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錢的事我自己能解決,你就別跟著操心了!”胡大軍擺手決絕道,哥倆的感情很好,他不想因為金錢而破壞了二人之間的兄弟情。


    陳默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胡大軍,嗔怪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跟我客氣個啥?找你那些戰友拆兌行,跟我拿錢就不行?二妞也是我妹妹啊,我不在家時,她可沒少幫著我姐照顧我爸、我媽。少廢話,賬戶!”


    八年的分離,可以改變很多人和事。在部隊摸爬滾打的胡大軍,自然也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小青年了。人情世故裏的很多事,他自然都懂。莫說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是親人,都會因為錢財而反目。胡大軍不敢確定,陳默這個從小長大的小夥伴,是否也會因為社會的洗禮,而改變最初的本質。


    陳默的這一番舉動,讓胡大軍心中一熱。雖然時隔八年未曾相聚,但兄弟間的那份情,似乎依然在。胡大軍輕笑一聲,掏出了自己的銀行卡,甩手遞給了對方。的確,以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感情來說,還真就沒必要太過矯情。


    抓過胡大軍的銀行卡,快速的在手機上進行著操作。五十萬僅在片刻間,就轉入了胡大軍的賬戶內。轉賬完後,陳默將卡甩手還給了對方。站起身邊往外走,邊開口道:“我先回家,明天咱倆一起去接二妞········嬸子,我走啦啊!”


    “嘿,這孩子,晚飯也沒吃,喝了那麽多酒,多難受啊!大軍啊,你們沒吵架吧?·······”胡大軍的媽、馮翠翠,一瘸一拐的進了屋,對著胡大軍開口道。


    胡大軍看著手中的銀行卡,片刻後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笑道:“沒有,他您還不知道嘛,晚上吃多了胃疼!”


    馮翠翠點點頭,“哦”了一聲後,笑道:“我差點忘了,默啊,胃不好。趕明啊,我給他在弄點偏方去········”


    兄弟還是以前的那個兄弟,並不是因為兄弟有了錢,就顯得更近了。而是那份不分彼此的情,讓胡大軍在欣喜之餘,也找回了當初的那份感覺。他收起銀行卡,嘟囔了句:“財大氣粗啊,自己哥們的錢,沒啥客氣的!”


    “哎呦,看來得盡快畫點金子補窟窿嘍!”返回家中的陳默,看著手機裏僅剩的那點金額,自語的嘀咕著。


    就目前而言,他也隻能畫金元寶來增加收入。倒不是神筆不行,而是自己的畫功實在拿不出手。除了金元寶,他還真就不會畫別的東西了。之前那麵牆上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有一多半,都是四不像的產物。除了蜘蛛、烏龜、螃蟹還算能看外,就連那隻在家搗亂的貓,都感覺差點意思。


    陳默琢磨著,找個時間去學一下國畫算了。起碼得做到,畫什麽像什麽才行。不然,也太浪費“翠毫”賦予的神跡了。


    下午睡得有點多,以至於到了半夜,陳默都沒有半點睡意。反正左右都睡不著,父母也都休息了。陳默爬起身,躡手躡腳的溜進了書房。關好門、將其鎖死後,打開了書房的燈。就為了安置“翠毫”,這間書房被他布置的是古色古香的。


    從書架上,取出了宣紙,將其展開,鋪平在了寬大的書桌上。總委屈“翠毫”在牆上作畫,他也怕一個不小心,將“翠毫”這支神筆的筆毛給損害嘍。盡管這份擔憂可能是多餘的,但陳默還是選擇在宣紙上“做法”。起碼,這在形式上,也能與神來之筆相配。


    搓了搓手,恭恭敬敬的從筆架上,將“翠毫”給取了下來。還別說,第二次正式使用這支神筆,讓陳默還真有些小激動。


    單手捏著“翠毫”,在書桌前站定後,陳默深吸了一口氣。筆尖微微傾斜衝上,待得那一滴濃墨流出後,他迅速調轉方向,眼看著那一滴墨汁滲入進了筆尖中。在一道翠綠幽光亮起時,陳默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金元寶的樣子,開始動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平鋪的宣紙自然與豎起的白牆不同,筆尖碰觸宣紙後,那沁墨之痕瞬間被宣紙原有的吸附力,含入其中。陳默屏氣凝神,隨著腦海中的金元寶輪廓,開始筆走龍蛇,有模有樣的畫了起來。


    雖說畫的仍然有些不倫不類,可好在比第一次強上了些許。起碼,那金元寶的輪廓可比第一次畫時,好了太多、太多。


    為了測試“翠毫”的極限性,陳默一口氣在宣紙上,畫了十一錠金元寶。當最後一筆結束後,他舉著“翠毫”,直起腰身,抱著膀子在那等著神奇的一幕發生。


    神筆之所以稱之為神筆,那自然要有非凡的能力才能被稱之為神筆。“翠毫”的神奇之處,那毋庸置疑彰顯了這神筆那化腐朽為神奇之功。由於宣紙的吸墨性非常的好,顯現實物的時間,要比以牆作畫時,長了很多。但,那外觀的精致度,以及造型的修飾度來說,卻又比白牆作畫時,提高了很多檔次。


    當四錠精美的金元寶閃現在了桌案上時,陳默都不禁被那完全不一樣的外表,給吸引了目光。他伸手抓起了一錠巴掌大小的金元寶,托在手心中不禁嘖嘖稱奇道:“我去,敢情用宣紙來畫,竟然會這麽好看啊······哎呀······這精細的程度,都讓我不忍心賣了!”


    挨著個的檢查了一遍四錠金元寶,個頭大小都差不多,重量也是墜手的實心貨。有過第一次經驗,從其重量的價值來預估,八成也和第一次應該沒什麽區別。將四錠金元寶並排擺放在一邊,他低頭去看其餘的塗鴉。


    這一次,沒有出現第一次時,掉落狗屎的情景。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它幾個元寶的痕跡,慢慢消失在了有些泛黃的宣紙上。五六分鍾之後,整張宣紙仿佛沒有被使用過一般,半分痕跡,都未曾留下。


    “哦······看來,四個已經是極限了········那要是自己畫別的,也會有數量限製嗎?”看著消失後的墨痕,陳默呢喃的自語道。


    雖說有心想繼續測試一番,可奈何自己會畫的東西,實在太少了。這國畫若是沒有專門的培養,那是很難有所成就的。他歎了口氣,抽時間去學國畫的心思,也在此時被提上了日程。


    他決定,從老家回去後,就報個班係統的學習一下丹青。不然,他自己都覺得很對不起“翠毫”這神奇且強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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