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這麽一個地方,當然要去了。四人結了賬就開始打聽那個無錢賭坊,可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哪,好不容易問到個知道的,卻被告知無錢賭坊,現在還未營業,去了也找不到。


    這個消息對著無錢賭坊更為好奇了,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李曦月隻好把身上僅剩的錢給他,試圖換取更多信息。可那人是個心貪的,看著錢袋子嫌少,不願意說。在齊慕楠的示意下,周卿冉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分了幾張給他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在那人也講誠信,看著手中的銀票滿意的道:“首先,先給你們介紹一下,無錢賭坊為何叫無情賭坊”。周卿冉饒有興趣道:“為什麽”?男子道“你先別著急,我還沒說完,你這樣打斷很不禮貌”。


    “這無錢賭坊之所以叫無錢賭坊,是因為去這裏從不賭錢,而是賭人身上的某樣東西,或手或腳亦或運氣之類的,當然漂亮的姑娘也可以是人。總之除了錢,無錢賭坊都可以下注,賭贏了你就後身無憂,賭輸了就公事公辦,不得返回,所以我勸幾位還是莫要踏足的好,到目前為止進入賭坊就沒有完好無損出了的,而且無錢賭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進坊之人必賭,不賭他們就會拿走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見他說得如此詭異,李曦月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男子歎了口氣道:“對這個問題我一本是不屑回答的,不過姑娘你長到俊俏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這個鬼市的百曉知,在這個鬼市裏但凡我不知道的別人也不會知道”。看他說得如此鄭重,李曦月抓住機會繼續道:“有人告訴我,若想在鬼市平安過夜,隻能進無錢賭坊,這又是為何”?


    布衣男子毫不吝嗇道:“他說的沒錯,隻不過無事的是那些賭贏的人。哈哈哈”。見他狂笑不止,幾人隻能等他笑完。男子話風一轉道嘴角劃過一絲陰險道:“你們還有人要問,問題嗎”?看他搓著手指,這是又要錢的節奏。劉若姌嫌棄的小聲嘀咕道:“真是掉錢眼裏了”。


    李曦月道:“我看問題,我們就不問了,還勞煩你履行開始的承諾,帶我等去無錢賭坊”。男子一聽,大意了,自己剛剛白回了那麽多問題,想不到有一天他會栽在他人手上,也隻能無奈道:“罷了,罷了,虧就虧了點,誰讓我如此守信呢,跟我來吧”。


    男子將幾人帶到一家名為羅刹的布樁,男子指著裏麵道:“裏麵就是無錢賭坊,我就不進去了”。劉若姌道:“這不是布樁嗎,怎麽成無錢賭坊了呢”,周卿冉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般賭坊為躲避官府追查,常常會以其他生意掩人耳目”。劉若姌懷疑的向李曦月確認道:“李姐姐,確實是這樣嗎”?


    李曦月“嗯”的應了一聲道:“周大人說的沒錯,一般賭坊都設的比較隱蔽”。劉若姌理解的點了點頭。就在幾人準備踏進去時,帶路的男子喊話道:“幾位若有事,可到彼岸客棧找我”。李曦月將手放到身後回應了他一個“好的”的手形。得到回應的男子看著手中的鈔票,心裏美滋滋的。


    無錢賭坊內,聚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和普通賭坊不同,裏麵沒有牌九,也沒有骰子,而是一種特殊的賭法。但凡參加賭局的人,必須在庭內等候,排到號時才能進入單個房間,具體是個什麽賭法無人知曉。不過觀其情況,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瞧見四人走進賭坊,管事的是個有眼力見的,立馬叫人上前接待。接待人立馬走到四人麵前道:“不知四位想要賭什麽”?齊慕楠大氣道:“賭位,我要賭下這個賭坊”。來人被齊慕楠的話震驚,畢竟從來都沒人敢說出這話”。他不敢做主,隻能讓四人在此稍等,他去轉告管事。


    既然如此,四人隻能先入坐到閑置的位置上。幾人打量四周。劉若姌小聲道:“為什麽那些人長得如此醜陋”。其餘三人順著劉若姌說的人群看去,那是一群畸形的人,有的耳朵比常人大,有的鼻子大,有的公子巨高,有的則矮小得像六七歲的兒童,他們身著單薄的服裝,簡單束發,不過他們身上卻有著一股戾氣。在此處有不賭博,想來是這裏麵的打手或者雜役,這樣看來這老板也不算是壞人。


    看著他們大碗喝酒,想來日子過得還不錯。李曦月收回目光道:“別看了,這些人能在這樣的地方如此肆意灑脫,想來定有特殊的任務,別惹麻煩”。齊慕楠低聲道:“看樣子他們並非打手你們簡單,能用這樣一些特殊的人,想來是辦一些特殊的事”。


    這時管事的人款款走來,沒好氣道:“聽說你們想要賭下這裏,我很好奇,有這麽大口氣的人將會以什麽做籌碼”?齊慕楠底氣十足道:“我並是籌碼”。那管事的看了一眼齊慕楠道:“你,不夠格,我要她”。管事的人指著李曦月道。


    這讓齊慕楠很為難,不過他很快並果斷拒絕道:“不行,在下做不了這姑娘的主”。誰知那管事見齊慕楠不同意道:“既然如此,那公子的賭注就不成立,還請公子另尋其他,在這裏無論是欲望,夢想,權勢你都可以選擇”。齊慕楠眼裏閃過一絲光線道:“那麽我要知道這鬼市的一個秘密,而我會壓上我的自由,如何”?


    齊慕楠自帶的氣勢足以震懾眾人,加上這力量感十足的語氣。管事許久才反應過來,拍手道:“好,一言為定,你若賭贏,無論你想知道什麽秘密,我都能給你找來,但你若是輸了那麽你的下半生都由我來安排”。齊慕楠見目的達到,爽快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管事的示意手下送上筆墨道:“口說無憑,怎麽立字為據,請吧”。齊慕楠走向前持筆而書,周卿冉眼裏滿是擔心,目光跟隨著齊慕楠移動。管事的也簽好了字,看著手中的字據道:“請各位先在此休息”隨即退了下去。


    齊慕楠回到位置上,李曦月問道:“你這賣的到底是什麽葫蘆”。齊慕楠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曦月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不過我們還是得做好準備,要真打起來也不至於太被動”。三人點了點頭,默認了此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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