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裏秦霄正盯著那個製臘的人,看他賊眉鼠眼的模樣,他警告道:“別想打什麽壞主意,我會一直盯著你”。


    製臘人虛與委蛇道:“大人在這,小人哪敢有什麽壞心思”。


    “既然不敢有,那就說說你與那黑袍人是何關係吧。”周卿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四人直接走進屋中。


    周卿冉坐到主位看著地上的製臘人,製臘人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發麻解釋道:“小人真的和他沒關係,更不認識他”。


    周卿冉麵露不悅,帶著幾分嚴肅道:“你與他素未相識,你肯定”?


    製臘人保證保證自己非常肯定,確認與黑袍人沒有任何關係。麵對製臘人的狡辯,周卿冉道也不生氣,他讓手下將在臘坊搜到還未來得及送出去的蠱蟲臘拿了上來放到製臘人麵前道:“這些你怎麽解釋”?


    製臘的人見到眼前擺放的證據,眼中露出驚恐,一秒收起慌張強裝鎮定道:“我不認識這些東西,更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何會出現在臘坊,還請大人明查”。


    周卿冉道:“你說不是你的,怎麽證明”?


    製臘人道:“有一個人可以為臣作證,就是燈籠鋪的李麻子”。


    “哦,來人帶李麻子。”周卿冉案板一拍,並有衙役迅速離去帶人。


    李曦月從旁觀席站了出來道:“大人,我想問幾個問題,還請大人應允”。麵對李曦月的請求,周卿冉爽快的同意道:“準了”。


    李曦月這才走到製臘人身旁道:“你方才說燈籠鋪的李麻子可以作證,我且問你,你說的李麻子是不是湯宅換燈籠的人”?


    製臘人毫不隱瞞道:“正是他,湯宅的燈籠都是他在打理,臘燭也是他購買的。對了,說不定臘裏的蠱蟲就是他動的手腳”。


    “哦,是嘛!可據我所知,那個到湯宅換燈籠的人並非南疆之人。我很好奇他怎麽會懂得南疆蠱術?你不妨給我解釋解釋”。李曦月犀利的提問使得製臘人多了幾分慌張。


    製臘之人難以掩飾的慌張道:“可能是...可能是他偷學的”。


    這時衙役已經將那個換燈籠的人帶了過來。衙役先是嗬斥他老實點,然後才押著他走進公堂,對周卿行了一禮稟報道:“大人,人已帶到”。


    “嗯,很好”,周卿冉揮手讓衙役退了下去。接著對掛燈籠的人展開了審訊。他一本正經的對台下跪著的人道:“李麻子,你可見過你麵前的東西”。李麻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臘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讓眾人懵了,周卿冉接著道:“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是什麽意思”?


    李麻子開口解釋道:“回稟大人,點頭是因為這些臘乃製種蠟燭的原料,小人自然是見過的。搖頭是因為,小人見過的臘,沒這麽好,這樣的臘乃是上品,用於製燭實屬奢侈”。


    周卿冉聽到李麻子這麽說繼續問道:“這麽說來,湯宅燈籠裏的蠟燭並非此臘所製”?


    李麻子確認道:“的確如此”。為了證實他說的真實性,周卿冉命人從湯宅裏取來了蠟燭,幾人經過一番對比,蠟燭與眼前的臘確實非同一種。


    不過李曦月還是疑慮,她不想因為臘與蠟燭的不同就輕易放過兩人對李麻子道:“剛剛臘坊老板說是你偷偷在這些臘裏動了手腳,你怎麽解釋”。


    李麻子立辯解道:“大人冤枉啊,我與臘坊老板雖然相熟,可製臘熟乃是他謀生的手藝,又怎麽可能讓小人得知。更何況這蠱蟲那是想學就學的”。


    李曦月將目光投向製臘之人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製臘之人,眼看計劃有變依舊狡辯道:“那也許是有人栽贓我,對一定是那個黑袍人做的”。


    “剛剛你不是說那與那黑袍人沒任何關係嗎,怎麽現在就有了”?齊慕楠的話自帶威懾嚇得製臘人心虛道:“小人與黑袍人確實不熟,隻是有一次小人無意間聽到了他與李麻子的談話。對了他讓李麻子看好湯宅,讓進去的人有進無出”。


    周卿冉聽聞後對李麻子道:“可有此事”?


    李麻子也不知道怎麽的,是聽到黑袍人,還是因為製臘人言詞瞬間承認道:“確有此事,一切都是小人做的”。他的臉上似乎透露著無奈與不甘,他知道自己隻有頂了罪,家人才能平安。


    既然說他做的,總得有一個解釋,周卿冉讓他詳細說出他作案的過程,可他卻不願意說,隻道:“殺人償命,我無話可說,願意以死謝罪”。話音未落李麻子一蠱自盡於公堂之上。


    這樣一來眾人並死無對證,製臘之人卻露出歡喜道:“大人既然凶手已死,那我可以走了嗎”?


    “且慢”李曦月可不想讓他這麽得意的走掉。她走到製臘人麵前攔住他的去路道:“盡管凶手已經死了,那些臘確是從你的臘坊裏餿出來的,你依舊難逃懸疑,更何況黑袍人下落不明,你不能這麽走了”。


    製臘人沒有回答李曦月而是扭頭看著台上的周卿冉道:“齊大人身為大理寺少卿就是這麽辦案的嗎”?


    周卿冉也不慣著他道:“既然你懂得這麽多朝堂律法,那不妨就委屈一下你,就當為朝廷做些貢獻,也算是報效朝廷了”。說著就命人將他拿下,並吩咐下人好好招待。


    見周卿冉不按常理出牌,製臘人氣的不輕道:“你濫用職權,無辜扣押百姓,枉為人臣,我也告發你”。聽著製臘人憤怒的喊叫聲周卿冉完全不在意。這讓齊慕楠有些另眼相看,想要誇他幾句,誰料被周卿冉一句“有你在,這些都隻是小問題”。這可給齊慕楠整語噎了,原來這小子是注定坑自己了。


    見他倆聊的甚歡李曦月和劉若姌將好奇的目光看向兩人。劉若姌小聲詢問李曦月道:“李姐姐,你說他們在笑什麽”。


    李曦月道:“或許是在辛慶吧,不管他們了,走帶你去看樣好東西”。李曦月帶著劉若姌離開了房間,注意到兩個女孩離開的身影,齊慕楠眼神裏有著讀不明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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