣幹了半盆。這回硬生生灌了四回,吐了個七葷八素,直到臉部發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經過這一個多時辰的努力治療,院子裏彌漫出濃重的味道,汙水流淌滿地;李氏一族三口躺在髒兮兮的地麵上,渾身上下都混雜了些不知名的氣味。


    “治療已經完畢,按照我這紙方,拿取草本再熬煮三日;期間隻允許飲水,不準食入顆粒!”


    孫大夫邊提筆在紙上劃寫處方邊囑咐道。保證能去除殘留於體內的惡毒,助早日痊愈!


    拿著開好的藥房,閆伯貴眨巴眨巴著自己的眼睛,朝著楊誌國望去並咳聲提醒:“老楊你別愣著啊, 快給大夫錢!”


    林海點點頭:“就是,看三人生這病樣, 恐怕他們家也回不去拿錢了。這院裏頭你也是一大伯。”


    老楊從衣袋中緩緩拿出100元錢交付給了醫生。


    待拿到付款,孫大夫遞上寫好的方子給老楊。


    “這味真是刺鼻透了,行了,大夥兒散了吧,看戲都看完咯!”


    那邊趙衛民嚷嚷地往自家後院奔跑而去準備去清理幹淨自身。其他的人也都起身歸家。


    但突然“等等!”吳立誠從遊步廊中大步走下來,對著院子 ** 的眾人喊出一句話:


    “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楊誌國道“對了,李家媳婦在我家偷拿物品,這件事情怎麽可能如此簡單帶過呢?”


    那些剛站起來想要離開的人立刻又停下腳步,回身看向他:


    對啊,這個重要事件怎麽能忽視呢。隻是現在的場地真的有點讓人難以忍受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兩難境地:想繼續看好事發生但也嫌這裏的臭氣太濃。


    楊伯眉頭緊皺,嚴厲地嗬斥吳立誠道:


    “李家人現在已經被整得差不多成了這付摸樣,你怎麽還非要火上添油呢?你根本就不知道尊長!”


    “那也取決於對方身份是誰?朋友來訪我們會提供上好的酒食,若是惡狼上門等待他就是懲罰”,吳先生冷冷笑著回應說。


    這個 ** 物品的小偷,你們告訴我他是屬於前麵哪一種?


    “……”


    “你,” 老楊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吳立誠接著笑了笑,並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老楊,為了你的臉麵上我才暫時放一下這件事兒。我明確表態了,李家媳婦拿我家的東西,一定給我合理回答,而且我要讓這件事有個公正的結果。


    我並不是那種不講理之人,鄰裏間和睦相處總是好的。


    所以我提議隻要給我一百元現金(注1),此事件就算是畫句號吧!”


    聾老太太眯著眼睛瞅了劉守信兩眼,連連搖頭,“我瞅你挺伶俐的,是個鬼靈精,守信就守信吧,老太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哎喲,這院兒裏怎麽這麽臭啊?睡得正香呢,都被熏醒了。”


    “哪個缺德鬼,拿院子當廁所使了!”劉守信一臉苦笑,心說這聾老太太果然不一般。才打個照麵就讓自己吃了個悶虧。


    隨著聾老太太的登場,這場鬧劇總算結束了。李雨柱扶著她回了後院,詳細講述了發生的事情,其他人都散回家中,此刻天色已晚,還沒人吃晚飯。不過今晚,全院裏的人都食不下咽,下午發生的那場麵,實在讓人惡心。


    黃的、綠的、黑的,稀的、稠的,還有條狀的……一幕幕不斷地在眾人的腦海中回放。這一晚,四合院的人幾乎都在家裏大罵賈張氏該遭報應!


    劉守信也受到了影響,雖然他策劃了一切,但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麽詭異。院子裏暫時也沒法待下去了,臭烘烘的跟個公共廁所沒兩樣。他幹脆離開了四合院,去找些吃的東西解解渴。


    沿著巷子往東走,路上劉守信發現自己從未好好探索過這個四合院附近。他一路閑逛,不知不覺就到了前門兒這一塊。


    “咦?”


    忽然,街角一家店鋪的招牌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這店鋪不算太大,門口掛了兩個燈籠和一塊布幔。木牌上寫著:“林家老酒”。


    劉守信嘴裏喃喃自語,遲疑片刻後,徑直推門走進去了。


    屋裏喧囂熱鬧,燈火明亮。幾張八仙桌上每桌都有一盞油燈,已經有五張桌子的客人正在談天說地。屋內熱氣騰騰。


    劉守信走進店裏,無人過多注意。他四處掃了一圈,然後走到了櫃 ** 側。


    “來了客官,您要點啥喝的?”一位小眼睛禿頂的老頭笑容可掬,問了一句。


    “有啥可喝的?”


    “自家釀的桂花酒,祖傳技藝!”


    “隻有這個?”


    “沒錯!”


    劉守信無言以對,覺得這個老頭似乎有些麵熟。“好吧,來個半斤吧。有沒有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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