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嘴裏一開一合,在努力傳達著某種至關重要的信息。


    圍在一起的眾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骷髏,試圖從那模糊的動作中解讀出它想說的東西。


    李明傑眉頭緊鎖,自己在嘴裏輕聲默念了幾下,卻依舊無法確定骷髏到底說的是什麽。


    “死,還是四?”他反複琢磨著這兩個發音相近的字,心中充滿了困惑。


    南嶼則靜靜地站在一旁,雙眸微閉,在腦海中進行著深入的深思。


    既不是“死”也不是“四”,那必定是靠近那個發音類似“絲”的發言。


    南嶼的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過往的種種經曆,試圖從中找到與這個發音相關的線索。


    與此同時,一旁的張家橋眸中突然閃過一道灰芒。


    他微微皺眉,似乎是在哪裏聽過這個發音的詞。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爬在孫賤狗母親耳邊聽到的話語——“思、念”。


    “我知道了,是想念的另一個說法。”張家橋開口道。


    骷髏如果有汗,現在估計已經如洪水橫流了。


    它緊張地看著眾人,生怕哪個愣頭青直接把那個字念出來,不念還好說,一旦念了必死無疑。


    骷髏看向張家橋,連忙用力地點頭,仿佛在催促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對對對,在心裏默念啥的沒事,千萬別說出來啊!”


    骷髏的聲音雖然沙啞低沉,但卻充滿了急切與擔憂。


    眾人聽張家橋這麽一說,都大概明白了骷髏的意思。


    想念,可不就是思念嗎?


    南嶼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為什麽不能念出“思思”這個名字?


    他忽然想起了進副本前,那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所說的話,中式副本中最多出現的就是女詭。


    “思思”,一聽這名字不就是女孩名嗎?


    難道喬家發生的這些怪事都和這個叫思思的人有關?


    南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思索幾秒後,南嶼輕輕地歎了口氣。


    五千年前的上輩子,他也聽說過,在早期思想還沒解放的時候,女性受過太多的苦難。


    所以,在很多恐怖電影中,厲鬼索命的大多都是女詭。


    說白了,就是人們越對什麽愧疚,就越會愧疚害怕與之相關的事物。


    南嶼並沒有恐懼,在他眼裏,中式恐怖或許就是女性悲慘命運的映照吧。


    她們曾經也是女人,或是純真的少女。


    隻是經曆了種種不公與苦難,在死後才化為了恐怖的存在。


    “主人,您真要進去?老奴求您要不別……”


    話語還未說完,隻聽得


    “啊啊啊啊”一聲慘叫,骷髏瞬間被收回飛刃之中。


    既然這骷髏問什麽都不能說,那它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攻擊武器得了。


    嘉禮皺著眉頭,嘖了一聲開口道:


    “嘖,這四樓怎麽感覺這麽邪乎,該不會有東西還住在那吧?”


    李明傑也緊接著說道:“老妹,我也是這麽感覺的。”


    聞子殤煩躁地抓著頭發,沉聲道:“靠幹就完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走吧。”


    現在才是任務第一天,幾人就已經感覺上強度了。


    “走吧,s 級副本不一定就必須會死。我不相信天,我隻相信自己。”南嶼神色堅定地對眾人開口。


    李明傑聽後,無奈地歎氣,說道:


    “我拿老天當爺爺,老天也沒拿我當孫子啊。”


    南嶼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他覺得自己不會死是有一定把握的。


    隻要自己獲得的痛到達臨界點,一步踏入四層殿堂,使出四層殿堂的任意招式,大概率不會徹底死亡。


    “準備好挑戰死亡了嗎各位?”


    南嶼在推門前再次鄭重地問了眾人一遍。


    他的目光尤其在隊伍中唯一的兩個女生身上停留了片刻。


    其實,在沒有觸碰南嶼利益底線之前,他不會以大欺小。


    不需要殺人的時候,南嶼還會保護庇佑一下女人。


    殺人時,會一刀幹脆地解決掉女人,不給她們留下痛苦。


    南嶼可不管什麽“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之類的道德綁架。


    我都災禍了還管你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嗯,準備好了。”眾人異口同聲道。


    既然大家都已做好準備,南嶼便手持蠟傘,用傘尖緩緩推開了那扇漆黑老舊的木門。


    之所以南嶼沒用手去推,就是怕沾上可能存在的詛咒。


    那扇門在蠟傘的推動下,發出“嘎吱”的沉悶聲響,隨著門的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邁進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方寬敞的庭院。


    地麵由青石板鋪就,雖有些許裂紋和青苔點綴,卻依然能看出曾經的規整。


    庭院中央有一座古老的假山,假山上流水潺潺,隻是如今那水流已顯孱弱。


    四周擺放著雕琢精美的石凳石桌,似乎還能看見當年主人家在此閑坐賞景的情景。


    踏入正廳,一股莊重之氣撲麵而來。


    高大的立柱撐起雕花的屋頂,那精美的木雕雖已有些斑駁,卻依然能讓人想象出當年工匠的精湛技藝。


    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檀木桌案,案上放置著文房四寶和一些古籍,地麵鋪著華麗的地毯,盡管顏色已不再鮮豔,但那細膩的紋理依然彰顯著它的尊貴。


    大廳一側擺放著兩張太師椅,和一張放著茶的桌子,椅背上的雕花栩栩如生,椅墊雖已陳舊,卻依然能看出當年的精美繡工。


    太師椅旁邊各放著一個體型較大的花瓶,花瓶裏沒有花瓶口漆黑空洞,一眼望不到底。


    一樓兩旁關上的木門上還有木牌寫著祠堂之類的東西。


    眾人抬頭看向樓上,走廊扶手邊是一間間典雅的房間。


    房間的門是厚重的實木門,上麵鑲嵌著銅質的裝飾,隻是每間房總是透露著陳舊沉重的氣息。


    隻是在四樓血紅的光芒映照下,那光芒如洶湧的潮水般傾灑在院內。


    整個庭院都被這詭異的血光籠罩。


    假山上的流水仿佛也被染成了紅色,緩緩流淌,如同鮮血在湧動。


    庭院中的噴泉在血光中顯得格外陰森,水池底部的陰影仿佛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眾人大概能想到這座宅子之前有多麽奢華美麗了,隻是現在這座宅子完全變成了一座陰森至極的詭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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