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大人。”女下屬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這是火、風、土、雷、水五大國推行的共同和平宣言,您要不要再看一下?”


    “不需要。”


    日向悠鬥簽上名字,除了他自己,上麵還有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等人的簽名,隻要最後波風水門刻印查克拉痕跡,這份文件在火之國境內就正式生效了。


    繼位大典一個星期後,五大國陸續達成盟約,相同的和平宣言輾轉於各個村子,依次生效。


    第三次忍界大戰,正式結束了。


    女下屬接過文件,但卻沒有離開。


    日向悠鬥瞥了她一眼,恍然大悟:


    “一家的?”


    “是的……悠鬥哥哥。”


    女下屬摘掉狐臉麵具,露出年輕的漂亮臉蛋和額頭上的籠中鳥:


    “我是日向汐,是……”


    “我記得你。”日向悠鬥溫和笑道:


    “很小的時候,大概是三歲吧?你還和我一起堆過雪人呢。”


    日向汐臉色有點發紅,鼓起勇氣道:


    “悠鬥哥哥,今天晚上是日向的族會,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能不能一起……”


    “恐怕不能。”日向悠鬥搖頭歎息:


    “我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而且……在這間辦公室,最好稱職務。”


    分家少女有點委屈地癟嘴,但再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威名遠播的日向悠鬥麵前胡鬧,隻能聽話地戴上暗部麵具:


    “遵命,部長大人。”


    “下去吧。”


    日向汐離開,有點氣餒,但這結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戰爭中,日向悠鬥聲名愈盛,功勞簿厚得嚇人,隨便一翻就是“某某年某某天,日向悠鬥斬敵多少、獲得什麽樣的情報、救治了多少傷員……”,至於其他?一概沒有!


    這麽優秀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愣是一點緋聞都沒傳出來。


    就連波風水門後期也不遮遮掩掩了,日向悠鬥卻一直形單影隻,無人陪伴。


    甚至連舉止親密的女性夥伴,也不存在。


    很多人都覺得,日向悠鬥可能在男女一事上開竅比較晚,不過這也正常,父母早亡、又碰上了戰爭,情理之中。


    村子裏的女忍者偶爾會一起喝喝茶什麽的,有幾次旁敲側擊詢問綱手,金發女人也都是支支吾吾岔開話題,久而久之,村子裏的女忍者便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看吧,日向悠鬥確實是男女之事上的呆瓜,板上釘釘的純情大男孩,他老師都不好意思在他背後講出來!


    當太陽徹底落山的時候,“真·純情小呆瓜”日向悠鬥抻了個懶腰,將桌麵整理幹淨,隨後離開火影大樓。


    順帶一提,為了彰顯暗部部長的權力和地位,波風水門下令,將日向悠鬥的辦公地點放在火影大樓,隻比水門的辦公室低了一層。


    月明星稀,日向悠鬥套上白色的和服,走進日向族地。


    日向一族屹立千年,規矩甚多,一年有超過二十次大型族會,每月初一、先祖祭日、現任族長的誕辰……日向子弟小的時候,最頭疼的事大概就是記憶繁雜的族規了。


    看守大門的族人行禮,日向悠鬥進入了核心院落。


    院子裏站滿了日向族人。


    鮮活的生命力充斥在夜色中,日向悠鬥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品嚐甘醇的美酒。


    一雙雙白眼的目光落在了日向悠鬥身上,大部分都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敬。


    火影之手,日向家很久沒有出現這種人物了。


    日向悠鬥朝族人們頷首示意,走到最前麵,和眾人一起凝視院落中央的大屋。


    院子裏,包括日向悠鬥在內,所有族人和侍衛,都是分家。


    宗家的人,如今全在大屋中。


    屋子和院落之間,僅僅用一麵刺繡著族紋的圍布遮擋。


    然而這塊薄薄的圍布,卻阻擋了分家的所有人。


    日向悠鬥的餘光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黑色長發、綠色和服,身材不算強壯,但卻精悍異常。


    是日向日差。


    在族會中,分家家主和身居高位的分家少年站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位次。


    “如果現在爆發,聯合日差和所有分家成員,成功瞬殺屋內全部宗家的概率……接近九成!”日向悠鬥看著薄薄的圍布,默默計算著戰力:


    “日差的戰鬥能力很不錯,院子裏達到普通上忍水平的分家大概有八名,侍衛也全是分家人,加上我的獅牙咬絕和互乘起爆符,殺掉屋內的宗家不難,但必須速戰速決,防止他們發動籠中鳥,不,仔細想想,在看到所有分家背叛後,宗家真的能及時反應過來麽?也許實際比想象更加輕鬆……”


    他心中劃過種種想法,但最終卻沒有任何行動。


    日向悠鬥心裏明白,日差絕不會站在自己這邊,院子裏的大多數分家,即使平日再忌恨額頭上的醜惡籠中鳥,也不可能追隨自己。


    要問為什麽的話……那塊擋在大屋和院子中間的薄薄圍布,就能說明所有問題了。


    圍布是純白色的,刺繡的族紋則黑得發亮,整體是棉質,細看還能發現一道道美妙的花紋,針腳和做工極好。


    但做工和用料再好,也隻是一塊純棉的寬布罷了。


    別說擁有查克拉的忍者,就算是一個拿著剪刀的五歲頑童,也能輕易將其弄碎。


    可現在,這塊棉布卻擋住了所有分家族人。


    日向悠鬥驀地有些想笑,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憋住,眼前的圍布,讓他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一則故事——有關於樹枝與驢的。


    將小驢拴在樹枝上,它掙脫不得,便會老老實實待在附近吃草;這根樹枝從此就成了栓驢專用,於是當那頭驢子漸漸長大,有了力氣、可以輕易弄斷樹枝時,也不會反抗,仍舊被這纖細的樹枝拴著。


    在心靈中埋下的枷鎖,比肉體上的禁製可怕一萬倍。


    夜色正濃的時候,日向日足從裏麵走出,他扯掉圍布,將其隨意丟到一旁。


    宗家的日向們現身,其中既有族老,也有青壯年。


    日向日足的視線劃過院子裏每一位分家族人,重點看了看悠鬥和日差。


    “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進屋吧。”


    屋子很大,仿佛將一座小廣場的邊緣砌上圍牆似的,桌椅有序擺放,小食、水果和飲品放置於其上。


    今晚的族會,是紀念千年前某位做出大貢獻的先祖,所以和每月初一的族會不同,無需進行“大討論”,宗家商議完事情後,便是喜聞樂見的吃吃喝喝環節,沒那麽多拘束。


    日向悠鬥端了一盤幹果,獨自靠在角落,打算過一會兒就提前離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正在他放空自己的時候,一道女人的聲音驀地在旁邊響起:


    “悠鬥君,失禮了……你手上拿著的,是梅片麽?”


    日向悠鬥抬頭,看向女人。


    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溫和典雅,頭發梳成麻花辮垂到胸前,腹部高高隆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上的梅片幹果。


    “久真莉夫人。”日向悠鬥行禮。


    日向久真莉,日差的妻子,是分家的“主母”,在族會這種場合,日向悠鬥必須保持尊敬。


    他遞上梅片幹果,日向久真莉笑眯眯地接過,輕道了聲謝謝,小口吃了起來。


    懷孕的女人,似乎都很喜歡吃酸的。


    “久真莉夫人,上次您去木葉醫院的時候,我們還見過,我記得……您還有兩個月就是預產期了?”


    “不愧是綱手姬的弟子,記憶力很好啊,悠鬥君。”


    “畢竟是家主大人的孩子,我上心也是正常的。”日向悠鬥看著盤子裏快速消失的梅片幹果,失笑道:


    “慢點吃,久真莉夫人,懷有身孕的人更需要注意飲食速度。”


    “嗯。”日向久真莉捏著幹果的手指輕輕用力,沒有放到嘴裏,反而無意識地隨意捏揉:


    “悠鬥,你說……啊啊,算了,自己的心事就不要煩擾別人了。”她對日向悠鬥笑了笑,緩步離開。


    日向悠鬥靠在牆上,目視女人的離去。


    日差不是那種會虧待妻子的人,家庭氛圍應該不錯,久真莉身為分家主母,平日備受尊敬,肚子裏的日向寧次也在茁壯成長,可她看起來確實憂心忡忡……妊娠前的激素紊亂?


    一道電光劃過日向悠鬥的腦袋,他倏地想起了綱手某次從“女忍茶話會”回來後,向自己吐槽了一句“日足可真不是東西,人家久真莉還有兩個月就妊娠了,還讓日差出遠門執行任務”。


    身為分家家主,什麽任務如此重要?而且就算是執行任務,日向久真莉自身也是忍者,應該也可以理解啊?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日足交給日差的,是[死亡率超高或者歸期不定的任務]!


    隻有這樣,懷孕八月的日向久真莉才會心中難受,隻能通過暴飲暴食發泄。


    這樣的話……


    日向悠鬥長出一口氣,不再貼牆站著,而是離開角落,隨便找人閑聊,每次閑聊的時間都不長,在外人看來,隻是再正常不過的打招呼。


    他走走停停,路過日差的桌子時,隱蔽地拿出小瓶,屈指一彈,將裏麵的黑色粉末倒進酒杯裏。


    這可是出行必備的好東西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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