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戶內的資金大幅度縮水,讓陳默興起了在畫幾個金元寶的衝動。可家中父母在,沒辦法施展“翠毫”的神奇之處。而“翠毫”的秘密,他並不想讓人知道。哪怕是至親,陳默都不打算說。倒不是陳默不信任自己的家人,而是一種保護。


    誰也不能保證,對待如此潑天的富貴,而不心生邪念者。萬一家人一個說走嘴了,他毫不懷疑,定會被心思歹毒之人給盯上。到那時,別說富貴了,可能一家人的命,都會因此而丟失。這樣的慘劇,陳默可不敢拿來當兒戲。


    不過,這個問題陳默也有了解決的辦法。搬家過後,老房子就空出來了。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他可以請人,將老房子給翻新一下,用作日後在家時“發家致富”的秘密基地。陳默是那種想到就會去做的人,在心中決定了,轉天就找人開始施工。


    一次性扔出去了二十萬,將老房子裏裏外外都給規劃了個新。反正都是自己家,多花點錢收拾一下,也不算浪費。這個舉動,倒是贏得了老爸陳東升的讚同。畢竟老房子那是祖宅,老陳家是四代單傳。到陳東升這一代時,才獲了兒女雙全的福分。因此,陳東升對老宅子的感情,那是可想而知的。


    兒子有心將老房子整改,他是相當讚同的。反正陳默近期也沒事,更沒有找工作的打算。便一門心思的,放在了老房子改造一事上。


    “大花”跟在陳默的屁股後麵當起了“監工”,改造老房子,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它。畢竟將大型犬養在小區裏,實在有些不方便。“大花”從小是被陳默養大的,一人一犬的感情,那也是非常深厚。沒有條件時,可以窮養。但如今富裕了,陳默自然要給自己這個小夥計,也改善一下生活環境。


    狗陪伴人的年月,相對來說還算長。就“大花”的壽命而言,起碼還能再活個八九年是沒問題的。既然養了,那就要對其負責。怎麽說,“大花”也是陳家的一份子。講話的,動物也是生命,也是需要得到精心照顧的。


    舊房改造的工期,相對來說比較長。加班加點的趕工,最快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從回老家看父親,到買新房後翻修老房子,前前後後也用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在年末前,老房子能正式完工。上一個春節,就沒回家過。難得回家一次,陳默也就打算,在家過完年後,在返回去重新規劃未來的人生目標。


    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正是退伍人員,返鄉歸家之時。在這個人情淡漠的年代裏,朋友這兩個字其實很廉價。人與人之間,似乎除了金錢與利益外,已經很難在建立起所謂的友情了。陳默的朋友不多,滿打滿算,能稱得上朋友的人,也僅有一人而已·······


    這一天,當陳默正在老房子監工時,電話突然響了。正與包工頭討論著幾處不合理的地方需要整改,陳默也沒看來電顯示,劃開電話就貼近了耳邊,口不對心的開口道:“喂、您好··········”


    “哈哈·······默子,我是大軍,我胡老大回來啦!”聽筒內立刻就傳出了一陣大嗓門,震得陳默險些沒將手機給扔出去。


    在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後,陳默當時就激動的大嘴一咧,大聲的問道:“軍子?哈哈······你在哪呢?”


    打電話的,是陳默的發小,名叫胡大軍。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被陳默視作哥們的人。兩人從小那是光著屁股長大的,感情好的幾乎可以穿一條褲子。之後陳默考上了大學,胡大軍卻沒能考上,最後被家裏人安排當兵去了。按照現在的時間算,胡大軍已經是轉二期士官了。


    突然接到好哥們的電話,陳默自然是欣喜異常的。聽筒內的胡大軍,也是聲音高亢的回道:“我在老家啊,我複員了!”


    所謂無巧不成書,陳默一聽,立刻樂著開口道:“得、巧了,我也在老家,你過來找我吧!”


    “嘿嘿,得嘞,你等著我啊,馬上到!”聽筒內的胡大軍一聽,立馬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哥倆也有小八年沒見麵了,雖說每逢過年過節都會通個電話,可畢竟與見麵,還是差了很多的。


    兩家其實住的也不遠,十多分鍾後,虎背熊腰的胡大軍,就咧著大嘴邁進了陳家老宅的大門。多年未見的好兄弟再次相見,二人第一時間就來了一個熊抱。胡大軍那一米八五的個頭,加上渾身幾乎成爆炸式的肌肉,讓擁抱中的陳默大笑著唏噓道:“我去,你這家夥在部隊每天扛大個了吧?這身板夠結實的啊!”


    胡大軍“哈哈”一笑,抬手捏了捏陳默的細胳膊,開口打趣道:“你可是軟多了啊,當年我走的時候,你的肌肉可比我都多。怎麽幾年不見,成麵條啦?”


    陳默無奈的苦笑道:“沒招啊,歲月蹉跎催人老嘛。哎,在部隊待得好好的,怎麽複員了?”


    胡大軍聞言後,有那麽一瞬間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被他自己給隱了開去,擺手道:“呆膩了,早點回家,也能和你小子繼續胡混一番!”說著,胡大軍看向了施工現場,開口問道:“怎麽,這是要返修當新房嗎?”


    陳默搖頭笑道:“不是,給我爸我媽,買了新房,這老房子沒人住,空著也是空著,就想著翻新一下!”


    “啪·····”胡大軍聞言後,輕輕給了陳默胸口一下,笑道:“混的可以呀,都給陳叔買房啦。你小子,還是那麽有出息!”


    陳默慚愧的一笑,心說:“有啥出息啊,要不是有翠毫的幫襯,我爹後期的治療費都能壓死我!”心中的感慨,自然不能說出來。僅比胡大軍矮了半個頭的陳默,抬手一搭胡大軍那結實的肩膀,邁步往門外引,笑著開口道:“走,多年不見,必須整點去!”


    男人間溝通友情的方式,自然離不開酒。胡大軍“哈哈”一笑,勾肩搭背的就隨著陳默,走出了大門。“大花”屁顛屁顛的跟在陳默的身旁,二人一狗,向著就近的一家老門麵,說說笑笑而去。


    “呦·····這不老陳家和老胡家的小子嗎?你們兩個臭小子,可是有年頭沒來啦!”哥倆一進門,一個禿頂壯漢,笑著開口與二人打招呼道。


    都是從小在附近長起來的,這家店又是老店。相互間,自然都不陌生。陳默笑著,對禿頂壯漢道:“王叔,是好長時間沒來了。您和嬸子身體還好吧?我們哥倆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這不,都饞您家的溜肉片了嘛!”


    禿頂壯漢大笑著,抬手將二人往小包間裏讓。即便是看到陳默身邊的“大花”,也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都是老關係了,別說帶條狗,就是帶隻老虎對方也不會說什麽。禿頂壯漢大笑著回道:“饞了好辦,叔馬上給你們哥倆做去········你嬸子的身體好著那,坐,快裏麵坐········嘿,這大花的個頭可不小啦,你不在家,老陳也不知道溜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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