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水牢後的幾人,根據當時的計劃與宮城霖匯合,隨後直接趕往了知州。得知大理寺少卿要在知州府辦案,知府大人派人做好接待工作。


    自己屬下出了問題,他這個知府也難逃失察職責,為了減輕失察之罪,知府表現得更為積極。


    齊慕楠他們剛走入府衙,知府喬海振立馬請罪,同時告知他們王主簿現在已經被收押在大牢內,隨時聽候審判。


    蕭肅等人也走了進來開口並道:“諸位對我的這份禮物可還滿意”?喬海振解釋道,捉拿王主簿正侯爺的功勞。


    李曦月等人不知道蕭肅這麽做的目的,但齊慕楠卻心知肚明,他這麽做的目的絕不簡單。按他以往的行事風格,他應該隻是想舍車保帥。如果隻是這樣倒也無妨,現在確實還不是動太後的時候。想到蕭肅的目的,齊慕楠看破不說破,隻是道:“有勞侯爺費心了”。


    蕭肅道:“不客氣,我說過隻要你需要,我會幫你的。更何況我也是為了朝廷”。


    知府提醒道:“諸位大人可以升堂了”。


    李曦月看了蕭肅一眼,蕭肅看對上李曦月投向他疑問的目光,隻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


    走進公堂周卿冉坐到主審的位置,其他人站立兩側。案板一響,“威武”聲震懾四壁。王主簿被帶押了上來。


    周卿冉將罪行一一陳述,問他是否認罪,麵對樁樁件件的證據確鑿,王主簿供認不諱。他認得如此爽快讓眾人都很意外,導致周卿冉都不知道該問什麽?。


    在齊慕楠的提示下才道:“你明知江霍澄是你女兒心愛之人,為何還忍心利用他們二人,王蓮可是你親女兒啊”?


    王主簿懺悔道:“那是個意外,我的本意是隻要江霍澄成功成立了衡陽派,我就會讓他們安全脫離,後麵的事他們不會參與。可是江霍澄知道我們的計劃是通過衡陽派暗中轉移江湖人氏,控製他們為我們所用時,他怎麽都不可,他還心心念念的牽掛著他心中的江湖。


    加上有人一直在暗中調查我們的計劃,時不時就會出現些麻煩,讓我不得不改變原本的計劃。我更沒想到吳紅珊會失手殺了我的女兒,我本來應該報仇的,可是曹嚴告訴我,我女兒已經死了,吳紅珊還有利用的價值,殺了她會影響我們整個計劃。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他隻能先放棄仇恨,等到他們沒了價值在除掉眼前的敵人。


    就這樣他一直等到收網的那天,他讓曹嚴除了吳紅珊,隨後在啟動機關,將衡陽派沉入地下,這樣一來他們的秘密就不會被發現”。


    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齊慕楠接著問:“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做到一夜之間填平塌陷,還讓其長出植被的”。


    王主簿冷笑道:“一個晚上,不,填平整座衡陽,一個晚上哪裏夠。為了還原的逼真,我們整整用了三天三夜”。


    周卿冉一聽,臉色微震道:“三天時間怎麽可能無人發現,快說”。


    王主簿不屑道:“因為那三天我偽造了封城令,城中的人三天都在城裏,附近的村民則中了毒。曹嚴讓人在他們的水源裏下了一種叫識不清的毒,中毒者,在中毒期間,不會記得任何事情,所以他們隻記得衡陽派聚會的那天”。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不過李曦月還有疑問道:“這麽說來江家人相繼變故也是曹嚴的傑作了”?


    王主簿承認正是,同時告訴他們包括江空寒幼時多病也是中毒所致,而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吳紅珊與她父親見麵,喚起她心底的仇恨。有了家庭的吳紅珊太不聽話了,為了江霍澄她竟然多次違背命令,這樣的人,他們自然不會留,更何況後來他發現王蓮的死並非意外,是吳紅珊奪人所愛而故意殺了他。他親生女兒被自己養著的妻子殺了,他咋咽下這口氣。


    江家先是毀婚在先,令他受人嘲笑。後江霍澄誘拐她的女兒,讓他受同僚排擠,還差點丟掉官職,若不是那年大旱給了他表現的機會,他可能就完了。他把一切的憤怒都歸罪於江家,起先是打壓他家生意,地產。可依舊不解恨,但也隻能作罷,直到王蓮的死,他才開始報複江家,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王主簿哽咽的講述著事發經過,最後表示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與他人無關”。


    齊慕楠哪裏可信他的話道:“你一個小小主簿,哪裏來那麽大的權利,說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蕭肅怕王主簿供出他們,插話道:“齊大人,他都說他是自己個人所為,難不成還要他說出個齊慕楠想讓他誣陷的人才可罷休”。


    周卿冉看情況不對道:“蕭侯爺這麽急難道與你有關”?


    雙方氣拔弩張的樣子,讓王主簿心裏有了絲畏懼他回道:“臣說的句句屬實,其中並無人指使,臣願以死謝罪”。他趁人不備,拔出衙役佩刀當場自刎。


    眾人回神王主簿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蕭肅得意的笑道:“喲,現在人死了,看來齊大人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咯,我們走”。他帶著手下瀟灑離去。


    周卿冉看著地上的屍體小心道:“現在怎麽辦”?


    齊慕楠讓他先結案,其他的以後再說。


    回到客棧的第一時間李曦月去見了南枝梢,看著江空寒將南枝梢照顧得很好,心中多了欣慰。


    見到她來,南枝梢讓江空寒先出去。經曆了這麽多事,江霍澄懂事了不少,他乖乖的走了出去。


    “前輩,你怎麽樣了”?李曦月上前關心的問候。


    南枝梢道:“放心,我已經無事了,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李曦月感覺到了他大概要問什麽道“您是想問北淮安前輩吧”。南枝梢點了點頭道:“他怎麽樣了,我的體內為何會有他的內力,他現在在哪”?


    他急切的期盼見到北淮安的眼神,讓李曦月於心不忍,不知道如何開口。


    李曦月的難以啟齒讓南枝梢感到了事情的不對他平靜道:“他沒能走出水牢對不對,那個笨蛋,他要是不救我,現在在這的就是他”。


    李曦月連忙阻止南枝梢的指責道:“不,不是您的錯。北淮安前輩是個大義的人,他知道自己已經身中劇毒,出來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可能會傷害更多的人,才選擇與洞穴裏的所有人同歸於盡的,他們一個都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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