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洺隘被帶下去,案件也隨之結束。結案後,周卿冉看著眼前擺放的壁畫和其他相關證據歎息道:“就因為這兩幅畫,還死了那麽多人,真的值嗎”?


    “沒有值不值,是他們自己心術不正損人害己,我看這些東西也沒什麽特別的”,劉若姌不屑的吐槽著。


    齊慕楠好奇的向李曦月詢問道:“這壁畫上真的有,他們想要的蠱術嗎”?


    麵對三人求知的目光,李曦月告訴三人,壁畫其實隻是個幌子,裏麵所說的蠱術不過是以誠待人,以理服人。這世間最高的蠱蟲就是“善意”。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隻要贏得民意所歸,他們自會服從於你。


    想來刻這壁畫的主人並不讚同以蠱蟲控人,才隱居岐山縣,隻是他不曾想這會引來有心之人的利用。


    聽完李曦月的解釋,周卿冉想要說出有關蠱術與宮裏的事,想告訴李曦月可能真的有人用蠱煉兵的秘術。卻被身旁的齊慕楠眼神警告,周卿冉隻好收回話語,轉而道:“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這些東西也沒那麽重要了”。


    既然已經無事,李曦月與劉若姌陸續離開,原地隻有周卿冉,齊慕楠和秦霄。周卿冉不解道:“為什麽要隱瞞宮裏蠱術的事情,難道你對李姑娘還是不信任”?


    “不是,不信任,你應該清楚那件事情早就被禁言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更何況我們不確定兩者是何關係”。說到此處齊慕楠告訴兩人,他想去見見湯洺隘,或許從他那裏可以知道些東西。


    隨後齊慕楠獨自一人去牢裏見了湯洺隘。看著他的到來湯洺隘似乎不想理他,他隻是自顧自的坐在牆角。齊慕楠讓衙役給他開了門,走了進去直言道:“你若不想死在這,我可以幫你”。


    麵對如此誘惑湯洺隘依舊不為所動。他冷冷道:“別費心了,我很喜歡這裏。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你走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你護著身後的人,無非就想榮歸故裏,隻要你配合我,我自然會成全你”,齊慕楠的條件確實很動人。隻不過湯洺隘並不買賬道:“我知道你有那樣的哪裏,可你我之仇不供戴天,想讓我出賣主人,我還做不到”。


    “嗬嗬,有骨氣。隻可惜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背後的人就是太後。而你之所以還活著也是她的手筆吧,在宮裏能讓一個死人還活著的隻有她”。齊慕楠厲聲厲色的道,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神色。


    齊慕楠的話令表麵平靜的湯洺隘產生了危機感,於是他先是以笑來掩飾內心的慌亂。隨後走到齊慕楠身側道:“不愧是攝政王,你確實很聰明。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他得意的走開接著道:“那丫頭應該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說要是我此刻出了什麽事,她會不會心生猜疑,像她那般聰明的人,知道自己被騙會是什麽樣子,我都有點期待了”。他一點點的靠近齊慕楠,趁他不注意奪走了腰間的匕首,將它插入了自己的身體笑道:“遊戲才開始……”話沒說完人就沒了氣息。


    這下是徹底的洗不清了,齊慕楠殺了湯洺隘的消息很快就驚動了幾人 。趕到牢裏的幾人看著站著的齊慕楠和倒在地上湯洺隘瞬間愣住了。因為湯洺隘身上的匕首確實是齊慕楠的。他們雖然相信人不是齊慕楠殺的,可是對外卻無法解釋 。


    不得已,齊慕楠隻能讓周卿冉將自己先關起來。為了服眾,周卿冉隻能忍痛命人將齊慕楠關了起來。


    李曦月看著牢裏的齊慕楠道:“你先委屈一下,我還盡快找到證據,還你清白的”。聽到這話的齊慕楠臉上露出了欣慰道:“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雖然不明白話中深意,不過李曦月很快就找到了周卿冉,申請讓自己檢驗屍體,證明齊慕楠的清白。


    周卿冉又何嚐不是證明齊慕楠的清白,隻是李曦月現在是他們自己人,她不但證明不了齊慕楠的清白,還會給人落下包庇凶手,官府不潔的借口。


    既然他們自己不能驗,能就找仵作來驗,找一個百姓信服德高望重的人來主持,不就好了嗎?想到辦法的幾人分開行動。經過多方麵的打探,李曦月和劉若姌終於知道了有名望之人的住所。


    在兩人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老頭還是鬆了口,不過他自己不出山,隻是告訴李曦月與劉若姌若是死者是有心嫁禍,那麽他必別有所圖,或許是挑撥離間,或許是重創朝廷,亦或是故意栽贓等等,可無論是何種原因,死者本就可以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百姓是不會為這樣的人之死太過在意的。


    所以隻要他們衙門裏的人說他是畏罪自殺的,那麽他就是自殺的。她們要做的就是讓獄卒相信,死者就是自殺的就行。否則事情隻會變得複雜,有理說不清。人越多知道,事情就越麻煩,還會被有心之人理由。要知道每個人都信息接受能力與語言表達能力是不同的,故而這不同人傳遞的消息自然還會有誤差。


    “這麽說,姑娘可明白了”。李曦月表示自己知道怎麽做了。老頭看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屋內走去。


    老頭的話劉若姌倒是聽進去了,可她不明白其中暗藏著什麽深意。她看著走遠的老頭道:“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李曦月笑笑道:“他已經幫了我們,我們走吧”。


    回到縣衙李曦月將老者的話以自己的理解告訴了周卿冉。得知解決此事最好的方法是對內部解決後,周卿冉眉開顏展,若隻用先看守的人證明人是自殺的,那麽看守的獄卒自然會把湯洺隘畏罪自殺的消息傳出去,那麽就沒有齊慕楠什麽事了,也不會引起百姓的猜忌。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很快周卿冉便召集了的所有獄卒衙役,讓他們圍觀仵作驗屍。而仵作也很給力,一番檢查下告訴眾人死者的傷口確實是自殺所造成的。無論從現狀還是倒下的方向看,都可以斷定死者乃自殺嫁禍。按常齊慕楠若刺殺死囚那會從背後下手,而不是正麵。


    仵作的分析贏得了在場人的認可,齊慕楠也洗脫了嫌疑。結果也如他們所料,隔日湯洺隘畏罪自殺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他的罪行也人人皆知,官府辦事效率也贏得百姓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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