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氛圍使兩人不知道如何開口,過了一會李曦月才壯膽道:“對...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識大體,打了你。齊大人若是不解氣的話可以打回來”。她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卻未等到齊慕楠下手。


    齊慕楠溫聲道:“是我該向你道歉,我不應該用你的安全去賭他不會動手,對不起,我希望你不要介懷此事,繼續留下來幫我們”。


    他,他道歉了。這是真的嗎?李曦月有些不敢相信,平時那麽高傲的一個人竟然來向自己道歉。不過既然有了台階幹嘛不下,她接受了齊慕楠的道歉道:“沒關係,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以下犯上我應該給大人道歉才是”。


    瞧著兩人誤會解除躲在一旁觀望的周卿冉和劉若姌走了出。周卿冉道:“太好,我還擔心我這個手下得罪了你,你會一走了之。現在見你們誤會解除,我很開心。李姑娘你可別和他一般見識,他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一根筋”。


    聽著周卿冉這麽說自己,齊慕楠表麵很配合,可心中卻記下了這筆賬,臭小子待會我在找你算賬。看著齊慕楠恐嚇的眼神,周卿冉才停止了對齊慕楠的吐槽言歸正傳道:“李姑娘既然你已經原諒他了,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案情”。


    “對啊,李姐姐我很好奇壁畫中隱藏的到底是什麽呀,為什麽黑袍人非得到不可,還有這與臘店老板又有什麽關係”?劉若姌對事物的好奇心永遠都那麽強。


    李曦月沒有先回答劉若姌的問題,而是先向周卿冉道:“在回答上麵的問題前,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一隻蟾蜍”齊慕楠脫口而出。


    “對,就是一隻蟾蜍……”周卿冉將事情的經過滔滔不絕的告訴了李曦月。


    聽完事情的經過,李曦月就秒懂了。她接著道:“蟾蜍身上的東西現在在哪裏”?


    “這”,周卿冉將翻譯好的布遞給李曦月。看了什麽內容的李曦月瞬間明白了一切,她告訴周卿冉可以升堂了。一切都將真相大白,大家想知道的問題都會知道。


    很快周卿冉並組織升堂審案,黑袍人和製臘之人就被帶了上來。周卿冉按照辦事章程對兩人進行了審訊。可當問到兩人是否認識時,兩人皆稱不認識對方。


    周卿冉單獨把兩人的罪狀交給身旁的人,讓他將狀紙上的罪狀分開陳述了一遍。首先是黑袍人,他挾持朝廷人員,濫用邪術操控屍人危害百姓,為了練蠱傷害他人性命。以活人練蠱,簡直罪大惡極,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其次是製臘之人,雖然說沒有殺人的證據,但私藏蠱臘是事實,仍然也有製蠱傷人之嫌,將其捉拿歸案合情合理。


    身旁的楊縣令陳述完,周卿冉並接過他手中的狀紙向台下的兩人道:“你倆既然不相識,又都和蠱術有關。即使你們現在不承認你倆就是同夥,但人證物證俱在,你們承不承認也無所謂”。


    聽到人證物證的兩人還以為周卿冉是在詐他們,他們心知肚明根本沒有人證。見他們麵不改色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周卿冉一聲令下道:“帶人證物證。


    門外的秦霄配合著家蟾蜍與紙條端上了公堂。將蟾蜍放到兩人前麵,信紙則放到案桌上。剛剛還說不相識的兩人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慌張的看向對方。觀察到兩人眼神的交匯,周卿冉道:“怎麽還說你們不相識嗎”?


    製臘人指著黑袍人道:“大人都是他指使我的,是他讓我幫他收藏帶蠱蟲的臘的,小人也是一時貪生怕死才答應他的啊”。麵對製臘人的反咬黑袍人卻很平淡,他道:“是我讓他替我保管的,事已至此我甘願受罰”。黑袍人很爽快的在罪狀上畫了押,承認了一切。


    然而周卿冉卻不打算這樣結案,他拿起案桌上的紙張走到黑袍人跟前道:“我很好奇,你一個連南疆文都不識的人,為何會對蠱術如此癡迷”?


    黑袍人告訴周卿冉自己雖然不是南疆人,但南疆有一種蠱術可以練成千軍萬馬,若得此術,何愁功名,自己就是統治世界的主。這個理由聽起來確實很誘惑,周卿冉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既然這蠱術如此厲害,你怎麽會放心交到他的手裏”?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將目光看向製臘人。


    知道瞞不住的黑袍人開始緊張道:“因為...因為他有把柄在我手裏,我篤定他不敢亂來”?


    “什麽把柄”?周卿冉想聽聽他怎麽圓謊。


    黑袍人道:“他是南疆的罪人,如果我將他消息告訴給南疆,那麽他就會被抓回去以族歸處之”。


    李曦月從未見過這麽糊塗的人,她忍不住開口道:“我原本以為你很聰明,想不到你如此糊塗”。


    “我不明白姑娘在說什麽?”黑袍人並不相信李曦月的話。


    見他執迷不悟李曦月對周卿冉道:“大人我有辦法證明他並非主謀”。


    “如此甚好,那就勞煩李姑娘了”周卿冉坐回原位,將時間留給李曦月。看著走近李曦月黑袍人挑撥道:“他們那麽對你,你為何還要幫他們”。


    “我沒有幫誰,我隻是在做我以為對的事情。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你被人利用了,可你不也在堅持你要做的事情嗎?你說你們不認識,可這份為翻譯的南疆文乃是你挾持我親手才壁畫上抄下的,我清楚的記得你當時就是把它綁在那隻蟾蜍上。此蟾蜍乃是五毒之一,它既然能傳遞信件,我想它除了被你訓練過以外,它體內應該也被下了蠱。


    這樣的蟾蜍自然隻會把信誰給指定的人,蟾蜍既然找到了臘坊老板,已經充分證明你倆就是同盟”。


    李曦月的話還未說完,製臘的人就坐不住道:“你胡說,僅憑一隻蟾蜍來判斷,小人實難心服。你這樣武斷,恐怕在場的人也不信服吧。”


    “是嘛,你放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李曦月拿出製臘人翻譯好的血書擺到他麵前道:“這字跡你不會不認識吧”,隨即她拉起製臘人想要隱藏的手,舉起給眾人看:“大家看他右手食指上的傷口,就是他咬破的”。讓觀眾看清後,她才放下拉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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