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隼本就有些醉意,又得了這麽個寶貝,自然不再留戀,“你們接著玩兒吧,本王先帶著她去休息了。”


    蕭隼一走,氛圍又恢複了活絡,眾人將“矛頭”都指向了蕭炎,一杯又一杯的敬過來。


    鳳芷恬見蕭炎沒時間管他,便起了身子假意要去敬蕭合喜,那黝黑的男人坐在末位的第三排,醉醺醺的與旁人飲酒,鳳芷恬故意裝作繞到第四排去敬酒。


    那黝黑的男人明顯喝多了,跟旁邊人交談時聲音也說不出的大,鳳芷恬不用側耳便聽到了許多。


    “這些陳國女人一個個長得那麽普通,有什麽好高興的,走了也就走了。依我看,鳳鱗國才出美人,你看那公主長得,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樣的美人兒,還有她帶來那幾個小美人兒,也是白嫩的很。要是能快活快活,嘿嘿,不知道有多快樂。”


    旁邊的人也醉醺醺的回著,“你可別想了,那美人兒可是在蕭炎大王那裏住著,享用也是蕭炎大王享用,哪裏輪得到你我。”


    “那也沒準兒,她可是要在這裏呆上十年的,哪天蕭炎大王玩兒膩了,輪著輪著也就輪到咱們了。以前那個長公主,不是不少兄弟都嚐過味道了。”


    “嘿嘿,也是。”


    “下午,棲潭姑娘給我指了個路,我瞅著那大美人兒下麵的叫彩藍的小美人兒落了單,就擄到角落裏麵,嘿嘿嘿。”


    “哎喲,有這好事兒,我看那小公主也沒什麽表示嘛。”


    “她能有什麽表示,不就一個奴婢。我又不是蕭炎大王麾下的,難道蕭隼大王還能因為一個小婢女罰我,隻怕她說了更好,沒準兒就賞給我們了。”林野笑眯眯的比了一個“殺”的表情,“最不濟享用完了,就一刀解決了,也少了麻煩。左右不過死了一個他國的低賤婢女,死了也就死了。”


    “蕭炎大王不問這些風花雪月,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跟蕭隼大王鬧不愉快。我看還是第二種方法好,以絕後患,省著麻煩。”


    “那丫頭滋味如何啊?”


    “嫩,是真嫩,跟豆腐似得。還是鳳鱗國的女人身子軟,可惜我剛摸了兩下就被她掙脫了,後來遇到了無術將軍,我就跑了。”男人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


    “沒事兒,這不是還有機會嘛,三天狩獵,總有機會的。今天晚上打聽打聽她們住在哪個屋子。”


    “好主意,這事兒就咱倆知道,先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生出什麽亂子,再叫其他人占了先機。”


    鳳芷恬感覺自己的血液凝固,她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壞到這樣的程度,不僅要侮辱彩藍,還想要她的命,她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刀。


    隻是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他們說的對,蕭炎沒必要因為一個婢女得罪蕭隼,而且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兩人膽大包天,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難免其他人也有這樣的心思,如果一拍即合就不好辦了,當務之急,最好是先除掉他倆。


    他想要彩藍的命,那她就要了他們的命。


    經過那兩人後麵時,鳳芷恬故意假裝被絆倒,晃晃悠悠間幾乎將手中的酒都灑在那黝黑人的身上。


    那人剛想轉頭就罵,見是鳳芷恬,眼睛都閃著賊光,口水都要流了出來,漂亮,真是漂亮,遠遠地看就是一副神仙下凡的樣子,近看更是了不得。


    鳳芷恬忍著惡心,對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手滑了。將軍是何人啊,本宮一會兒命人將衣服賠給將軍。”


    那黝黑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借著酒勁兒還想往前探身,被鳳芷恬不留痕跡的避開。


    “回公主,末將乃是蕭隼大王麾下林野,任命振威副尉。哪敢讓公主賠給末將衣服。”


    “林副尉真是胸懷寬廣之人,那本公主就失禮了。”說著頭也不回的便走開了。


    既然知道他是誰,那就好辦了,不過一個六品的武將,也敢這樣放肆,肖想她的人,鳳芷恬狠狠握住雙手。


    先把今夜度過去再說,她不能住在別院了,彩藍也不可以,得想個辦法。


    坐回座位的鳳芷恬看著麵前的放著的烈酒,猶豫了片刻,便咬著牙灌了半杯進去,彩藍剛想阻攔也來不及了。


    “公主,您這是做什麽啊。”彩藍心疼不已。


    “我知道那人是誰了,隻是今夜,我們要尋求蕭炎的庇護了。”不愧是烈酒,才半杯下肚,她已經開始眼神迷離了,連頭都開始暈乎乎的,“彩藍,趁我還清醒,你記住,今天晚上我們兩人誰也不能離開誰,一定記住。而且不要住在別院,一定離蕭炎越近越好!”說著便醉的一塌糊塗,竟然趴在桌子上不肯起來了,七分真醉,三分作樣。


    彩藍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跑上前跟蕭炎稟報,“蕭炎大王,公主醉的厲害,奴婢先帶公主回去,隻是不知住在哪個別院。”


    蕭炎緩緩轉過頭去,看向鳳芷恬,雙眉淡淡皺起,半晌才道:“怎麽不看好你家公主,喝了多少?”


    “公主隻喝了一些果子酒,可能是平日不太飲酒的緣故。”


    “以後便是半杯也不給她喝了。”蕭炎推了周圍敬酒的將領,“你們繼續。”


    彩藍跟著蕭炎的腳步急急忙忙跑上前想拉起鳳芷恬,隻見蕭炎脫下自己的外袍將趴在桌子上的小人兒包裹了起來,頓時嗅到一股辛辣的酒氣,不由得微微一愣,這哪裏是果子酒,不聽話的小人兒偷喝了烈酒。


    蕭炎一個用力打橫將人抱起,宮婢撞著膽子過來引路,“主上,奴婢們已經給公主收拾好了別院,奴婢這就帶您過去。”


    彩藍一聽更是著急,鳳芷恬叮囑過她一定不能去別院,她跟在蕭炎後麵如熱鍋上的螞蟻。


    隻見自家公主撐起朦朧的眼睛,用盡最後一絲意誌對蕭炎說:“蕭炎,我哪裏都不去,不去別院,我要跟你在一處。”說完就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又跌回他的懷裏。


    竟是連名帶姓的叫了,宮婢們都緊張萬分,不知蕭炎會不會發火。


    蕭炎也不說話,徑直抱著人進了房裏,宮婢們不知是不是該跟進去,集休站在外麵傻乎乎的等著。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要讓鳳芷恬住別院的意思,才揣測今日這公主怕是就要住在這房內了,蕭炎的房間自然不是誰都能進的,眾人便推了彩藍進去請話,畢竟她是鳳芷恬的丫鬟,是最合適的人。


    彩藍小心翼翼敲了門,端著茶水走了進去,見鳳芷恬已經被放在了床上,蕭炎坐在床邊一時之間竟然看的有些入迷,見彩藍進來,才回了神。


    “你家公主不是這樣沒分寸的人,怎會喝的這樣醉。”


    彩藍早在進來之前就想好了說辭,於是跪著回話:“回稟蕭炎大王,公主養在鳳麟國內宮,從未見過下午那樣的場麵,受了驚嚇,適才又經曆一次,於是便多喝了點酒壓驚,這才醉了,公主吩咐奴婢去尋您,回來便沉醉不醒了。”


    “到底還是個小丫頭。”蕭炎摸了摸鳳芷恬的額頭,見她臉色潮紅,更顯得嬌嫩,他今夜也喝了不少酒,隻覺得體內熱氣亂竄,沒有出口。


    “你出去吧。”


    彩藍不敢離開,現下這情景,她若是走了,鳳芷恬會不會被蕭炎占了便宜,也未可知,她自然不敢離開,要守著自家公主,於是心一橫,又跪了下去:“公主自小由奴婢伺候慣了,又嬌生慣養,隻怕半夜醒來頭疼鬧著要尋奴婢伺候,反而讓大王無法好好休憩。大王心慈,求大王就讓奴婢在門口等著公主醒來。”


    “在門口伺候?隻怕不用一個時辰你就凍死了。”蕭炎冷哼一聲,也不追究這一主一婢打的什麽算盤,“你不放心本王,要守著你家公主,便讓人就在房內屏風外加個臥榻,今晚就守在這裏。”


    “奴婢叩謝大王恩典。”彩藍激動的跪下磕頭。


    “本王今夜也不宿在這裏。”蕭炎對著門外喊道,“無術,讓人把旁邊這間收出來。”


    “是,主上。”外麵傳來無術的聲音,顯然一直守在門外。


    “去吧,無需在這裏監視著本王,安頓好這個惱人的小家夥,本王就離開。”


    彩藍見蕭炎的確無其他意思,才安心的跟著宮婢取被褥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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