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家門口,就見門口聚集了好些村民。


    有些人看到她來了,連忙讓開一條道,大家都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薑小荷滿臉的問號,一進家門便皺起了眉頭。


    隻見院子裏,擺了好幾抬蓋著紅布的擔子,旁邊還有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的一身紅紅綠綠的,手上捏著帕子,頭上還戴一朵花,這怎麽看怎麽像個媒婆。


    而旁邊還站著張福、張全和張大牛,三人的表情可不怎麽好。


    媒婆一見她來,頓時扭著屁股笑著迎了上來:“哎喲喂,這就是薑娘子吧,這模樣長的可真好!”


    好嗎?她今日穿的一身麻衣,頭發就隨意的挽在頭頂,這手上拿著鐮刀,幹了一上午的活,渾身髒的很,挽在頭發的頭發現在也亂糟糟的,這臉上也早已被汗水浸濕了,這臉怕是也髒汙的很,哪裏看得出模樣好了。


    見薑小荷不說話,媒婆也不生氣。


    “今日可是薑娘子的好日子,您真是好福氣,被鎮上的老爺看中了,過來瞧瞧他給您準備的東西吧。”


    人群一聽這話,大夥可羨慕的盯著薑小荷了,她一個寡婦都能被看上,真是命好啊。


    張大牛捏緊了手中的 拳頭。


    薑小荷卻揮開了她的手,冷冷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媒婆微微一愣,隨即又是一笑:“還能有誰,自然是鎮上的常老爺!”


    她就知道,那神經病昨日在鎮上跟她說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本來沒當回事的,這如今倒好....


    “常老爺說,這事娘子是知道的。”


    媒婆看出有些不對,連忙添了這句。


    她知道個屁!


    村裏人心想,這薑小荷先前不是不願意給那常老爺做妾嗎?如今這?難不成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眾人臉上都帶著疑惑,這看熱鬧的也有張春雨,聽見人群議論後,罵了一句狐狸精。


    跟上來的王秋霞聽見媒婆的話,心中一咯噔,連忙就看向了張福,張福朝著她微微搖頭,意思讓她別說話,她又隻能黯然神傷的站在一旁,不說話。


    後麵曾華見自家大嫂都不說話,自己如何能能說話?


    王秋霞神色戚戚的看著薑小荷,難不成兒媳婦這麽著急修房子,帶她們賺錢,就是為了要嫁出去?


    薑小荷帶著一些微怒,盯著媒婆說道:“你說話小心一些,我是個寡婦,你這般說話,無疑是在毀我名聲。”


    這媒婆是個會做人的,而且來之前自然也是打聽過的,覺得薑小荷是有些不好意思。


    話音一轉,立馬又笑著說道:“你看,我這老皮,一點不會說話,是我的不是,隻是那常老爺給我說了,說這事,他跟您提過,這不,我就以為您知道這事呢。”


    “哦?他提過我就要答應嗎?”


    媒婆微微蹙眉:“娘子,這常老爺,可是咱們鎮上的富貴人家,雖然您這嫁過去是做妾,但是那常老爺家中可是沒有主母的,常老爺也說了,若是您嫁過去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再扶持您當主母呢。”


    村裏人剛開始聽到做妾的時候,還有些想恥笑薑小荷,弄這麽大的陣仗,原來是做妾啊?可當聽到生一兒半女,就讓她做主母,瞬間又不敢恥笑了……


    張春雨在人群裏,捏緊了拳頭,隻覺得,薑小荷怎麽命就這麽好!一個寡婦而已,居然被有錢人看上了。


    而薑小荷臉上已然看的見怒色,常威竟然這般的羞辱於她。


    “夠了!”薑小荷大喊了一聲,把媒婆以及院子裏看熱鬧的人都嚇了一跳。


    “娘子?”


    “媒婆回去告訴那常威,我對他沒有半分興趣,更對當他的小妾,當他家的主母更沒半分興趣,若是他再這般死皮賴臉的糾纏於我,毀我名聲,我大不了跟他來個魚死網破!”說完,薑小荷就開始攆人了。


    見薑小荷拒絕了這個婚事,王秋霞心中多少舒坦了一些,而那邊媒婆還在勸說薑小荷。


    “我說,娘子啊,這常老爺這門親事對於你來說,真真是很好的,我們有什麽好好說嘛!”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薑小荷沒好氣的說道。


    王秋霞走了上來:“你這媒婆好沒道理,我家兒媳說了,不願意,你還死皮賴臉的,難道要讓我們一家動粗?”


    既然王秋霞開口了,她後麵曾華雙手插在腰上,便站了出來:“就是!小荷既然不願意嫁,那就是我們張家的媳婦,難不成你還要逼迫她?”


    說著更是帶頭將媒婆朝外麵趕。


    媒婆見狀,今日這親事,怕是說不成了,怕那說親的東西被扔出來,連忙給了小廝眼色,讓他們將紅擔子給抬了出來。


    “既然這般,我改日再上門吧。”


    薑小荷很想說,改日也不用,媒婆卻已經帶著人走了。


    眼見人走了,薑小荷還有些生氣。


    外麵看熱鬧的人,見沒熱鬧看,也散了。


    “小荷.....”


    薑小荷看向王秋霞和張福:“爹、娘,我先前說過,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嫁,若是以後有這樣的人上門,直接打出去便是,不必再知會我了!”


    說完提著鐮刀又往地裏走了。


    “堂嫂?”張大妞喊了一聲,看了眾人一眼,追薑小荷去了。


    王秋霞轉頭看向張福:“當家的?”


    張福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行了,兒媳婦都這般說了,下次有這樣的事情,我們就按照她說的辦!”


    說完,帶著張全和張大牛回工地上幹活去了。


    張大牛出了屋子,忍不住的看向遠處田坎邊上的薑小荷,一生都不會再嫁嗎?那他是不是也沒希望了。


    等人都走後,曾華拉著王秋霞:“大嫂,小荷剛剛說的那話,意思是她這輩子都再嫁人了嗎?”


    王秋霞知道大牛對薑小荷有意思,因此也想把話說明了。


    “先前她娘家想來抓她去嫁給別人時,她就給我和她爹說過,這輩子就想守著我們兩個老的,給我們養老送終,再把傳兒養大就成了。”


    聽她說完,曾華愣了片刻,歎了一口氣,便追上她去地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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