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麟玄冷嗤道:“沒了謝景珩坐鎮,景國大勢已去,他蕭鬆晏難不成還以為西陵國會像昔日那般任人宰割?”


    “不管他率領多少兵馬前來,本太子也絕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


    阿蒙隸擔憂道:“可若是陛下知道,殿下為了一個女人,讓兩國再次開戰——”


    夜麟玄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她是我西陵國的太子妃,將來更是淩駕於萬人之上的皇後,他膽敢揮兵來犯,妄圖從本太子手中搶人,本太子又豈會讓他如願。”


    阿蒙隸聞言,心中猛地一震,試探問道:“殿下,難不成您是要?”


    夜麟玄麵容冷硬,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即刻傳令,宣告天下,三日後舉行冊封大典!”


    太子納妃的消息如同春風燎原,迅速在皇宮內蔓延開來,引起了軒然大波。


    皇帝將手中的密函狠狠擲向太子,震怒道:


    “混賬東西!你為了一個敵國的女人,不惜與景國兵戎相見,你是想親手將西陵國的未來斷送在你的手上嗎?”


    夜麟玄不慌不忙地撿起密函,從容不迫道:“父皇何須如此擔憂,謝景珩被貶流放,如今沒了最大的威脅,此戰勝負尚未可知。”


    皇帝厲聲道:“朕絕不會允許你娶她!”


    夜麟玄聞言,眼神驟然變得冰冷:“父皇不讓我娶她,難不成是想讓西陵國的江山後繼無人?”


    “你再給朕說一遍!”


    夜麟玄:“兒臣已立下誓言,此生後宮之中,唯有她一人,絕不再納其他女人為妃,若父皇執意阻攔兒臣與她在一起,便是讓西陵國的皇室無後。”


    “父皇年事已高,即便想為兒臣添個兄弟,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皇帝拍案而起,怒視著他:“太子,你不要仗著朕對你的寵愛,就敢在朕的麵前放肆!”


    “放肆?”


    夜麟玄突然笑了:“看來父皇還沒意識到一件事,四弟和五弟趁您病重時,妄圖奪權篡位,若非兒臣及時出手,您如何能安然穩坐在這把龍椅上?”


    “你是在威脅朕?”


    “兒臣不敢。”


    夜麟玄垂下眼簾:“兒臣的婚事自有兒臣做主,兒臣想娶的人也輪不到其他人來插手,就算父皇以聖旨相逼,兒臣也會抗旨不尊。”


    皇帝氣地怒火攻心。


    一旁的太監總管見狀,心中大驚,連忙上前攙扶著皇帝,擔憂道:“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皇帝緊握著龍椅扶手,臉色鐵青地看向他:“太子,你當真要一意孤行,違抗朕的命令?”


    夜麟玄正欲離開的腳步一頓,唇齒間清晰地吐出幾個字。


    “兒臣心意已決。”


    玉清殿。


    沈寧音剛醒來,就從宮人口中得知了三日後要舉行封妃大典的事。


    她連鞋襪都來不及穿,一路小跑到殿外,打算去找夜麟玄問個清楚,卻正好在門口撞上剛回來的男人。


    夜麟玄的目光落在她光裸而白皙的雙腳上,不禁蹙起了眉頭。


    “怎麽不穿鞋?”


    他彎下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著寢殿走去。


    沈寧音縮到床角處,唇瓣被輕輕咬著。


    “夜麟玄,我不會做你的太子妃!你放我回去!”


    夜麟玄握住她纖細的腳腕,將人扯了過來,細心地給她穿上羅襪。


    隨後,他將她一把抱起,穩穩坐在大腿上。


    “我已經昭告天下,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太子妃了,就算你不答應也來不及了。”


    沈寧音唇被咬出淺淺的齒印來:“你這是強人所難!”


    夜麟玄喉嚨裏溢出一聲低笑。


    “誰讓你每次見到我就逃,我若不這樣,哪能讓你乖乖待在我身邊?”


    他湊到她耳邊,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我不僅要強人所難,將來還要……父憑子貴。”


    沈寧音渾身猛地一震,顫著聲音道:“你答應過不會強迫我的!”


    夜麟玄揉了揉她的耳珠,哄道:“答應你的自然作數,但也僅限於一年之內。”


    他話語稍作停頓,極為自然地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輕聲歎氣道:


    “難不成太子妃真狠得下心,讓我連個子嗣都沒有?等到暮年之時,看著別人兒女成雙,享受天倫之樂,我卻隻能羨慕不已,落得個淒慘可憐的結局。”


    沈寧音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羞惱地推開他。


    “誰是你的太子妃了!要生你找別人去生!”


    “那可不行,你都已經得到我的身體了,難不成你還要拍拍屁股走人,不想對我負責?”


    沈寧音瞪他:“夜麟玄,你無賴!分明是你——”


    “嗯?我怎麽了?”


    夜麟玄微微挑眉:“明明是你主動勾引我,還敢倒打一耙?你要是記不起來,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想一遍。”


    說罷,他的手靈活地探進她的衣襟。


    粗糲薄繭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小腹上遊走,沈寧音頓時後背緊繃起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臉頰通紅,羞憤地按住他作亂的手:“你拿出去!”


    夜麟玄明知故問:“什麽拿出去?”


    “你的手……快給我拿走!”


    夜麟玄輕笑一聲,逗弄起人來:“不是說腰疼嗎?我是在幫你按摩,讓你舒服些,怎麽能誤解我的好意?”


    話落,他還故意往她腰窩的敏感處碰了去。


    沈寧音頓時一個激靈,扭著腰往他懷裏撞了上去。


    “夜麟玄!”


    “哎,我聽著呢,這麽喜歡叫我的名字,昨晚讓你喊你又不肯。”


    聽到這話,沈寧音臉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氣惱地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邊咬邊用家鄉方言加密罵了起來:“*&*&……”


    夜麟玄掐著她尖尖的下巴,挑眉道:“別以為說些奇怪的話我就聽不懂了。”


    “剛剛是在罵我對吧?我算了算,總共罵了二十個字。”


    他眼眸含笑地看著她,透著狐狸般的狡猾。


    沈寧音被他盯得後背發毛,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攥緊手指,正準備跳下床時。


    夜麟玄卻眼疾手快地掐住她的腰肢。


    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已被他穩穩地摁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緊接著,又聽他道:“待會喊二十遍夫君,等我滿意了,就放過你。”


    “你放開——”


    剩下的話還未出口。


    他的手指已靈活地解開她的腰帶。


    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上麵紅痕未消,又繼續添了新的。


    夜麟玄手掌掐住她軟滑的腰身,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指尖所經之處,像是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火星子,將她的意識也灼燒地昏昏沉沉。


    沈寧音被迫喊著一聲聲“夫君”。


    唇縫裏溢出的聲音嬌柔婉轉,如同令人臉紅心跳的春藥,深深喚醒了潛藏在他體內的野獸。


    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她的誘惑,讓他失了理智。


    一步步沉淪,墮落在無邊無盡的情欲中。


    ……


    宮裏上下夜以繼日地安排著冊封事宜,為此忙得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夜麟玄收到邊疆傳來的一份急報——


    蕭鬆晏親率大軍與西陵國正式開戰。


    夜麟玄麵容冷硬,沉聲吩咐下去:“此事不要讓她知曉。”


    “是,殿下。”


    到了冊封大典當天。


    沈寧音被迫坐在銅鏡前,宮人們為她梳妝描眉,換上精心繡製的禮服,戴上九鳳珠冠。


    宮門大開,紅毯從宮門一直延伸至太子東宮的正殿。


    隨著一聲聲悠長的鍾鳴,太子身著華麗的太子服步入正殿。


    隨後,一隊身著華麗宮裝的侍女,手持團扇和香爐,引領著太子妃步入大殿。


    正當要宣讀冊封詔書時,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了冊封儀式。


    一名侍衛自殿外飛奔而入,直抵大殿中央。


    他跪倒在夜麟玄的腳下,臉色白如紙帛,稟報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景國大軍已突破前線,淥城已失守,敵軍此刻正在對城中的百姓大開殺戒!”


    夜麟玄麵容染上了寒意:“常肅將軍呢?”


    侍衛顫抖著手,打開了懷中的箱子,高高捧至眾人麵前。


    眾人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那箱子裏裝的是一顆血跡斑斑的頭顱。


    此人正是守衛淥城的常肅將軍!


    那侍衛低垂著頭,聲音裏夾雜著劇烈的顫抖:“將軍英勇抵抗,誓死不降,被景國太子親自斬首,掛在城門上示眾。”


    沈寧音聞言,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顫,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景國為何要與西陵國兵戎相見?


    蕭鬆晏又怎麽會出現在戰場上?


    難不成……


    想到某種可能,她的身形微微搖晃,心中滿是無法置信的震撼。


    侍衛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方揚言,若不立刻交還景國太子妃,他們將會繼續屠殺城中的百姓!”


    沈寧音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蕭鬆晏會是這般殘暴嗜殺之人。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


    侍衛在說完這句話後,悄然望向高坐龍椅的皇帝,微微頷首。


    皇帝的神色深邃難測,令人捉摸不透。


    見狀,朝臣們紛紛將矛頭指向沈寧音,厲聲斥責:“此女乃是禍國殃民的妖妃,根本不配成為西陵國未來的太子妃,懇請殿下三思!”


    “請殿下三思!”


    朝臣們跪伏在地,懇求聲不絕於耳。


    夜麟玄麵容陰沉,厲聲喝道:“都給我住口!”


    “殿下怎可為了一個女子不顧江山社稷?定是此女妖言惑眾,迷惑了殿下心智,殿下萬萬不可落入她的圈套啊!”


    “懇請殿下將此女驅逐出西陵國!”


    指責聲越發激烈,如潮水般湧向她。


    夜麟玄臉色鐵青:“誰再敢多說半句,本太子定斬不赦!”


    朝臣們聞言,瞬間噤若寒蟬。


    這時,坐在上方的皇帝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太子,你還要再執迷不悟嗎?”


    夜麟玄上前道:“即便沒有她,西陵國與景國亦是勢同水火,遲早會有一戰!”


    皇帝眼神愈發冰冷:“太子,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為了一個敵國之女,將你的黎明百姓置於不顧?”


    夜麟玄攥緊拳頭,聲音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蕭鬆晏手段雖狠,兒臣卻清楚他並非濫殺無辜之輩,此事兒臣定會查清楚!”


    皇帝聞言,失望透頂地看著他:“太子,你太令朕失望了。”


    隨後,皇帝朝侍衛抬手示意。


    那侍衛收到命令,袖中暗藏匕首,猛然間朝沈寧音發動了突襲。


    變故發生的太快,隻在一瞬之間。


    看著那把朝自己刺來的匕首,沈寧音大腦瞬間空白,腳步仿佛被凍住,動彈不得。


    夜麟玄瞳孔驟縮,猛地朝她撲去。


    然而,就在那侍衛即將得逞時,一枚從暗處飛射出的暗器狠狠擊中他的手背。


    侍衛吃痛之下,手中的匕首順勢滑落。


    緊接著,大殿周圍突然湧現出一群黑衣人。


    為首之人身形鬼魅,迅速來到沈寧音麵前,攬住她的腰,正欲離開大殿。


    夜麟玄見狀,出手發動攻擊,招招凶狠淩厲。


    在一番激烈的交鋒後。


    黑衣人的麵紗被扯下,露出了那張冷硬俊美的臉龐。


    “謝景珩,是你!”


    夜麟玄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然而謝景珩並未與他做過多糾纏,從袖中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向人群中。


    趁著混亂之際,他帶著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大殿之內。


    夜麟玄的麵色陰沉至極,厲聲命令道:“給我追!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攔下!”


    另一邊,謝景珩抱著她潛藏在皇宮內。


    他身上傷勢未好,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傷口再次裂開滲出血來。


    沈寧音臉上滿是擔憂:“你先放我下來!”


    然而,謝景珩並未照做。


    他抱著她小心翼翼避開皇宮的侍衛,往宮門口的方向逃去。


    他臉色愈發蒼白,強忍著喉嚨間上湧的腥甜之氣,甩開身後窮追不舍的禁軍。


    抵達最後一道城牆門時,那裏駐守著大批禁軍。


    謝景珩隱匿在一處牆角下,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給她防身,摸了摸她的臉頰:“怕不怕?”


    沈寧音抱住他的脖子,搖頭道:“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謝景珩帶著她衝向城牆,被嚴陣以待的禁軍攔住。


    他一邊護著她,一邊奮力地擊退禁軍。


    然而就在這時,一支鋒利的箭矢在寒風中呼嘯而來,直指她的方向。


    謝景珩眼神驟冷,毫不猶豫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自己的身軀為她擋住了這致命的一箭。


    夜麟玄匆匆趕到時,目睹了這一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是誰放的箭?”


    阿蒙隸欲言又止:“殿下,那好像是、是……”


    話音未落,又有數十支箭矢如同雨點般朝她齊齊射來。


    對方的目標顯然並非謝景珩。


    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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