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溪村一無頭女子正將一男子殺害,她悄然進入男子所在的房間。趁著男子昏睡之際,用繩子將他勒死。看著掙紮的男子無頭女子加大了力度,直到男子沒有了反應才鬆手。


    確認男子已死,她將屍體捆綁起來,拿出準備好了的菜刀憤怒的砍下他的頭顱,將其靠在枕頭上,在以多餘的被子偽裝成受害人的屍體,給他蓋好被子。將無頭的屍體利用拉力的作用,將一端繩子拋於房梁一側,將男子屍體懸掛起來。


    做完這一切,女屍才從窗戶離開。經過後院時恰被一婦人看到,婦人看著無頭女飄過,自以為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而此時無頭女卻不見了身影。確認自己眼花,她鬆了口氣,可一轉頭就看見女子站在她身後,當場被嚇暈。


    清晨男子家丁去叫男子起床時,男子遲遲沒有反應。家丁見狀推門而入,瞧見床上躺著的人還以為是自己少家主還未醒,放心的走過去想要叫醒他。走近一看少家主臉色蒼白,嘴唇發青沒有半點生機,知道出事的家丁大聲嚷嚷著往外跑去。


    由於太過擔心和害怕,甚至沒有發現懸掛屍體滴落在後肩的血液。聞見少家主出事的村長和村長夫人一同朝自己兒子屋裏趕去,一進門就衝到床前拉開了被子,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從床上滾落。嚇得在場人不輕,村長夫人更是一秒即暈。


    還沒來得及將村夫人扶下去,生怕的丫鬟被嚇得不敢出聲,看她驚恐的眼神,和發音低弱,眾人隻好往她手指的地方忘去,少家主的屍體懸掛於頭上,未凝結的血滴染紅了白色的睡裳。


    村長命人迅速去報官,讓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此時夜間被無頭女屍嚇暈的婦人從地上醒了過來。想到昨晚看到的女屍,她大喊著朝眾人奔赴而來。事情緊張的道:“有鬼,真的有鬼”。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村長嗬斥道:“你,胡說什麽”?


    身旁家丁急忙走到婦人身邊道:“你就別添亂了,少家主死了,家主正在氣頭上呢”?婦人聞此盡管內心恐懼未減,也隻能強裝鎮定,保持安靜。待村長走遠後才敢跟身旁人道:“我真的看到了,是個無頭女鬼”。身旁的人半信半疑心中升起恐懼,一丫鬟說道:“是了,少家主的頭顱也是被砍下來的,你們說會不會就是她做的”。


    這話一出,在場人後背發涼,為了不惹到那東西,隻能住嘴,紛紛道歉。分散離去。


    縣衙裏四人還未出門,大清早衙門口的鼓就被敲響,縣令急急忙忙更好衣服往公堂趕去。其餘四人聞聲也迅速梳洗,走出房間,在通往公堂的必經之路相遇,簡單寒暄後腳步匆匆的往公堂趕去。


    報案之人跪於台下,楊縣令擲地有聲的拍響了案板,提了提神對台下道:“台下何人,擊鼓鳴冤所謂何事”?


    據台下人所述他名叫張二,是城西橋溪村,村長家的家丁。村長名叫奚成洋,清晨伺候村長兒子奚風清洗漱時,發現其死於家中,他的頭顱被人砍了下來,身體則被懸掛於房梁之上,死狀淒慘,因此特來報官,希望官府能找出真凶替奚風清申冤。


    既然有案,自然要接。在周卿冉眼神示意下,楊縣令接下了案子。命報官之人先行回去,衙門隨後就到。那人離開後楊縣令心虛的從台上走了下來,對四人道:“可能就是那無頭女屍又回來複仇了,照他的說辭,奚風清的死和兩年前那無頭女屍的死狀太過相似”。


    周卿冉敲了一下楊縣令道:“你堂堂岐山縣父母官,咋可怕一具無頭女屍,這世間縱有鬼神,恐怕也沒那麽容易相見”。


    齊慕楠從一旁走了出來道:“無論是鬼是人,這一趟終究是要行的,我看我們還是盡快準備準備出發吧”。在幾人沒有任何異議下,四人開始前往橋溪村。


    雖說李曦月已經在岐山縣住了三年,可這橋溪村的事,她還真沒聽說過。想來這件事情和往常一樣,一向多考慮一步的她,這次卻不知道該準備什麽東西。


    橋溪村的環境與眾不同,它不像其他案發地一樣陰沉和壓抑。這個村莊裏的人是熱情的,村裏也很熱鬧。看路邊的婦人三三兩兩聊的喜笑顏開,想來鄰裏之間也算和睦。瞧見四人往村長家她們也好奇般的跟了上去。


    剛進入村長家中,村長並親自迎接,將四人直接帶入案發現場。看著田院布置去的白燈籠,和風景裏懸掛的屍體以及床上的頭顱。四人仔細在各個角落裏檢查了一番,確認沒問題後。周卿冉命人把屍體放了下來。


    李曦月看著整齊的切口立馬斷定頭顱是在死後砍下來的,具體死因應該在頭顱上。她朝床上的頭顱走去,果真看到了脖子上麵的勒痕。而從勒痕粗細上看,凶器正是懸掛身體的繩子。


    周卿冉聽說凶器是那根繩子,將其解下對比一下,剛好與此繩吻合。他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死者的死因,如果這麽簡單的話,那麽去調查一下誰買了這種繩子就行。他剛燃起希望,準備派人去查。卻被村長告知,這種材質的繩子整個橋溪村村民都在用。憑一根繩子根本找不到凶手,更何況那根繩子本來就是村長家裏的。


    村長拿去繩子的接頭處給眾人看到,這是我前兩天讓家奴買來固定後院葡萄架子的,想不到它會成為害死他兒子的凶器。村長說著說著就自責了起來,看上去很難過,痛失愛子的心難以言表。


    李曦月顧不上村長的心情,直接起身道:“令公子可有得罪過什麽人,無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李曦月的直言不諱讓村長眼裏閃爍一絲別樣的神情,似乎有什麽不能說的事。不過很快他並回複憂傷的神情道:“姑娘這是什麽話,難道你以為我兒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才導致枉死的嗎”?


    他的語氣比方才激動,沒等李曦月道歉,齊慕楠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道:“村長別誤會,李姑娘,不過是想多做些了解,好早日查出真凶,絕無冒犯之意。令公子死狀過於蹊蹺,這和兩年前一位死者的情況有些類似,我們懷疑是冤魂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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