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那紅色是什麽?”


    “老大,我看是一張紅毯子。”


    “丁大嘴,你的嘴腫了眼睛沒腫吧,毯子怎麽可能會飛呢。”


    “甲大頭,你的大頭被打腫了,腦子也有影響了,這不是紅…咦,那紅色下麵有人。”


    “小鬼!是那兩個小鬼!”


    白百和甲乙二人蹲坐在山坡的一角旮旯裏,看著一件紅色披風飛掠過冰河冰麵,都睜大了眼睛,發出了驚歎聲。


    白百惱怒道:“可惡的小鬼,竟然破了我的陣法。”


    丁大嘴張著大嘴,道:“老大,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白百狠狠地盯著他,道:“追?追你嗎個大頭?你他媽的去追。”


    甲大頭聽成了,大頭你他媽的去追,從山坡上滾了下去,追了過去…


    雪花點點,像透明的星星一閃一閃,點綴著大千世界。


    嬴成壁和蘇見光就穿梭在這片世界中,起起伏伏,躍來動去。


    嬴成壁的猴式身法靈活縱躍,哪怕是冰冷溜滑的冰麵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他的身法身法看起來笨拙混亂,卻很平穩。


    蘇見光靠在他的背後,沒有一絲的顛簸,如履平地。


    “傻壁,你的輕功到底是誰教你的?”


    “你問這個幹嘛。”


    “不會是你師傅小娟吧。”


    “當然不是啦。是兩隻猴子。”


    “猴子?”


    “嗯。”


    “呃哈哈,難怪你這輕功的姿勢這麽難看。”


    “呃呃呃…兩隻猴子就在一個無人島上,一公一母,跟我們一樣。”


    “你找死啊,我又不是母猴子…”


    “而且兩隻猴子還生了隻小猴子。”


    啪!


    “我知道你不是母猴子,是母老虎…”


    天是冷的,心卻是熱的。


    “你為什麽要故意贏我?”


    “什麽故意贏你?”


    “我出石頭的時候,你明明要出剪刀的,可是在那一瞬間你卻換成了布。”


    “這你也看得出來。”


    “嗯。”


    “你一定看錯了,哼!”


    “……”


    嬴成壁帶著蘇見光馳騁在這片冰天雪地裏,穿越萬千世界,看不盡風花雪月。


    “你看漫天的白雪是不是很美。”


    “我不覺得,隻不過有點可愛。”


    “可愛?”


    “這平凡的世界有時候是不是很可愛?”


    “我看是你比較可愛吧。”


    蘇見光一陣晃動,嬴成壁差點摔了一跤。


    “還記得第一次,你用你的天上地下任你飛的輕功,帶著我飛了好遠好遠。”


    “嗯。”


    “不如我也試試用你的輕功如何?”


    “你也會?”


    嬴成壁笑道:“我曾經練過一小會。”


    蘇見光道:“一小會,你就想跟我一樣運用自如。你以為你是個小天才!”


    嬴成壁變化姿勢,輕輕如鳥,學著用天上地下任你飛的輕功行進,倒是有模有樣。


    “你看怎麽樣,搞不好我真就是個小天才!”


    蘇見光暗道:“難道真的是……”


    嬴成壁穿過一處巨石,微有顛簸,重心稍有不穩。


    “你慢點!摔倒了!”


    “不可能。”


    “這輕功的名字看來也得改一改。”


    “改成什麽…嗯…天上地下任我們翱翔!”


    “太長了不好記!”


    蘇見光拉開紅色披風,迎風飄蕩,穿過山河大地,踏遍萬水千山,闖過冰天雪地,一路向東而去。


    她的手微顫,紅色的披風從指尖滑走,向後飄揚在空中,不知被風雪吹向何處。


    “我的紅衣…”


    “隨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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