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嗎?骷髏頭的話。”


    “嗯?什麽話。”張家橋有些疑惑。


    上官青野忽然想起做支線任務時候骷髏頭說的話,他的眼睛瞬間一亮,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上官青野神情嚴肅,將骷髏頭說的所有話一字不落地和眾人說了一遍包括一開始那些晦澀難懂的話。


    待上官青野說完,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隨後,張家橋緩緩開口了:


    “夜半三更黑雨遮天,這不就是我們在孫狗兒家上午待的那幾個小時嗎?”


    他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鬼門啟即成婚有青梅竹馬者,這話顯又是一個人啊。”張家橋繼續分析著,眉頭緊鎖。


    “隻有她才是遭多人欺辱棄嬰於井的那個人啊。”


    她就是朱思思。


    張家橋忽然感覺自己的思路都打開了,他的眼神中透露著興奮。


    孫狗兒曾說喬家大少娶媳婦最後沒生男孩,去鎮子上意外被多人欺辱然後死亡。


    “副本給我們的任務這一看就是兩個人啊。”張家橋篤定地說道。


    這時,張家橋又想起了孫賤狗母親嘴裏念叨的“思念,好思念。”


    “鬼門啟即成婚,我覺得可能是陰婚。”南嶼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張家橋抬眸看向南嶼,隻見對方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找到了關鍵的線索。


    “我也想到了!或許這個副本裏真正的 boss 有兩個。”


    張家橋回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


    “你們要是這麽說我就想起了孫狗兒路上說的薛家。”李明傑突然插話道。


    “薛家和喬家也差不多啊,都是突然暴斃。”李明傑開口,他的話語讓眾人陷入了沉思。


    眾人這麽一聽,都會想起當時問孫狗兒鎮子上還有沒有有錢人家,對方說有薛家。


    這麽看來,薛家也有很大的問題。


    無生耳邊微微一動,瞬間警惕起來。


    他常年待在副本裏,對於危險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


    無生拽了拽南嶼的衣服,南嶼有所察覺,轉頭看向他,微微一滯,隨後瞬間站了起來。


    在南嶼眼裏,無生身後的地方出現了一行血字:


    【擊殺井中嬰】


    這血字,距離上次給自己發布指定任務已不知過了多久。


    南嶼心中思緒翻湧,他還要謝謝這血字,若不是血字,他也不會遇見楓葉。


    隻要血字發布特殊任務,那就一定意味著危險即將出現。


    眾人見南嶼突然站起身來,也紛紛跟著站了起來。


    上官青野急忙問道:“怎麽了?”


    南嶼神色凝重地回道:“有東西來了。”


    眾人一聽全都警惕了起來。


    李明傑更是開始緊張地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戒備。


    槐花簌簌地落著,天空一聲驚雷炸響。


    那角落裏漆黑的枯井忽然傳來了極其細微的孩童哭聲。


    接著,孩童的聲音越來越大,如同魔咒一般在空氣中回蕩,直到眾人全部聽見為止。


    此時,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怎麽辦?我們要不先去看看?”李問道。


    眾人聞言,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南嶼和上官青野,似乎在等待他們做出決定。


    “看我幹啥哈哈,我也不知道啊。”上官青野被眾人這麽一看,幹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先去看看吧,任務就是搞清楚為什麽井裏會有孩子,我們總得知道孩子是誰的吧。”


    “「忠貞」我拿著吧。”


    南嶼將桌上的忠貞拿起後對眾人說道。


    眾人點點頭後,迅速將桌子上的道具收了起來。


    南嶼拉著無生走在前麵,南嶼感覺自己的體溫都快將無生的手給捂熱了。


    眾人跟在一人一詭身後。


    “嘖,我怎麽感覺他倆有點秘密啊。”


    跟在身後的李明傑拉著上官青野說道。上官青野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


    他們何止是有秘密,那秘密可大著呢。


    “南嶼,我叫你阿嶼你叫我阿霧好嗎?”


    無生被他拉著,看著南嶼的背影低聲開口道。


    “嗯?阿嶼?我還阿貓阿狗呢,不行。”南嶼果斷拒絕道。


    他上輩子很久沒和人交流過了,身邊陪著他的隻有死人。


    這麽親密的稱呼實在讓他不習慣。


    他叫過自己哥哥阿燼,可自從哥哥被他殺了以後,他就再也沒以“阿什麽”這樣親昵的叫過別人了。


    那一段過往仿佛沉重的枷鎖,壓在南嶼的心頭,讓他對這樣親昵的稱呼充滿了抵觸。


    走在前麵的他,卻根本沒看到無生眼中閃過的一絲失落和可憐巴巴的表情。


    “你不願叫我那便我叫你,你看如何?阿嶼。”


    無生貼近南嶼微微低頭,磁性的聲音在南嶼耳邊響起。


    那聲阿嶼叫得極其好聽動人,要是被旁人聽到,心尖估計都要酥掉了。


    南嶼被這聲阿嶼叫得心髒酥酥麻麻,白皙的耳尖都染上了緋紅。


    他承認這一聲真的好聽,他臉頰都有點燙了,但他還是別扭地把頭扭在一邊,警告地說:


    “別這樣叫我!不然就把你丟了。”


    南嶼的語氣中根本沒有多少真正的威脅之意,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無生看著南嶼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知道,自己的這一聲稱呼,已經在南嶼的心中掀起了一絲波瀾。


    而此時,身後的眾人卻對這兩人之間的互動毫無察覺。


    “阿嶼,我們下次見麵你可以再給我帶一顆和上次一樣的糖嗎?”


    “阿嶼,我不想你再受傷了,下次遇到危險你可以把我當肉盾,我不僅可以給你借腸子還能借全身。”


    無生貪婪的靠斷裂的手,感受著南嶼滾燙的觸感。


    下次一定不是南嶼拉著自己了,他要和南嶼十指相握。無


    生在心中暗暗想著,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南嶼聽著無生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無生為什麽要莫名其妙對自己這麽好,他根本不不知道如何回應這份真摯的情感。


    他黑暗血腥的內心裏,似乎飄進了一根潔白的羽毛。


    (ps: ok啊,作者也是感冒了,大家都好好穿衣服,最近天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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