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陷入寂靜,空氣落針可聞。


    嘉禮收回手裏的匕首後,轉身看了看大家。


    “你們怎麽了?都說話啊。”


    “不是……妹子你……”


    李明傑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個隊伍中,竟有人深藏不露,擁有如此強大的道具。


    上官青野拍著身上的灰站起來,心有餘悸


    “我靠,妹子你有這東西怎麽不早用啊!”


    嘉禮卻顯得隨意懶散,她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哦,前麵我不想用不行嗎?”


    「古影相機」嘉禮偶然得到的永久型道具。


    個世界道具分為:一次型、有限型和永久型。


    有限型道具有一定的使用次數,用完便無法再用;永久型道具則每個副本都有使用次數,用完後不會消失,下個副本可以繼續使用。


    剛剛那清脆的“哢嚓”聲,便是嘉禮的「古影相機」發出的拍照聲。


    「古影 相機」每個副本隻能使用三次,在拍照的那一瞬間,嘉禮會進入鏡像空間。


    空間裏時間流速比外界慢 100 倍,並且裏麵有在場所有人以及詭的黑白鏡像。


    剛剛眾人以為僅僅是眨眼一瞬間嬰兒蜘蛛就爆開了,實則是嘉禮在鏡像空間裏花了不少時間才把嬰兒蜘蛛鏡像給幹掉。


    “謝謝你哈,咳咳咳。”上官青野向嘉禮道謝,不管怎樣,嘉禮確實救了他。


    李明傑等人拿著手電筒過來後,上下打量了幾眼上官青野,發現對方擦傷的地方正在逐漸恢複,這才鬆了口氣。


    聞子殤的眸子暗了些許,整個隊伍裏,現在最沒用、最躺平的,看起來就剩他和張家橋了。


    他轉頭去看張家橋,卻發現對方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是不是成了隊伍裏的吊車尾。


    “南嶼還沒回來嗎?”上官青野擔心地看向南嶼走時的方向。


    “還沒,我們去找找吧。”李明傑倒是不擔心,他可是看見過南嶼怎麽單方麵追蜘蛛的。


    眾人點了點頭,拿起手電筒,走向南嶼剛剛待過的位置。


    另一邊,南嶼被巨力拽入房間後,剛好撞在了一片冰冷的東西上。


    抓著他胳膊的那隻手冰冷刺骨,讓他渾身隻冒雞皮疙瘩。


    傘麵的流光驅散了片刻的黑暗,南嶼渾身緊繃,轉身就準備使出全力奮力一擊時,卻看見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那人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皮膚慘白到近乎透明,仿佛是最純淨的雪花,沒有一絲血色,在流光照耀下散發著一種詭異而空靈的美。


    一頭如雪的白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絲絲縷縷,柔順而光滑,仿佛是由最細膩的絲線編織而成。


    他的白發與南嶼的白發幾乎要融為一體。


    最主要的是那雙南嶼化成灰都能一眼認出的粉藍色眸子,那雙眼睛是白化病少年的眼睛。


    那粉藍色的眼眸中似有一層淡淡的迷霧,這雙眼睛既有著清澈的純真,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仿佛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


    又是這個“人”,那個奪走自己初吻的家夥。


    他毫不猶豫地改拳換掌,一個帶著巨大力道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對方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對方的人頭在巨力下竟然轉了一百八十度,又麵向了南嶼。


    “你特麽究竟是什麽東西?”


    南嶼不解地開口,這個眼睛他在前兩次副本中都曾看見,如今又再次遇上。難不成這人是每個副本都會隨機刷新的 npc 嗎?


    白化病少年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給抽蒙了,轉正的腦袋瞳孔都在震動,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空靈動人。


    “你是天還是什麽?”南嶼皺眉再次開口。


    “你身上有別的味道。”那人依舊死死捏著南嶼的胳膊,傾身靠近南嶼後聞了聞。


    “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南嶼很少會這麽有耐心和人說話,況且這人不知道算不算是人。


    “我不允許有別的味道。”那人聲音低沉磁性,在南嶼耳邊回蕩著,像是在和誰宣誓主權。


    “你算什麽東西?”


    南嶼忍無可忍,再次一拳揮出,下一刻手腕就被那人抓住,輕而易舉地“哢嚓”一聲折斷了。


    “呃……你。”


    南嶼眼眶猩紅,為什麽上次遇到這人他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這次也同樣如此?


    手斷了還有腿啊,他剛這麽想,就被身前的人壓在了門上,對方的膝蓋擠進了自己的雙腿中。


    “你……你……”南嶼的聲音顫抖著,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與羞恥。


    現在這個姿勢讓他無比憋屈,他上輩子哪怕被人分屍都沒像現在這般被人壓在門上如此難堪。


    “我要殺了你!”南嶼啞聲開口,他的一隻手被掰斷,另一隻手被那人握在手裏,行動力極為有限。


    絕望之中,他隻能用力咬著舌尖,準備用《痛厄殘卷》裏的三級招式——斷舌。


    南嶼眼眶猩紅,身前的人貼在他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南嶼白皙的耳朵上。


    那人輕聲開口,一隻手鬆開斷掉的手腕,一隻手捏著南嶼的臉頰,將手指塞入了他的口腔。


    “別咬,我不是壞人。”


    南嶼被他觸碰後,一陣厭惡感湧上心頭。


    他是男人不是女人啊,這也太肉麻,娘們唧唧的。


    他想掙紮,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施加了什麽咒術,根本動不了,牙齒也沒辦法咬斷對方惡心的手指,現在的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天,滾開。”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我不是天,叫我霧生。”


    身前的人靠得極近,南嶼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手上那徹骨的冰冷。


    “霧生,滾開。”


    無生低笑一聲,現在南嶼根本付不起知道自己名字的代價,隻能用諧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無生捏著他的臉,撩開他的頭發,再次咬上對方後頸白嫩的皮膚,一朵黑色曼陀羅花再次浮現。


    “你……你是野狗嗎?滾開啊!”


    南嶼根本動不了,後頸的灼燒感再次襲來。


    他的眼眶中的瞳仁再次消失,完全變成了紅色。


    無生緊緊壓在南嶼身上,兩人的氣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交織纏繞。


    那朵黑色曼陀羅花在南嶼後頸處顯得格外醒目,花瓣的邊緣緩緩出現了金色的條紋。


    仔細去看,那根本不是什麽條紋,而是無數個縮小版金色發光的名字“無生”。


    (ps:還有一章在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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