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北麵搜尋的武衝忽然聽見嘩啦一聲水響,在靜夜裏格外響亮。


    他望見原本平靜的潭麵水一大圈一大圈的漣漪,心裏一緊。


    這要麽是人落水,要麽就是有什麽大型生物從水裏跳躍,甚至上岸才能產生的動靜啊!


    “西門師兄,西門師兄…”


    武衝小聲呼喚,心裏又怕是有水中怪物,水鬼一類東西上岸,而暴露了自己。


    見沒有人應該,武衝的心裏更加緊張。


    他加大音量,邊喊邊向南邊移動,仍然沒有人回應。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心跳不斷加快。


    剛才這一聲響,絕對是西門淋雨落水了。他一個暗勁中期的人怎麽可能落水。


    那隻有一種可能,是被什麽東西拉下去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汗毛倒豎,背生寒芒。


    正在他咬牙打顫,不知所措時,忽然水麵一動,一個人浮了上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他趁著月色仔細一瞧,發現竟然是西門淋雨。


    他猶豫了一下,移到堤岸邊,用長刀將西門淋雨往回撥。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什麽抓住他的腳踝,他立刻意識到什麽,同時揮刀砍向水裏。


    但刀還沒落下,人己被拖進水裏,剛張口尖叫了一聲“啊”便整個人淹沒入水中。


    在水往口中猛灌的那一刻,他好後悔他沒有參加山上一年一度的水鬼訓培營。


    當武衝浮出水麵時,顧飛已從水潭西邊上了岸,鑽進一片柳蔭然後拐進了一個巷子。


    他沒有弄死二人,他如果弄死了二人,島山力量與自己死磕的話,他絕對會無處藏身。


    但他卻從西門淋雨身上找到了那把削鐵如泥的彎刀。


    但奇怪的,找遍全身,沒找到那塊據說很值錢的玉佩。


    或許是別人分走了,或者是這貨送給了別的女人。


    將來有機一定要拿回來,那可是小妞送給自己的。


    我單方麵就認為那是初見的定情信物吧!


    顧飛往西穿街過巷,不一會來到一個巷口,他聽見了嘩嘩的流水聲。


    原來這個巷子在瀍水河東岸。


    顧飛這下搞清楚了,出了巷,沿著瀍水河北上應該是經過三個坊居區就到了花家別業。


    正當顧飛要走出巷子時,忽然聽見河麵上傳來一陣喝罵之聲。


    他連忙縮回巷子,傍牆外瞄,發現月夜中,一人飛快踏河而來…


    哇,這麽牛!踏水而行如履平地!顧飛一臉崇拜。


    縱使他天賦異稟,腳步輕靈如猿,也還做不到踏水過河。


    後麵有二人同樣踏水過來緊追不舍。


    咕咚,前麵之人突然將一個大大的包袱扔進漆黑的巷子,然後沿著河道一陣風飛速掠去。


    看來是想輕裝擺脫追兵,再過來拿東西。


    果然,一下將後麵兩人甩開一大截。


    待二追一逃三人消失在夜色中後,這裏又變成一片死寂。


    那包袱好巧不巧就扔在顧飛腳下,他忙去提那包袱。


    我去,好沉!他用手一摸,他的心狂跳不已!


    全特麽的珠寶首飾!


    他毫不遲疑,用力提起包袱,他不敢沿河北上回去了,他怕那些人回頭撞個正著。他又縮進巷子往回走。


    他往東經過北市南麵街道,然後向北拐進了北市東邊的巷子向北而行。 他背著沉甸甸的包袱快步而行,忽然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了個狗吃屎。


    “哎呀,特麽走路不帶眼睛的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名乞丐。


    臥槽!他發現踩到的人竟然是他同一什的狗仔,他們怎麽跑這巷子來了?


    應該是那個巷寬敞通風涼爽,被別人搶了。


    尼瑪德!還什麽第一什,還有個外門執事罩著,這也太沒用了吧!


    如雷的鼾聲此起彼伏。


    這也能睡這麽香,簡直是一群豬啊!


    顧飛一骨碌爬起來,並不言語。


    他生怕被狗仔認出,便低著頭,抱起包袱,繼續飛快地跑。


    “晦氣。”這少年乞丐狗仔低咕一聲,頭一倒,又響起鼾聲。


    顧飛的記憶超強,空間成型能力也非常強大。


    顧飛又穿巷過幾道巷子,繞了個大圈子,終於來到瀍水河邊的花家別業,鑽進了一片荒蕪的雜草中。


    當顧飛沿著那條濃蔭密閉的路徑,七折八轉來到那還有殘破房頂覆蓋的殘破房子裏時,他身體一倒,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此時他的心開始咚咚咚地跳個不停,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激動。應該是兩者都有吧。


    他緩了一會兒,漆黑的夜色中,解開包袱,準備用手感受一下寶物。


    但他驚呆了,裏麵竟然有兩個雞蛋大小的瑩瑩發光的珠子!


    槽槽槽!這是夜明珠嗎?這麽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亮照亮了旁邊的東西。


    天啦,發財了!一大堆珍珠,瑪瑙,翡翠,血玉,和田玉等珍貴玉製成的玉佩,手鐲,鎮紙,鼻煙壺,項鏈,以及奇巧工藝品。


    還有十來個十兩一錠的馬蹄金,在夜明珠的輝映下熠熠生輝!


    咦!這是什麽?


    白玉老虎!中間有曲折的接痕,稍一用力,成為兩段。接口平滑如鏡,但卻參差不齊,兩者合而為一,又嚴絲合縫。


    這特麽的白玉虎符啊!


    顧飛的爹是個讀書人,祖上曾出高官富商,存有各類書籍。


    但顧飛從六歲起,就喜歡看一些奇聞異誌類書籍,所以小小年紀,也有些見識。


    咦!這什麽情況?眼睛看花了嗎!


    顧飛竟然發現有一條龍形虛影在眼前飛舞,隨即融入一塊牌子之中。


    顧飛用手擦了擦眼睛,又沒有看見了。


    他拿起那塊牌子,古銅色中又夾雜著烏青色,一巴掌大小,長方束腰形,四角圓潤,邊框是兩條雕刻得惟妙惟肖的黃金甲龍,兩尾交匯於底,兩頭相對於頂,中間是一燃燒的火珠。


    兩麵凹陷,一麵浮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正麵張口吐火的龍頭。


    另一麵則浮刻一個古老的“令”字,用一根烏漆麻黑的看起來髒兮兮的細線穿著。


    顯得古樸而毫無光彩。


    看來應該是某個時候的一個什麽組織的象征什麽身份的令牌。


    也不知是什麽材質,非金非銀也非木,非鐵非玉更非瓷。


    毫不起眼,很普通的一塊牌子。


    看來是眼睛花了,看見的應該是牌子邊上的那兩條龍吧。


    因為這兩條龍刻畫得太生動了。


    顧飛還是覺得這塊牌子肯定不是尋常之物,還是將它留下來,帶在身邊。


    顧飛將這塊牌子掛在脖子上,貼胸冰涼涼的,慢慢的冰涼感才消失。


    那塊牌子有點大,佩戴在胸口還有點挌人,但他沒有取下來。


    顧飛將地上的鋪磚翻開,用彎刀挖了個坑,隻拿了一顆夜明珠。


    將其餘的東西扔進坑中,填平土,又將地磚鋪上。


    整得看起來像沒動過後便拿出一隻烤鴨像狼吞虎咽般地啃了起來。


    這是昨天弄過來的,天氣有點熱,都有點變味了,但還沒有完全腐臭,勉強能將就著吃。


    人餓急了,連觀音土和樹皮都吃得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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